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冷冽的风,使得在暖和屋子的晓杰一个伶仃,想到了这件事情是欧阳咏贺搞的鬼,但是现在她进退维谷了。抗旨不尊她不敢,但是与欧阳咏贺为夫妻,这是她避之不及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如她一次愿,为什么就不能安稳渡一生?”晓杰抑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重重跪在地上,接过了那道烫手山芋。
“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晓杰还是安稳接旨,胳膊拗不过大腿,要是现在有什么意外,那真是得不偿失了。抬眼间看到依旧是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欧阳咏贺,晓杰投去了一个眼刀,但是接着的欧阳咏贺因为那是一个风情十足的媚眼。
“欧阳大人,卸去西北大将军称呼,特此永安侯,享世袭罔替。伤好痊愈后,进京辅佐帝皇,过去事情,既往不咎,还请好自为之。特赐京城府邸——永安侯府一座,择日入住。欧阳侯爷接旨谢恩吧。”相比较起晓杰和李云雨的圣旨,欧阳咏贺的要简单得多,但是里面多了不少难以言表的内容。
欧阳咏贺想着怀里的那道圣旨,也是摇了摇头,这个皇帝,真是会耍着人玩,他只是任命李云雨出征,并没有接触他和晓杰的婚事,这是什么意思?晓杰也是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这个说话如同儿戏的皇帝,这丫的闹拿出,一个虢国夫人就很**了,现在居然要她恢复和欧阳咏贺的婚事,那李云雨呢?难不成要维持着三个人的婚姻?
李云雨愤怒悲痛欲绝,但是还是守礼的给了这些传旨太监丰厚的赏赐。打发他们高高兴兴离去,回京城复命去了,在阴冷的庭院里,留下了冷乱的脚步,留下这又惊又怒,悲喜交加的一家人。
浩浩荡荡的传旨人群离去,使得这个变得狭仄的屋子。霎那间变得空旷起来。稀缺的空气也是畅快的流通起来,但是那些面面相觑的人们,都是出于惊恐里。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就像在平静的湖泊里。投下了一块大石头,荡起的激烈涟漪惊醒了人们的梦。
冷风吹动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是窗子被风掩上的声音。这一声响动,就像是惊醒噩梦的一道惊雷。风儿吹起了众人的发呆,却吹不平人们紧皱的眉头。那眉头就像是一道道难以跨越的沟壑,使人们的心里极度不安,对后事的惶恐。
外面的天气依然低迷,模糊的天空,低迷的气氛。使人的心情越发的沉重。那阵阵飘起的的雪粒子,在空中旋舞着,整洁的地上都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荡在格子窗上。浸湿了厚厚的多罗尼绣四季平安的帘子。
屋里的空气变得沉闷,不安起来。众人都不解,这件事情皇帝就这样处理的,完全是像个儿戏。这样三个人都是没有安宁日子了。尤其是晓杰,就这样夹在两个都爱着她的男人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想和李云雨离开,但是那和欧阳咏贺的婚姻要怎么继续下去呢?
这五天时间。人们都在思考这件事情。那个被皇帝耍了一道的李云雨,是最悲催的一个了。他的妻子要和他的朋友成为夫妻,置他于何地,还有那四个美人,明显是打一棍给一个甜枣的策略了。把他当成是那种沉溺于美色的人了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云雨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当初他的决定。给今天的事情带来了多少麻烦,他们费尽心思,助他登上皇位,当初说好的事情,都成为了过眼云烟。那些补偿有什么用?谁稀罕那些凡俗的东西。
那高高兴兴来过年的晓杰爹娘。舅舅等这些人,都是很烦躁忧伤。他们的到来,使得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完全是偏离了轨道。现在晓杰居然是欧阳咏贺的夫人了,还有比这个更难让人接受的事情吗?
那欧阳咏贺是最大的赢家,虽然他付出了他的手,和后半辈子戎马沙场的战争生涯。他的速度很快,当那写着欧阳张氏,欧阳咏贺之嫡妻,长子欧阳思晗,次子欧阳思晙的家谱,恭恭敬敬摆放在晓杰眼前时,晓杰那好不容易掩盖下去的怒火蹭一下就被燃烧了,她拍案而起,把那本族谱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五天时间,很是短暂,李云雨没有和晓杰在一起的机会。他被迫的搬出了正院,住在欧阳咏贺住过的偏房,就是那钟灵毓秀阁的偏房,欧阳咏贺如愿入住了正房,晋升为这所宅院的男主人,但是他知道,没有人喜欢见他,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