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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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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用半湿的布帛简单擦了擦身体,感觉自己身上没味儿了,就背过身打算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洗完澡后舒服许多,浑身也没有了黏腻湿稠的感触。

她皮肤白,微弱月光下映着更加清晰。瓷白的肌肤,凝脂般细腻无暇。

即便有月色照拂,深夜里光线也算不上多明亮皎洁。

她弯腰拾起放在河边的衣裳,胸前一连被束缚多日,又闷又涨得难受,偏偏她这儿又不小,软绵欺起伏,就更难受了。

盛皎月想偷懒不缠胸,但诸多倒霉的事情凑在一起,又叫她有点不敢如此侥幸。

权衡良久,百般纠结。

盛皎月还是决定小心些,老老实实用力缠好胸口,里面的衣裳还算好穿,外面一件件的看着有些复杂,她胡乱套上外衫后发觉不对,有根系带记错了。

这套衣裳本就有点不合身,如此套在她身上,更显宽松。

衣领处空荡荡,晃着冷风。

衣襟松弛,看起来有些衣衫不整的凌乱。

江桓遥遥看见个女子的身影,就立刻转过身去。

耳朵火速腾起滚烫的温度,脸上发热。

他即便有些醉酒,也知道非礼勿视,更知道——

看了姑娘的身子,就得对她负起责任,要娶她的。

江桓掐算着时间,等到身后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逐渐停下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往后转,声音绷得很紧,“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冰冰的声音,不近人情,冷静镇定。

但只有江桓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跳怦然,压都压不住。

朦胧诗意的侧脸,月色下的匆匆一瞥,好似就雕刻在他心头。

江桓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他猜测她应该长得很漂亮。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白。

很白。

比玉还白。

隔得不算近,却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香。

很香,不像庸脂俗粉。

就是他经常在盛清越身上闻到过的那种淡淡的香气。

盛皎月骤然听见这道声音,被吓得魂都没了,呆愣几秒,赶紧背过身去,河边四下空旷,连棵遮挡的树都找不见。

她慌里慌张不知该怎么办,唯有庆幸自己刚才还穿着衣衫,夜里漆黑黑的,也几乎看不清楚人脸。她不敢出声,怕被江桓认出来她是谁。

她迟迟不答话。

江桓心里七上八下,他平日甚少和女子相交,确实不知如何和她们相处,不善言辞。

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他问话的语气太硬了,把她吓住了。

江桓看着少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你……”

他才起了个话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认真思考半晌,咽了咽喉咙,他好生同她说道:“你若是误入这里的村民,就早些离开。这几日也不要再来。”

围猎时,他们的箭矢都不长眼睛。

若是运气不好,伤着她可就麻烦了。

附近有几户村民,她说不定是村子里的小孤女,不然也不会冒冒失失闯进围猎重地。

盛皎月紧闭齿关,不敢泄出半点声音。

江桓往前走了两步,离得越近,也只是看清楚了她的背影,长发落在纤细的的后腰,身姿娉婷。

他咽了咽喉,语气不太自在,硬邦邦里透出几分柔意,“你…你家住哪儿?不然我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这儿了。”

盛皎月以前也没发现江桓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她腿都站的发麻,盼着他自言自语说完就离开。

江桓的话说完犹如石沉大海,他拧紧了眉头,“你怎么不说话?”

还是不理。

难不成她是个哑巴?

这倒是怪可怜的。

家世不好,想来也没个亲人,如若不然肯定会有人告诉她围猎禁地,是不让人靠近的。

江桓想了许多,越想越觉得她可怜。也不指望她能回应自己半句,目光又转向她踩在河里的双脚,河水清澈见底,她的脚看着也小巧精致,白花花的。

江桓说:“你这样光着脚站在水里,会受凉的。”

他抿了抿唇,“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盛皎月的双脚踩着河里的鹅卵石,有些硌,但是不疼。

她竟不知江桓还会如此贴心,在她的记忆中,江桓总是凶巴巴的看着心情不是很好,不体贴不温柔。被长公主宠得跋扈飞扬。

盛皎月感觉不能再坐以待毙,继续拖下去江桓不会走。

她没有办法,顾不得去捡河边的鞋袜,趁他不注意匆匆忙忙就跑了。

江桓本来是打算上前去追,又怕吓着她。

来日方长,总归能找得到。

他捡起放在岸边的鞋袜,看鞋子的做工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细线勾勒纹绣虎莽,不像是女子的鞋袜,倒更像是男人穿的鞋子。

江桓费解,但他又能肯定今晚偶然碰见的是位妙龄少女。

盛皎月光着脚一路狂奔,路面粗糙,脚心皮肤娇嫩,丛草划过皮肤也感觉得到轻微的刺痛,她急急忙忙跑回营帐,衣襟不整,头发四散,呼吸轻喘,喉咙被夜风割破了般的难受,不断往下咽口水才舒服了点。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掀开帐帘,深夜静悄悄的,帐内幽寂静寥。

太子应当还没回来,今夜开了篝火,圣上嘉奖此次围猎中表现的佼佼者。千金裘五花马,美食美酒,纵情享受。

营帐内没有点灯,放下帘子后漆黑一片。

她摸着黑走到床边,刚舒了口气,腰肢就被人捞了过去,于黑暗中被抵在床边,男人的气息似有岑岑松雪的寂寥药香。

卫璟附在他耳边问:“去哪儿了?”

深更半夜,做贼似的溜回来。

卫璟的宴席上喝了点酒,提前请退,父皇一向不怎么喜欢他,没怎么过问就挥了挥手放他回来。

卫璟以为少年该在营帐内休息,却不曾想这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他的人影。

盛皎月听见太子的声音都提心吊胆,腰被硌在床沿,硬邦邦的木板抵得有些疼,她不安挣扎了两下,本来就没系好的衣襟看着似乎格外乱,松散堆叠,脚底划破的伤口落在冷冰冰的地面也有些疼。

她喉咙支支吾吾,打算糊弄过去:“渴了,去找水喝。”

卫璟的手指很漂亮,掐在她腰上有几分用力,这双能遮天蔽日的手横在她的腰间似乎不打算挪开。

他用另一只手点了烛火,视线顿时明亮。

烛火通透,摇摇晃晃的,倒映着人影。

卫璟低声冷笑,手腕上的青筋越发明显,他听见身下的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波澜不惊的说:“喝个水要半个时辰?”

他从宴席上回来,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

这人说谎还真是眼睛都不眨。

盛皎月心虚,唯有静默不语,希望太子不要深究。

奈何太子的眼神十分的有压迫感,黑瞳里带着冷冷的打量和审视,一声不吭扫过他的全身,瞥见少年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衣领微开,雪白的锁骨微微凸起,骨头精致小巧,目光往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胸前遮掩的很好,一层接着一层的衣裳挡着里面的细腻雪肤。

他身上独有的幽香若有似无往卫璟鼻子里钻,像是春夏相交时节最甜腻的熟桃软香,有又点清清冷冷的竹节淡香。

卫璟的手指修长,指骨凸起分明,他捏着他的下巴,“换衣裳了?”

盛皎月嗯了声,皱着眉解释道:“之前的衣裳有点臭了。”

卫璟挑眉,粗粝覆着寒气的指腹漫不经心蹭着他下巴的娇嫩肌肤,“去哪儿洗的澡?”

先前少年同自己商量过,想在营帐内洗漱更衣。

却又十分矫情要他回避,卫璟没有答应,洗漱沐浴可以,叫他躲着可不行。

少年表情为难,好似遭遇了千难万险,忍着两天没洗澡。

卫璟知道他很爱干净,以前读书的时候,不熟悉的人坐了他的椅子,他都要难受好久,偷偷摸摸用帕子擦过好几遍才肯再坐。

这样一个爱干净的人,难为他忍到了第三天。

其他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是在营帐外用冷水冲洗身体,哪有那么多讲究?他们又不是多讲究的小姑娘。

“河边,随便洗了洗。”

卫璟听了觉得好笑,“让你在外面冲你不肯,偏有胆子去河边洗澡?是不是仗着夜里没人,不会被瞧见?”

男人问的很随意,几乎听不出深意。

盛皎月放松警惕,不过胸腔里被他挤的呼吸不过来,小脸憋得通红说自己难受。卫璟往后退了退,松开他的腰肢,目光瞥见他赤.裸在外的光脚丫子。

白白嫩嫩的,光滑细腻。

不过这会儿看着有点惨不忍睹,脚指头微微蜷缩,脚背剐蹭到了脏污的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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