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了几句,外面的侍卫进来禀报道:“副帅。顾元武三人的板子已经打完了,不知副帅还有什么吩咐。”李寒挥了挥手说道:“把他们三人看管起来。”
之后,李寒就跟夏安提出了告辞,走出军帐,李寒又悄悄的对跟在身边的侍卫说道:“你们去看一下顾元武三人的伤势,记得带上最好的金创药,别说是我让你们过去看望的。”
一个侍卫疑惑的问道:“副帅大人,既然您知道顾大人他们的赤胆忠心,又心疼顾大人他们,怎么又会打他们的板子啊?”李寒略显伤感的回答道:“如果我不惩罚他们,就会助长他们要求惩罚夏兄第的气焰,等到群情激奋的时候,就连我也不一定压制的住了,所以我只能先用雷霆手段来惩罚顾元武三人。”
闻言,侍卫恭敬的对李寒说道:“副帅对夏大人真是好的没得说了。”“那是因为夏兄第是我见过的最让我佩服的人,他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了我。”听到这里,李寒与侍卫越走越远,夏安运起内力也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了。
躺在床上的夏安想到了李寒对自己的评价,他仰望墨绿色的军帐无意识的说道:“真没想到,李寒兄弟为了我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他的这份情,真让夏安无以为报啊!”
夏安不知道的是,当李寒确定自己的声音已经离开了夏安的听力范围之外以后,直接带着侍卫来到了顾元武的军帐内,看着躺在行军床上呻吟着的顾元武,满怀愧疚的说道:“顾将军受委屈了。”
正在呼疼的顾元武一听到李寒的声音,立即就要起身,刚一动作就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李寒赶紧走上前去,按住想要起身的顾元武说道:“顾将军不用起来,今天真让你受委屈了,为了能把戏演的逼真,害的顾将军受苦了。”
尽管还是很疼,顾元武豪迈的说道:“副帅言重了,这一点小小的皮肉之伤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只要能想办法歼灭夏军的水师,别说是五十大板,就算是让属下挨上千刀,属下也保证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从顾元武这里离开以后,李寒又陆续去看了另外两个被打板子的偏将,三人的表现如出一辙,都对自己受到的皮肉之苦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意思。
夏传隆回到夏家战舰上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养好了病,又听说自己的儿子夏安落入儒教的手中,这个消息对于夏传隆来说有喜有忧。
喜的是夏安终究没有死在战场上,只要人活着,总还是有救回的希望,经过这次战役之后,夏传隆也终于看出只有自己的五子才是最孝顺的人,他也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只要夏安能平安归来,一定想办法把夏安推上国公的爵位继承人。
忧的部分则是,经过土龙平原一战之后,夏传隆已经发自内心的害怕与儒教打陆战,特别是想到儒教主帅鬼神莫测的用兵手段,他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夏传隆死了从陆路发动进攻,打败儒教南征新军,进而抢回夏安的战略构思。
万般无奈之下,夏传隆打算与儒教谈判,看看能不能用什么代价换回夏安。
这段时间儒教陷入了与夏军水师对峙的阶段,儒教南征新军也没有做出挑衅的动作,夏军被一战打怕之后,在夏传隆等夏军高级军官的严令之下,也不敢主动靠岸,双方就隔着一条宽广的怒浪江对峙起来。
在对峙的这段时间,李寒天天都去看望处于病房中的夏安,两人也慢慢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为了维护这段友谊,两人都刻意的避开了当前的局势,只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尽管如此,伤口日渐好转的夏安还是感受到了战争的氛围与日俱增,特别是最近的一段时间,儒教南征新军开始大量采购战略物资,尽管不知道这些物资的具体内容,夏安还是判断出了儒教所采购的物资对于下次水师决战的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