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弟你这就从了吴聪、加入到他远房叔叔吴堂主的阵营去了?这与王师弟你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临死不屈服于对手的性格不相符啊?吴聪当时是不是给你吃药了?开塞露?”
张德彪想到了家乡一种通便的药,怀疑王磊是不是吃了这种药,连带脑子都开窍了。
王磊当然是没有听说过开塞露,不过既然药名里有开塞二字,凭他跟张德彪相处了这么久,又岂会听不出开塞是何含意,绝不是啥正常人可以随便服用的药。
“没,没有服用过开塞露,我正常着呢。”王磊瞪了张德彪一眼,没好气的说:“听张师兄的口气,似乎很是推崇开塞露,难道张师兄亲身试用过,效果显著?”
“没,没有!”张德彪连连摆手,“我可没试过。我这人吃得好睡得香,肠道畅通,用不着那玩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弟别拿这副杀人的表情瞅师兄我啊!”感觉到王磊正用杀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张德彪哪会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补救道:“师兄我只是觉得吴聪很坏,用开塞露比喻他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担心师弟被他下药迷惑而已,师弟千万别多想,师兄这也是一番好意的提醒。”
“好意?”王磊哪里肯相信张德彪的鬼话,不过一时也找不到办法来打击胖子,便没在这个话题上与胖子做过多的纠缠,故意卖关子道:“师兄还想继续听我讲我在帮派里的经历吗?”
闻言张德彪立刻放低姿态,恬着脸笑道:“想听,当然想听,王师弟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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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磊在说出,自己刚才做梦都在效忠吴堂主之后。
“王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
明知王磊假心假意,吴聪依然张开笑口,赶鸭子上架道:“知恩不忘报大丈夫是也,吴堂主果真没有看走眼!王兄弟满腔报恩之情,哥哥我定会一五一十禀明吴堂主,好让堂主随了兄弟心愿。今晚打扰王兄弟休息了,吴堂主那边我会代为请假,明天王兄弟你好好休息一天。”
临走前吴聪还特意留下五枚金币,并告诉王磊此处以后只有他一居住,他自己在城中另有家宅,就不和他住一处了。
“唉!没有实力不论到哪都是刀板上的一块肉;价值五枚金币的肉!”寂静的夜里传出王磊无奈的自嘲声。
翌日,王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晴,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王磊感觉身心无比放松,仿佛十多年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好多年不曾睡过懒觉啦,无拘无束的日子就是舒服,可惜只剩下半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体上暖烘烘的,王磊嘴里叫着舒服,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下床,漱口,洗脸……王磊麻利的解决好个人卫生,便径直来到帮内的饭堂。
由于现在是下午,正常人已经用过早午饭,晚饭又还没到点,所以若大的饭堂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散坐在各处。
王磊昨天晚饭时就已打听清楚,帮内的饭堂是白天全天供应饭菜,非是那种按时定量的小家小户可比的。光这点就令从前在顾家做奴隶,经常抢饭吃的王磊很不习惯。
开饭之时岂容他人共餐,王磊昨晚进餐期间就老盯着别人碗里,时不时还拿眼晴在人家脸上扫来扫去,搞得现在都没人愿意和他同桌。试问谁又愿意吃饭时被人虎视眈眈的瞪着呢!
吃饱喝足的王磊闲来无事,开始在帮内四处晃悠。他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偷听路人的谈话,想从中收集一些有关帮派内部的信息,以便借此深入了解帮派。
王磊此举也是被迫无奈,他人生地不熟,早前对帮派的传闻又都是从市井听来的。传闻中充满好像、似乎、可能、我也是从别处听到的,等不确定用词。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但谁要尽信传闻那真就是脑子坏了。
“你听说了吗,梅堂主家院门前夜整夜都敞开着,好像在等谁。”
“你想死啊!梅堂主你也敢编排,要死死远些别祸害我。”
“等等……你还没说梅堂主院门大开到底在等谁呢?”
王磊听了好笑,这货典型的既想吃肉又怕惹身臊。
不理俩人继续前行,刚走几步,突然肩头一沉,王磊转头一看,原来是个二十上下,面貌清秀、身材瘦削的年青人,正是他将手搭在自己肩上。
王磊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心里满是狐疑,奴隶贩子的走狗?李家新买的狗腿子?来抓自己回去的?
要不怎么说人吓人,吓死人咧,特别像王磊这类疑心重的人。
一瞬间,一股狠辣之气由王磊身上散发出来,周围一群人都感受到王磊的不友善,纷纷退了开去。
年青人也注意到王磊那杀人的眼神,蹬蹬蹬……他一连倒退好几步,摆着双手结结巴巴的说道:“别,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问你去藏书阁怎么,怎么走?”
“唉!我还以为能打起来呢,真扫兴。亏我还冒着血溅到新衣服上的,挤进前排来为你们助威。”人群中传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就是,就是,真没劲。”又一个看戏不怕台高的家伙。
“藏书阁前面路口右拐,走不远就到。”热心肠的人哪里都不缺。
见对方并一是李家派来抓自己回去的,张德彪心里顿时安定下来,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便要转身离开。
“为表示歉意,我告诉师兄一个秘密,藏书阁中有仙典,仙典中的字玄奥非常,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懂!”接着,青年人贼惜惜地朝周围瞄了又瞄,凑到王磊身前压低声音道:“其实那些并非什么仙典,都是一些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怕人笑他学识浅薄,胡乱编出来欺骗众人的。不过藏书阁内有几本典籍真是宝贝,据我翻查史料得知,它们应该是几千年前修道士所用的一种文字。可惜现如今已没有识得此字的人存在,否则以修道士之能留下的典籍,称为仙典也不为过。”
一听青年这话,王磊立马打消了离开的念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既然你一样识不得书中文字,甚至连藏书阁都没进去过,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我好骗吗?”
王磊并未因为眼前青年人几句讨好的话就放松警惕。他昨晚在饭堂就听人谈及藏书阁,仙典什么的,当时他听到后根本没往心里去,几本能让全饭堂都知道的仙典,再怎么仙又能仙到哪里去,真以为史大勇他们是傻子,放着宝贝不拿?笑话!
王磊当时也正是当笑话来听的。
此刻他又一次听到仙典,竟然还扯到了修道士身上,这令他感到啼笑皆非,另一方面也加深了他对青年人的怀疑。若非此处人多嘴杂,他都起过杀人灭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