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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碎了(1 / 2)

靠在张洛的肩膀上,左云非突然的想,或许,这样也好,至少现在可以让自己不再记起那些过往刺痛的记忆,只是这样过的平平静静。

单纯其实是那样的脆弱。越是单纯,却越容易被伤的粉身碎骨,越是干净,却越容易被染上洗不掉的色彩。有些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单纯就会在一瞬间崩塌。

那是一个平常到看不见任何异样的夜晚,左云非自告奋勇说要为两兄弟包饺子,她说这是她偷偷看着父亲学到手的绝活。

林润色一愣,然后说好,只是有些怀疑,这样单纯的左云非,会做饺子吗?因为沐云辞的洁癖,他一直都不喜欢林润色在外吃饭,林润色又不好拒绝左云非一起吃饭的请求,所以,后来每一次兄弟两人都是直接邀请左云非回家,这次也不例外。

林润色的困惑在看见眼前一个个形状完美的饺子时,变成了彻底的佩服,就连刚刚回来的沐云辞也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左云非得意的看着两个人说,其他的我都不会,但饺子我偷偷学了很久!

不过,这样的佩服没有维持很久,在左云非得意的用着高压锅煮熟一锅饺子,并热情的将饺子放在两兄弟面前后,这样的情绪就没有了。

兀自吃了一个看着很完美的饺子,左云非困惑的说:“为什么味道不一样?怎么是淡的?爸爸也是这么烧得,怎么他的就是有味道的?”

就连沐云辞的眼角都抽了抽,他问:“左云非是真的按照你父亲的步骤来的?”

点头,很认真说:“是啊,就是这样,先煮开水,然后放饺子,该上锅盖,等高压锅‘噗噗’的响了就关了火,然后放冷水里淋,让它跑完气就可以打开吃了。可是,为什么我的没味道啊?”

家里的厨娘开始笑,在看见左云非娴熟的包饺子时,她是真以为她能烧出东西来,所以在看见她用高压锅煮开水的时候也没阻止,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小姐,你放过盐吗?”

不解,左云非回头:“盐?陷儿里放了啊。”

“那水里呢?”

“水里也要放吗?可我没看见爸爸放盐啊!”

终于全体倒,林润色也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沐云辞更是抖了抖,唤过厨娘重新再煮一锅。而左云非还是不解,看着两兄弟的表情,她很不甘,直接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打,直到爸爸承认自己是有放盐的,她才开始微微的脸红起来。

有些时候,单纯就是可以让人这么的开心。沐云辞很快的收敛了笑容,他看了看依旧笑不止的林润色和红着脸一脸不甘的左云非,慢慢的心里沉了下来。

破天荒的,在晚饭后,沐云辞主动提议送左云非回学校,而让林润色在家里呆着。林润色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理突然赌了赌,却没有说什么。其实自己也是一样,无论沐云辞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因为沐云辞是自己最后坚持和那即将来临的疯狂做抵抗的动力。

没有让司机送,也没让保镖跟着,沐云辞就这样静静的和左云非走回学校。沐云辞在小镇买下的屋子距离学校并不远,沿着文溪一直走就好,因为学校和家都是处在小镇的边缘,而且有依靠这海螺山,所以这一路,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这么安静的氛围让左云非有些不自在,她知道沐云辞很寡言,在听见他说送自己回家时惊讶了好一会儿,可是这样安静的气氛又让她心里有些堵,甚至还隐隐的起了一丝恐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当沐云辞开口后,左云非就这样肯定了。

沐云辞说:“左云非喜欢润色对吗?不同于朋友间的喜欢?”

微微有些脸红,左云非还是大方的说:“恩,我问过室友,她们说我喜欢润色,不是朋友间的喜欢。”

点头,沐云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放弃吧,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永远都不会答应。”

像是一个霹雳震散了左云非所有的羞涩和甜蜜,她微微有些白了脸,她问,为什么?沐云辞没有回答,一直沉默着走,直到学校的大门已经在眼前出现,他才缓缓的说,不是所有的喜欢,都必须要得到回应。有些喜欢,有时候永远只能选择放弃,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

看着左云非一直带着天真笑意的脸直到自己离开也依旧是毫无血色,沐云辞突然对着自己的冷漠有些微微的后悔。看着左云非站在校门口突然的蹲下放声大哭,沐云辞觉得自己的眼角都突然的有些酸涩。

不是不喜欢左云非,她的单纯,即使是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靠的更近。不是不希望林润色能这样一直开开心心,看着林润色许久不见的纯真笑容沐云辞比谁都开心,比谁都希望那样的笑容可以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也不是没想过,至少在这里的这几年可以让他这样放弃所有的负担放肆的玩一回。

可是,沐云辞却又清晰的知道这样的游戏,林润色都玩不起,润色的病,就像一堵钢网墙一样,阻挡着他走向如此无忧无虑只想着只要开心就好的日子。

有谁说过,幸福和伤痛永远成正比,如今的幸福越深,以后受到的伤痛就会越大。这样的风险沐云辞不敢扛,他怕,他怕这样的幸福瓦解的那一刻,就是自己彻底失去林润色的那一刻。

沐云辞很清楚的知道,那样的结局带来的会是自己彻底的崩溃。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坏人一直都由自己来当就好,就算被左云非记恨,被润色埋怨,只要还能这样平静的过着就好,只要林润色不会在最后伤的更深就好,所有的怨念自己来背就好。

站在自家的门前的路灯下,沐云辞抬起头看向那昏黄的房间。站在窗口的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单薄,那样的脆弱,似乎只要一丝微风就能将他吹散,然后消失不见。

两兄弟就这样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隔着窗看着彼此,这是第一次,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个距离。

看着沐云辞站在路灯下模糊的身影,林润色开始苦笑。云辞,你在害怕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难过?我就像一堵墙,阻挡着你走向幸福的脚步。

林润色说:“云辞,左云非是个单纯的女孩,干净的没有杂质。”

“······”

林润色带上笑意说:“云辞,去和左云非在一起吧。”这样,就算有一天我疯了,还会有左云非在,你就不会崩溃。

沐云辞惊愕问:“你想要我和她在一起?”

林润色沉默,点头。片刻后,沐云辞说:“好。”你说的,我都会答应,这样也好,至少你不会受伤。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能将一颗心永远的藏起来?这样的问题无论是以前只是纯粹的喜欢林润色的左云非,还是如今说不会再对任何人付感情的左云非都不知道答案。就像不知道对于张洛她是不是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一样。

张洛就像左云非自己以为的那样,张扬强势的不容左云非抗拒。他会在未征询左云非是否愿意的情况下,兀自拿着一本书跟着左云非身后陪她上无聊的公开课,也会在不经左云非应允的情况下,兀自替她买来所有她淘宝收藏夹里的东西,会在左云非不知情的情况下,兀自替她买好回家的票。

当经过又一个假期再次出现在n市的车站时,左云非发现,眼前不再只是那一个个笑容谄媚的黄牛车司机,那一堆人群里总会有一个身影突兀的夺走她所有的目光,就像很久以前自己还只是高中时的那样,只是那一个身影,慢慢的从最初的林润色变为沐云辞,再到如今变为张洛。

有时左云非会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又要再一次的习惯上另一个人的存在?就像以前的沐云辞一样?是不是自己终究还是会脱离以前一个人的生活?

这样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左云非总想去考虑,到最后却又忍不住避开去理清这样的答案,她安慰自己说,没事,不过只是如今而已。

左云非不会提及自己和张洛之间的关系,张洛也不会提及,他们就那么自然的处在一起,像朋友又更像情侣,像情侣却又更像亲人。就连张洛自己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心甘情愿的一直呆在一个女人身边。

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张洛依旧是那强势的模样,左云非依旧是那一副漠然接受的模样,没有谁多跨出一步,也没有谁退后一步,直到左云非刚入大二的那年9月。

又是一年的9月,看着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带着兴奋和无措的新生,左云非隐隐的觉得,同样还是开学的日子,对于自己的感触却没那么深刻了,过往的那些记忆就像是真的被时间掩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渐渐让自己有些看不清模样。

心口突然的有些发疼,来的突然也来的猛烈,却也消失的迅速,左云非还来不及感受这样的疼痛来自哪里,感觉就已经消失不见。是错觉吧?左云非这样对自己说。

新一学期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满着新鲜的味道。步入大二的左云非没有了大一新生特有的青涩,带上了些大二老生特有的茫然。

···········

学校里每一年都会举办各类的竞赛项目。等到大二了,左云非才发现,原来这么多的竞赛竟是可以为自己以后出入社会增添门面的,以前的她不懂,为什么不过无关紧要的一场考试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

新生开始的9月,也正是各项竞赛开始的时间,张洛作为大三的十佳学生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通过前两年成绩的奠定,这一年学校对他寄托了无比浓厚的期望,假如这次竞赛他可以为学校争得荣耀的话,还可以获得学校资助留美深造的机会。

张洛自然是参加了,同样参加的还有那文学路断在了小学的何文远。考试定在十一长假那七天里,这个新生军训充满欢喜和抱怨的9月里,张洛因为被老师强求经行了课外培训,左云非自入大学以来第一次想要找寻张洛会落空,第一次上公开课,身边没有人会顶着课本睡觉陪着自己,也是第一次,没有人会在楼下买好早饭等着自己前去晨练。

突然间发现的空缺让左云非竟有些不习惯,心里会忍不住泛起一丝害怕,像是在害怕明天依旧还是只有自己,更是在害怕,以后真的就只剩下自己。然后胸口又会猛的泛起一阵绞痛,快的让人抓不住,却又真实的让她否认不了。

考试前的最后一天,张洛终于还是被老师逮住进行封闭式训练了,还来不及对正上着课的左云非亲口说一声,只得匆匆的发去一条信息说:“左云非,最近我会很忙,可能会见不到面,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会在这几天里偶然想想我。”

简短的一句短信却奇异的消去了左云非心里隐隐的不安,是害怕被突然抛弃的不安。缓下心的那刻,胸口突然的疼痛就像被释放了禁锢一般汹涌的向左云非袭来,握着手机的手一松,才写好的短信还没有出去,人已经陷入了黑暗中。

课堂里瞬间吵杂起来,坐在左云非隔壁同寝的好友,慌张的扶起面色苍白的左云非,在老师的应允下匆匆的向外走去。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被一男生拾起,他看见屏幕上写着:“如果可以,我会想你。”

男子想了想,按下了发送键,然后又补了一条说:“如果可以,请快过来,左云非上课晕倒了。”

刚刚得到回复的张洛在看见第一条短信时才刚刚扬起的傻笑,在下一刻就变的煞白。左云非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的晕倒?张洛从来就不会认为这是左云非在给自己开玩笑,所以,此刻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扔下手里的报告冲出了实验室。

几乎是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校园里奔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停不下脚步,他怕自己一停下脚步就会离左云非更远。如果不是后面追出的何文远一把拉住了失魂的张洛,或许他会就这样直接冲进马路。

“冷静点!只是晕了而已!可能只是中暑了!你这么急有什么用!你知道她在哪吗?!”

“现在是她的专业课的时间,教室里有空调怎么会中暑!”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你急有屁用!”

“我——我——”

看着张洛失魂的模样,何文远觉得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不该碰,一碰这人就会丢失去所有理智。摇了摇头,他说:“打电话问问!打个她同寝的!”

人就像何文远说的,一旦碰见自己在意的事情或人,所有的理智都会被急切占据的一干二净。尽管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愚蠢,但张洛却没有那样的心思觉得丢脸。站在手术室前,他的脑海里只有空白,盯着手术室上的指示灯,就连眨眨眼,他都觉得害怕。

手术实行的并不久,很快指示灯就灭了,医生一脸面无表情的走出手术室,看着眼前的几人,态度冷冷的说:“病人这是心血管发炎,现在没事了。不过需要住院抽出胸腔积水,谁是家属?现在就去办住院手续!”

直到医生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开,张洛依旧没能反应过来,心血管发炎?胸腔积水?这是什么?自己一直就呆在左云非身边,这样的病怎么会没有提前发现?想起刚刚医生走前说的话,张洛就觉得浑身一凉,就连站稳的力气都消失不见。

医生说,居然到现在才来医院,你们是想等病人胸腔积满水然后窒息死了是吧!

最后还是张洛以家属的身份替左云非开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胸腔部插了一根管子的左云非,张洛觉得那根管子就像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心脏里,疼的他只是简单的心跳都会扯动每根神经,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医生说现在虽然只是发炎,但不外乎有着更大的隐患,心血管突然的发炎,很可能会来自癌症,所以好需要做详细的观察。

简单的癌症两个字就让张洛彻底失去了理智,除了呆呆的看着还没有从麻醉剂中苏醒过来的左云非,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做什么,指导员不止一次打来电话催促,张洛都视而不见。

何文远无奈,只好独自顶着指导员满腔的怒火,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低声承诺着明天的考试一定会出现。好不容易这边安抚了指导员,那边的张洛却突然开口了,他说:“何文远,这是第一次,我觉得整个世界让我压抑的喘不过气。”

“是因为你彻底爱上左云非了吧。”

“以前,我以为我只是好奇明明是这样单纯的左云非,为什么会有那样苦涩的表情。我以为,我只是突然的喜欢,只要时间一久,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对左云非失去兴趣。可是那次出去旅游时,我却发现自己会因为她心痛的脸笑容都扯不起来,会突然的许下自己最不屑的承诺。”

停顿了一会儿,何文远没有插话,已经打开的话咋子就像早已经安排好的,凌乱又平静的蜂拥出来:“什么是承诺?承诺不过是男人哄女人开心时最有效的手段,这会儿说的真心真意,分的时候也是真心真意的觉得自己做不到。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因为自己的一个承诺就一直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可是这一年时间了,我却一次都没想过放弃左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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