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南赈灾的过程中,任凭萧允知再足智多谋,动作再快,也不可能救下所有人,想到自己逝去的亲朋好友,百姓是有怨的。
若是没个宣泄之处,那些对朝廷的不满堆积起来,或许会演变成更难以收拾的场面。
如今,何郡守理所当然成了那宣泄口,当然,他活该。
被百姓们用石头砸破了头的何郡守朝萧允知跪下磕头:“太子殿下,不是说好我揭穿五殿下的丑恶嘴脸,您就放过我吗?”
萧允知笑了:“你曾听孤答应过吗?”
还真没有!
所以是他一厢情愿?
萧允知的笑只露了一瞬间,下一刻,他冷冰冰问:“你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了吗?”
“你没有,数数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你还觉得有资格让孤放过你吗?”
何郡守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埋上的新坟,心想:啊,难道这就是报应?
大量老鼠被集中烧了个干净,解决鼠患之后,新发病的人数果然大量减少,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
那些喝药可以痊愈的百姓,大多是被其余病患传染,而对药物并无太大反应的,则是直接被老鼠咬伤或者吃过老鼠的人,他们的病症更加严重,恶化的速度也更快。
前段时间,直接被老鼠咬伤的人只能在确认汤药无效之后茫然等死,但现在不同了,太医和胡大夫他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研究新药方。
每当有了新的进展,他们就顶着黑眼圈乐颠颠跑来找锦绣或者姬无双求证可行性,只要他们二人点头,这些平均年龄超过四十的太医和大夫就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哪怕不能让那些该死的疱疹消失,好歹也让病患退烧、不再呕吐、不再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