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文筝嘛。叫伍也亲呢,叫元文筝也亲呢,合起来叫伍元文筝听上去还是亲呢。怎么会还有其它的昵称?”
“伍元文筝怎么亲呢啦!”迷惑不解。
“你这个伍不是和那个上面是大写的数字五,下面带个口的吾同音吗?吾元文筝,吾元文筝,这样还不亲呢要么怎样才算?”
我愣住。
“怎么?突然不说话啦?”
“没什么啊。辣子鸡丁,你网恋吗?”
他不说话了。
“是有喽?”
“如果有的话,应该也要算是恋爱未遂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辣子鸡丁的声音是挡都挡不住的悲苦。
之后再聊下去,我已是心不在焉。
天下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辣子鸡丁和火云飞,火云飞和辣子鸡丁。
我在记忆里搜寻着那些巧合。
第一次与火云飞认识时,我正被打得焦头土脸,火云飞像天神送的礼物一样出现,救我于危难。可是时机却未免巧得过份,我才刚拒绝林子叶的帮忙,他就来帮我,最大的可能,就是林子叶拜托他的。
明明我的技术那么烂,只会拖后腿,可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如果不是认识的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照顾我?
他那么大方地送我那么多的玩具,而我,甚至只不过是一个认识并不太久的网友。如果不是认识,又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
还有那次,明明他已经因为我不肯杀人而生气。而为什么我只对林子叶解释都花掉不少功夫,而对他解释时,他却简简单单地只说他知道?如果不是林子叶一早告诉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揭开此事?
他曾经那么在意我说谎言那两个字,每当我提及,他的回信会变得那样奇怪,带着惶恐不安。
还有,他们同样的温暖;他们同样的伤感;他们同样的失落;他们同样让我感觉到的不安。
答案日渐清晰,我愈发地迷糊。
如果辣子鸡丁就是火云飞,他为我做过那么多,那么我是否无论如何也应该有所回报?
我确定自己是喜欢火云飞的,不然不会因为他的伤心而不舍;同样的理由,我确定我也是喜欢辣子鸡丁的,当他失落难过,我也不会好受。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子叶而爱上火云飞,我不确定。
如果问我可不可以忘掉林子叶而爱上辣子鸡丁,我没想过。
如果问我,火云飞和辣子鸡丁就是同一人的话,我有多少爱上他们的可能?
我不知道一个火云飞加上一个辣子鸡丁是不是可以大于林子叶。
我想起那些他们陪我的日子,火云飞陪我的心,辣子鸡丁陪我玩。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最少我不会孤单。
如果火云飞是辣子鸡丁,最少我不会怕被伤害。
我动摇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会觉得网上的话也许会是虚假,可如果换成现实中的人呢?
如果我的拒绝会让他伤心,那么,为什么不把一定的伤心换成可能伤心呢?
如果我们不能走下去,他才会伤心,那是以后的事了。而如果我接受,他的一定伤心就会换成是可能伤心。只是可能。
为什么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呢?
也许这样,我才能消掉林子叶留在我心头的印记。
夜,上网,泡泡,55号房。
火云飞:“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不来?”
“你说让你想想。我想那是拒绝的意思。”
“那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是宝宝,我是海盗。”
“那你还会罩我吗?”
“最少在泡泡里你还是我老婆啊。”
“飞,你对我真好。”我又被他感动。
“没办法啊。我是打着用时间感动你的算盘。”
“呵呵。飞,你真的对我很好。是不是怎么样你也不会放弃我?”
“我希望可以携子之手,与子同老。但问题是,你肯不肯把手给我。”
“你不会放开我的吗?”我问
“我保证。”
“那样不是很辛苦吗?”我又问。
“这是我应得的。”
“飞,你这样说,不用时间来感动我,你本身就已经在感动我了。”我一叹。
“但还不够,对吗?”
“不,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呢?”我笑了。
“你是说……”
“我以后会很在乎,很在乎,在乎你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在乎你的健康,在乎你的快乐,在乎你很多很多的事。我希望我们的网络可以变成现实。我希望在现实也可以当海盗的宝宝。你说好吗?”
“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是什么人吗?”
“我会这样回答你,已经考虑到这些了。不过,我想那不是重点,你是火云飞,这才是最重点。”
走到结局
我们要见面了。
我们,要,见,面,了。
多么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再有悲伤,只有欢笑。
多么希望,我真的可以只在乎你一个人。
火云飞……
2004年9月5日,这是火云飞会到达的日子。
白天时我去修了发,把乱草般在头顶上横七竖八的发修齐。
发型师问我想剪什么样的发型,我说你看着办吧,是什么样就剪什么样了。
仗着这家店是城内有名,要失败也不会失败到哪里去。反正如果剪糟了就再剃个平头,辣子鸡丁也是瞧得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