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宇淇母子对玉宇辰暗恨不已,但因有着玉至容的疼爱,这对母子也不该做到明面之前,除了些不伤痛痒的小花招,二百年间玉宇辰的生活还算平顺。可惜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至从那珍儿展露风采又刻意讨好之下,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的玉宇辰一朝不慎还是落入了温柔乡。
可修炼一道除了像秦菲这样有逆天机缘之人,哪能有半分松懈,于是乎沉迷于男欢女爱之中的玉宇辰修为不但未增,反倒被珍儿以采阳术耗损了不少,令玉至容恼怒万分,严令其斩断与珍儿的关系,否则就剥夺其修炼资源的供给。初堕情网的玉宇辰却早已情根深种,除了珍儿竟是谁也不理会,玉至容一怒之下不断截断了他的修炼资源,更恨铁不成钢地将其罚往风际洲最险要的死渊镇守三年。
死渊地如其名,是阴魂肆虐之地,不但仙灵之气稀薄,就连修炼资源也无比匮乏,除了少量仙人在镇守围困阴魂所用的阵法,一般人少有人进入。痴情一片的玉宇辰离开之前,还曾与珍儿海誓山盟,言道三年之后,会以诚心感动父亲将其迎娶进门。谁料到这珍儿前一秒还在与玉宇辰悲情离别,下一刻就投入玉宇淇的怀抱缠绵悱恻起来,更是将其打探到的玉宇辰的弱点一字不漏的全部倒了个干净。在珍儿看来,情人再好,也比不上长生的诱惑来得强大,既然玉宇辰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另投怀抱不过是大势所趋罢了,什么情情爱爱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玉宇淇得了珍儿的情报喜出望外,他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会接近珍儿,没想到收获如此丰富,不但有美相伴,还轻易就拿到了他想方设法也查不出的东西,看来这枕边人果然是世上最最危险之物。于是乎,两个各有心计的男女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反倒是令珍儿觉得比起在玉宇辰面前装什么深情纯洁更加如鱼得水。
有了第一手资料,善于谋划的玉宇淇与珍儿诡计频出,不断分化切割着玉至容与玉宇辰的父子情,终于在一年前,因他成功步入金仙境这最后一块砝码的加上,对玉宇辰不听教诲死性不改灰心至极的玉至容,彻底放弃了这个他曾倾尽所有疼爱有加的最佳继承人,所以才有了玉宇辰返家途中接连不断有持无恐的被袭击之事。
可悲的是玉宇辰即使一路被不断追杀。他依然相信着父亲与情人在等待他的归来。于是不顾忠心属下的全力阻拦。竟然向玉至容和珍儿发出了求救信。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玉宇淇成功突破金仙之后,他的父亲就已经慢慢将手中大权下放于他此生唯一的仇敌他那嫡子弟弟,根本不用玉宇淇吩咐。在收到求救信后,那些正找不到门路巴结上新主人的下属们,那有放过这大好机会的可能,于是那信件当日就送到了玉宇淇的手中。
玉宇辰唯二的希望珍儿在收到信后,只是稍作考虑便前往洲主府求见,二人将手中书信一对,发现没有可能是个陷阱之后,发觉除掉这最大隐患的机会就在眼前,大喜过望玉宇淇连忙吩咐心腹之人备船前往送他那好三哥一程。
来时的路上。玉宇淇自己都觉得这件事顺利得太过诡异,他与母亲努力了二百多年都不曾破坏掉的东西,竟然因为一个女流之辈轻易化解,不得不说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奇妙,无心插柳之下却诸事顺畅。眼年着一辈子最大的期望就将实现。玉宇淇兴奋得无以伦比,拥着珍儿在船上客舱之内就厮混开来,珍儿那妖媚的娇喘之声只得一众手下口水横流,巴不得在屋内的人是自己才好。
待船行至碰头点不远处时,放哨的船丁就发现了正举足狂奔而至的玉宇辰等人,回报之后,玉宇淇不顾还未发泄的情绪,快步行至船头不被发现之地,看着玉宇辰狼狈的身形,他差点就忍不住放声狂笑,但总算他还知道时机未至,强行按捺下激动的心情低吼道:“备炮!好好迎接迎接这誉满天下的三公子。”
为保此次计划万无一失,玉宇淇调配的正是风际洲最强的战船,由炼器宗师出手制作,船身布满大大小小三百六十门灵器大炮,一同发射之时足可笼罩方圆十里之地,没有防备之下即使是天仙巅峰的玉宇辰也只有挨打的份,若不是得了秦菲的提醒,只怕玉宇辰也葬于那炮火之下了。可与玉宇辰来说,活下来只怕不是幸事,腿部受到重创之下,又有被父亲放弃,与情人另投仇人怀抱的沉重打击,更像垃圾一样被仇人所践踏,对心高气傲的玉宇辰而言,还真不如死了来得干脆。
此时见少主不夸赞了那吐了口唾沫的家伙,还赏赐了一整瓶的养气丹,眼红的其余两个随从,当即有样学样更变本加利地凌辱着玉宇辰,只看得玉宇淇眉开眼花,不时还笑得前仰后合。在他看不见的后方,珍儿被帷帽遮住的脸上微微带上了不忍之色,虽然她自觉不曾爱上玉宇辰,可朝夕相处恩爱之情,每每会在午夜寂静之时浮现在她的脑海,却都被她狠狠抛开,当成了踏上大道的阻碍。但此时看得曾经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玉家三公子被一群小人如此作弄,作为始作俑者的珍儿心中却忽然心痛难受,思绪恍惚间脚下一动就欲上前阻止,却被玉宇淇一把拉住脸色怪异地问道:“你想做什?莫不是觉得手下们动手不痛快,想亲自上场不成?”
在玉手被握得差点断掉的疼痛提醒之下,珍儿马上清醒了过来,随即没有半分犹豫地甜笑道:“可不是,奴家也想亲自动手嘛,你刚刚可是踢得痛快了,奴家却还没感受到作践三公子的乐趣呢。”
“哈哈……,不愧是我玉宇淇的女人就是非同一般,行,你去吧,好好玩玩去。”玉宇淇狂笑着松开手,还叫回了三个随从,打算看看他这三哥被他曾经心爱的女人折磨的好戏。
此时的玉宇辰已经被那三个随从折腾得不成人样,浑身都是伤口,最可怕是那腿上被船上灵器炮命中之地,已经被不知何人凿成一个大洞,从前至后清晰可见,看到这一幕,珍儿的手不稳地颤抖起来,帷帽之下珠泪点点,轻轻滴落在玉宇辰全是伤痕木然的脸庞之上。一直闭口不吭不哈的玉宇辰被那滚烫的泪水一激,眼神竟然有了一点灵动之色,当看清立于身旁之人是谁时,他突然激动地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