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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张虎这几天也憔悴了不少，胡茬在脸上支楞着，看着有一些邋遢，周末无视掉他的挑衅，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
此时的张虎被手铐困住，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周末，嘴里不停地咒骂：“小杂种！”
周末在很小的时候，确实有的时候也在难过周边这些小朋友对自己的恶意都是哪来的，后来他慢慢发现，张虎这个福利院里的小霸王在这场没有留下证据的霸凌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是现在的周末已经不会傻到试图去改变他们的想法了。
“馒头的骨灰呢？”
周末开门见山：“我把它埋在树下面了，我去找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地位，张翠兰已经入狱了，你现在的量刑结果还没出来，我可以帮你写个谅解书。”周末面无表情地说，“只要你告诉我馒头的骨灰在哪里，你也不要想着骗我，我自己会求证。”
张虎看他一眼，面上罕见地出现了心虚的表情：“你高二那年，把它埋在树底下，我挖出来……扔了。”
周末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是亲耳听见还是有一些难以忍受，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后背靠在椅背上，右手不自觉地覆住自己的胃部。
还是有点疼。
“你连条小狗也不放过。”周末说：“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扔哪儿了？”
“垃圾桶。”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周末面无表情地想着，已经找不到了。
很好。
周末就那么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张虎看着有点不耐烦：“喂！说好的谅解……”
“噗嗤。”周末没忍住笑了，面露讥讽，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张虎，嘲讽道：“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我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可没有什么信守承诺的优良品质。”周末往前凑近了，黑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虎，“你知道，诈骗和故意伤人加在一起要判几年吗？你妈已经进去了，估计她这辈子出不来。”
“你也一样。”周末说：“嫉妒我吗？我考上了大学，以后会有一份好工作会成家立业，而你出来了也得四五十岁了吧，你觉得你会好到哪里去？”
“周末！”张虎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你找不到我，我以后会是你达不到的高度，你就好好享受这几年的监狱生活吧。”周末停顿了一下，骂道：“阴沟里的烂泥。”
曹小豆终究是放心不下，来警局找他，周末刚从洗手间出来，衣领湿了一片，脸上也湿漉漉的，曹小豆赶紧去扶他，像是扶着老佛爷一样，忧心地问道：“周哥，你又难受了吗？”
“你周哥我好着呢。”周末把放在肚子上的手放下，“不是要去奶奶家里吃饺子？”
“是啊，你忌口，我记着呢，我让奶奶给你熬了疙瘩汤。”
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