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家伙可真敢拼,完全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呀,看来那个仙人是拦不住它了,这么个蠢材那值得依附吗,真不知那笨蛋是那根筋搭错了?”秦擎苍眼带紧张地看着仍然插在妖兽身上的长剑,一时有些想不通,依老友的本事自行退出简直是小事一桩,但他为何却一点反应都无,就像一柄没有人驱使就不能动弹的普通灵器呢?
“快点追上去。”通天之门使劲拍了拍仍在发呆的秦擎苍,这时他才发现那妖兽已然带着老友跑远了,别看它全身都是血窟窿,走起来偏偏倒倒的,但是速度却一点不比之前慢,反倒是又加快了几分,眨眼间就只留下小黑点一个,要是秦擎苍再慢上几分,只怕真会失了它的踪迹。
“你们看看这一路的血,就算那妖兽的体形再巨大,只怕也快流干了吧?”看着那沿路未曾断过的血迹,秦菲的猜测未必是无的放矢,其他几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心中更是好奇起这妖兽究竟要前往何地,竟然连疗伤如此重大的事情都被其弃之脑后。
因为知道那妖兽实力大减,秦擎苍在跟踪之时就少了几分谨慎,驱使着天地熔炉一路的风驰电掣,顺着血迹很快就追上了那妖兽。当看到那妖兽不顾一切前往的原因之时,天地熔炉之内顿时鸦雀无声,秦贝贝更是泪流满面,语带哽咽地道:“主人,它好可怜哦!”
“怪不得它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要赶回此地,原来是为了孩子呀!”颛孙乐平嗫嗫地道,看着那妖兽蜷缩着巨大的身形,小心翼翼地将一颗红色果子喂进嗷嗷待哺的小兽嘴中,心中却蓦地一动,眼前闪过一张略带憔悴却满是慈爱的脸庞,顿时红了眼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使他难受不已,却说不出原因。
秦菲察觉到颛孙乐平的不对劲。连忙收回关注那妖兽的眼光,关切地问道:“阿平,你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菲菲,我好难过……”颛孙乐平心情沉重拥住秦菲,将头轻放在她的肩头上轻声道:“刚刚看到那妖兽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一张慈祥的脸庞,虽然不知道那是谁,可是却让我好想哭。”
“容姨?你是不是想起容姨了?”秦菲大喜过望地抬头直视着颛孙乐平,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看到如此温情的一幕。说不定真的激起了他潜意识中隐藏着的母爱亲情呢?
“容姨?那是谁?”颛孙乐平初闻容姨两个字。不知为何胸膛之中猛地跳了几下,就好像在矿星初次见到秦菲的反应一般心悸不已。
看到颛孙乐平焦急的表情,秦菲却高兴了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记忆正在恢复之中呢。打铁得趁热,她马上开心地说道:“那是你的妈妈,叫做顾月容,是位美丽伟大的女士,忍受着巨大的病痛煎熬,二十多年历经无数艰辛,独自带大了你。啊,对了,虽然没有相片。但是我可以画给你看啊,这么久都没想起来这件事,真该打。”
说完,秦菲推开颛孙乐平,翻出纸笔。平心静气半响,才一笔一画认认真真的将记忆中威严的颛孙弘毅、美丽端庄的顾月容、慈爱的秦志道以及泼辣爽利的方菁画了下来,每一条纹路、每一个转折都将深深的思念之情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