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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0
“莫醒！七号包间点了瓶xo，赶紧给人送过去！”
“知道了。”莫醒擦完玻璃杯，拎着酒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
昏暗的灯光打在地面上，晃动不停的剪影绰绰，前厅传来歌舞升平，掩盖了不安分的沉默。
余佳第一次知道原来别人的嘴唇是这么柔软且湿润的，他的心怦怦跳，在狭小不已的卫生间里被无限放大。
这一切来的好像太突然，又好像刚刚好，占据了他18岁生命里近一半的困惑此时豁然开朗，他又有些后怕，怕这种特殊给他带来伤害性的后果。
莫醒喘着气，声音颇为迷离：“为什么来找我？”
“想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tong性恋？”
“...”余佳有些无法辩驳，他确实是抱着这个念头的。
其实在小学时，他已经开始困惑，困惑为什么在同班同学谈论女孩子的时候，他不抱半点兴趣，反而更倾向于同性。到了初中，这种困惑越来越重，同样年龄的朋友已经情窦初开，甚至交上女朋友，唯独他，对任何一个献殷勤的女生都不为所动。
直到他偶尔间接触到一个词“tong性恋”，为了不使自己显得不一样，他拼命掩饰，拼命和女孩子扎堆，可天性是无论如何都扭曲不了的。
他看到网上很多人称之为“jilao”下面是一片歧视、谩骂，他纠结，痛苦，害怕这成为他以后的命运。
但莫醒好像跟他不太一样，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说出这个词，甚至不为此感到羞愧。
“现在你确定了么？”莫醒点了根烟，头往后靠了靠，肆意地打量着他。
余佳夺过他手里的烟，主动吻向他的薄唇，来势汹汹却毫无章法，像个蛮不讲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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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只有在这样隐秘的空间下，他才不用伪装他本来的面目。
莫醒被他啃的生疼，笑着推开了些距离：“会过不了审的，慢慢来。”
外面卫生间进来个人，余佳听见动静便停下了，狭小的空间里尽是旖旎又克制的喘息。
好像安静了，莫醒看着他做贼的模样没了心思，只淡淡说：“你先出去吧。”
门“吱呀”一声溜开一条缝，余佳瞄了眼外面，确定没人后才迅速溜了出来，前厅乐曲逐渐炽热，包间内相继传来歌声，余佳洗了把脸，仿佛刚才那几分钟只是个甜美的梦境。
“什么？投诉撤下来了？为什么？”
林悠然看着身下的男人，顿时有些不高兴。
“那天一起吃饭的沈总好像认识她，”黄亮扶了扶眼镜，表示无奈，“我也帮不了你了，看样子她背景还蛮大的。”
“那又怎么样？这个项目又不是他设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