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下这串数字,然后便奔到门口,一边拍打一边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肖大国越狱了......"
十多个管教立刻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当啷啷打开牢门,看到肖大国果然不在房中,也是一片懵逼。有人迅速汇报上级,也有人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肖大国拍了一下饮水机,便和他儿子一起消失了......
数名管教冲到饮水机旁上下检验,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我便被铐了起来、带了出去,一路兜兜转转,又被带到某个黑屋子内。有人审我,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略加改动,省去中间星火、仓天和樱花一段,是我解开的铁链当然也没有说,只说是肖勇让我陪着来探望他父亲,结果刚说了没两句话,父子俩便一起消失了。
这人问我,肖大国被铁链绑着,是怎么脱身的?
我说我不知道啊,他就直接站了起来,好像没有被绑一样。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事要扯到我身上有多严重,我可不想再坐牢了,所以一口咬定和我没有关系,我全程都是打酱油的路人甲。所以,无论对方怎么诈我、吓我,我也是这般说来,一个字都不改。
这些年来,我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走过数次生死边缘,见过很多大世面,心理素质当然很不一般,所以自然能够从容应对。只是,像肖大国这般离奇越狱的事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呆在那黑屋子里,吃饭睡觉都不能按时来,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来审我,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我也始终咬牙不肯松口。到最后,连CIA的人也来了,我也同样死不松口。
不得不说,那真是我人生中最绝望、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没有阳光、也没有时间概念,我永远都被囚禁在一间黑屋子内,很多次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再也出不去了。
有时候,我也会恨肖大国,恨肖勇,恨他们给我带来的这场无妄之灾。可是又反过来想想,是我撕开了肖大国身上的铁链,其实难辞其咎。
我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但是在某个时间里面,我终于被放了出来。
我领了我的东西,一直被送到监狱外面。
那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一下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本能地用手去挡太阳,却感觉到有人将手搭上了我的肩头。我睁眼一看,身前站着猴子、黄杰和郑午。
在他们身后,则站着风乍起。
"出来就好,没事就好。"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注意到,他们几人都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模样,显然没少为了我这事情奔波。在风大帅的军车上,我才知道,我被关了整整半个多月。猴子告诉我,肖大国携子越狱一事并未扩散开来,只在京城内部小小的流传,毕竟这涉及到国家的颜面。
有关方面自然把肖大国的监狱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下面竟然有一条直通某防空洞的地道,而防空洞的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麦田,肖大国的行踪已经成谜。
据可靠消息,他应该是已经潜逃出国了。
这间监狱的安保放在全国都是顶尖的,却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大吃一惊。是谁挖的这条地道,又是谁在帮助肖大国潜逃,就是国家在调查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了。
只是相关责任人,从监狱长到下面的管教,全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而我作为当事人,本来也要被"失踪"的,但是风大帅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猴子也找到了周明求助,方才将我救了出来。要求是,绝对、绝对不能将此事外传。
"好了,现在该你说了。"猴子说:"那天在号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上都是我们自己人,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他们。首先是仓天和樱花的关系,猴子表示会立刻通知周明,而李无策在瑞士的银行户头,风大帅说他会找人去查。
这些天来,我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他们将我拉到一间饭店,我疯狂大吃了一顿,然后又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之后,猴子他们依旧坐在我的床边,让我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我终于像个没骨气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将我这些天来所遭过的罪、受过的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猴子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肖大国,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他,否则势必将他碎尸万段!"
PS:
唉,好心酸……
左飞真的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