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攻上的山头,却因为失去空炸的支援,又被对方拼力压制了下来。
山下芥木瞅着己方的兵力也到了武器缺乏之下,他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心里头还记挂着傍晚时分师团长吉田中将到访的宴会,可是望张未攻克消灭的山头敌对,他就这样打道回府,岂不让上头以他歼敌不力冶他的罪。
在自己的辖军范围,纵容敌军的存在,这可是一种无能的表现,这可让一向傲才自负的山下芥木自感受到极大的嘲讽。
“附近还有没有兵力?赶紧给我去联系,请求增援!”山下又抓着通信官的肩头呼喝道。
“队长,眼见太阳就下山了,有部队赶过来,天也黑了,人困饥乏天又黑瞎瞎的,怎么打!?”通信官也情绪消极了。
山下芥木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说道:“想不到我头一次指挥这样上小规模的战斗,就遭遇如此惨败,从天亮打到天行将黑下来,这一战耗掉我上千兵力,损失了两架飞机和数门榴弹炮,如果我再拿不下山上的敌人,派遣军司令部岂不要冶罪于我,我有何颜面去见我的老师吉田中将。”
“山下队长,就在这过夜吧,明天再战。”通信官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被人一拳扫倒在地。
实际上山上的国军这时候也到了弹尽的境地,山下的日军要再次冲上来,双方战不到一阵,必然要近身拼刺刀了。
在靠近瀑布的山岭上,唐胜问身边的人道:“我们还有多少人?”
参谋官说:“刚才我叫人清点了,也就九百多人吧,加上伤员有一千一这样,我军居然挺过了今天的战斗,但不知夜黑下来,日军会不会再发起攻击?”
“接下来还要跟日军再战的话,那就只有拼刺刀了,各式枪械的子弹都快打光了,还剩下不多几箱的手榴弹和炸药包。”陈参谋又补了一句。
在唐胜的牵引下,众人望向烟雾弥漫的天空,日光已然淡去,继而望向远方,似乎都显得心生触动。
“天黑之后就走!即使要打也换一个战场。”谭世夫这下说道。
“你说的那个海港离这里有多远?”唐胜回过头看着老谭。
“三十里地有吧,从后边的山腰绕向海边,翻过山头再从海边走,急行的话约模一个多时辰就能到,那里总是有船的,就算抢不到军舰,商渔船也行,只需把敌舰破坏就可断追兵。”
“那里的驻军有多少?你就这么有把握?我军可是快到赤手空拳之境。”阵参谋问道。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过去搏一搏!没准我们赢了。”徐三晚这话说得颇具胆色。
“这兄弟说话挺冲,我喜欢,加入我的队伍吧,我给你当个营长。”唐胜揽着徐三晚的肩头。
“我还是留在这里陪我的女人吧。”徐三晚笑了笑。
“人各有志。”唐胜放开徐三晚的肩头,对身边的部下道:“集合全军,弃掉所有无用之物,轻装上路,这下就走!”
“不留下些人来断后么?唐旅,万一敌军这下攻上来。”一营长问道。
“山下的倭军我看也是打累了也快打光子弹了,否则之前不会收兵,不必为虑了。”唐胜说着望向后方几成垂直的山林,再过去远处就是那轰然落下的山水。“叫人引路,依次行进,伤员先走。”
这时,瀑布那边的山后隐隐传来一阵枪声,应是往后方包抄的狗腿子和日军还在跟李连长的伏击阵地在拉扯。
山下的敌军账营前,通信官从账里探出头来向在空地上来回踱步的山下芥木叫道:“山下君,三斩队长的来电,叫你接听!”
山下君有些忐忑不安,近得通信官身边问道:“队长语气如何?”
山下这话可能是出于以为三斩藤枝要对他兴师问罪。
“并无怒意。”通信官回道。
“队长阁下。”山下在电台桌前拿起无线电话筒说道:“我是山下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