对于张德彪骂不还口的态度,看公野猪一张猪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来,定是觉得现在的胖子孺子可教。
于是公野猪欣然回答道:“说你少根筋你还不信!有些东西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同时施放多种法术,那好比要你左右手一起做出不同的动作,除了多练、多熟悉、多磨合,你倒是告诉我还有什么好办法?竟然想一夜之间学会组合法术,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是你我的聪明儿子吗?”
掐头去尾,张德彪有选择性的听取了,公野猪一番贬人、毁人多过教人的言论。
虽说公野猪这货目的明确,就是来挖苦自己的,但它的比喻还蛮到位,这连续施放多种法术的方法,可不是和左右手同时做出不同动作一样么?茅塞顿开的张德彪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一来公野猪不知道会得瑟成啥模样。
接着他又问了公野猪几个修炼方面的问题,也都得到了解答。
“对了!”张德彪忽然想起关于宝塔禁制的事情,自己还没搞明白,现在趁着公野猪心情好,随便问个清楚明白,省得以后再问又要被挖苦一遍。
“请问神兽,在我用木击术轰击四周墙壁时,不小心引动了禁制,这禁制经过几千年岁月的侵蚀,难道就没有松动的地方?宝塔上面八层也存在这样的禁字吗?”
公野猪摇晃着大脑袋,回答道:“松动?整个宝塔内外都布满星辰禁字,星辰懂吗?只要天上星辰之力不消失,它永远都不会松动。至于说上八层,我就到过宝塔五层,再上面因为我实力有限,即使知道关闭禁制的方法,也不敢冒然触碰,所以……”
“难怪”张德彪脑中闪过自己在井口见到的,小儿涂鸦般东一笔西一画,毫无规律可寻,且布满大小各异圆点的符文。那些可不就是天河与星辰吗?自己真傻,当时怎么没朝天上想呢!
但转念一想,他也释然了,自己本来都就没见过什么大型的禁制,仅是从书中看到的,更别提将星辰和禁制联系在一起啦!
至于说王磊和于仙子,张德彪自动把二人给忽略掉了,想来问他们和问墙没啥区别。
“你小子自言自语地嘀咕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公野猪一瞪眼,大咧咧地叫道。
张德彪闻言呵呵一笑:“怎么会呢!感谢你八辈子祖宗都还来不及。你想想,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神兽你啊!否则今后谁来为我答疑解惑?”
“算你小子有见识!”公野猪昂起头,得意地说:“虽然我与修仙无缘,但,我祖辈那时代可是修士的天下,加上我祖辈长年为强大的修士效力,耳濡目染下多少有些心得体会。由于这些体会于己无用,代代心授到我这辈大部份已经失传,不过,教导你一个炼气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德彪听到大部分已经失传,心里连连惋惜,暗骂公野猪祖上全部是败家货,换成自己那怕自己暂时用不上的宝贝、秘籍,留着跟人交换也好啊!它倒好,一句失传如吃饭喝水般简单。最恼人的还是面前这只猪,非但不知耻,还以此为荣,一副自鸣得意的表情!
张德彪纵使心中有气,脸上尽量保持虚心受教的样子,接着问道:“我修炼的一门法术中屡次提到符纸,你能帮我搞到吗?或者告诉我哪里可以弄到也行?”
“你一个被打回炼气八层的小修士,修炼什么法术要用到符纸?莫非你小子还会制符不成?”公野猪言语之中怀疑成份居多。
张德彪听出了它话中潜藏的意思,那表示如果施法过程需要用到符纸的法术,说明该法术一准有特别之处。而后面提到的制符就更不会简单了!
有了这样念头的,张德彪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在修炼天雷术过程中,遇到需要施展请神咒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对公野猪讲述了一遍。
期间,他注意到公野猪每次在听到请神咒时,都露出怪异的神情。那模样硬说它幸灾乐祸也不像;若将它看成师长对学生成绩的赞许、肯定,放在公野猪身上更说不过去。这货从来没有做师长的觉悟,有的只是以老卖老,标榜自己,调侃、挖苦别人的兴趣爱好。
公野猪异样的表现,让张德彪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有一种前面有坑等着自己跳的不好预感。他盯住公野猪打算从它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噢!你说的符纸在二层就有,而且非常多,你小子自己上去找。放心,有危险的禁制早被我解除了。”公野猪说话间又重新恢复了常态。
张德彪见从它话里很难瞧出什么破绽,便又追问一句:“关于请神咒你怎么看?”
公野猪显然没料到张德彪会有此一问,它略微一顿,后又激情四溢地回答道:“那可是个了不得的法咒,用好了无敌天下。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敌过神灵?一但修炼有成,你小子就是香饽饽,到哪都被供着,看谁不顺眼,一念咒,招呼神灵轰死他,一个不够就多念几次。那时候神灵满天飞,什么修士啊、国王啊、统统都要臣服在你脚下,你小子将被载入历史,成为传奇。
千万年后人们茶余饭后谈起你张德彪,会情不自禁地说:那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他,铲除异族,恢复河山,一统久恒星球,带领我们五行灵根修士奔向光明,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今天幸福美满的生活。所以说,为了理想;为了天下所有的五行灵根修士,你小子一定要刻苦修炼请神咒。我代表所有神兽支持你!”
静,宝塔里顿时落针可闻。
张德彪一时间被公野猪所画的大饼给撑着了,既不能言,又不能咽,只是呆呆的站着。
“走,我们散步去。别管他,这小子没见过世面,两句话就傻了。”
“毛孩子,我们一家子都看好你哦!”临走,母野猪还不忘记调侃张德彪一句。
“我哪里个呸!”张德彪望着野猪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骂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以为小爷会信你编的鬼话?还天下无敌,真要天下无敌,怎么当年的五行灵根修士都快死光光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还是蛮期待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神灵,毕竟神灵这一稀有物种,至人类诞生之初就对它充满敬畏,而它对人性的把控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直玩弄人心,一直未被超越,就连元婴修士也要假借它的名义来行使权力。
吾以神的名义宣判你公野猪有罪,张德彪想想就觉得开心,反正修习失败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要是一不小心瞎猫撞见死耗子,真让自己撞上一个吃饱饭没事干,四处闲逛的神灵,那说出来还不把公野猪这货给嫉妒死啊!
心动不如行动,张德彪不理大眼瞪小眼的王磊和于丹仙子,抬脚就朝宝塔二层跑去。
来到二层楼梯口,张德彪并没有急着再上去,而是开始伸头四下打量,要说这宝塔二层跟一层真没两样,八边形,八个角,一层有的它都有,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二层正中央摆放有一张成人展臂长的供桌。
供桌两端呈云卷翘起,整体皆刷有桐漆,由于年久失修四条腿脱漆严重,里面黄色的木头均露了出来。桌上面杂七杂八放着有香炉、黄纸、香和没毛的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