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估计是觉得自个威严受到挑衅,上去一巴掌拍巨石上头,直接把变种蟹拍进淤泥深处。那力量大得只凭水浪就把甘一凡冲远,同时也把蟹钳上那条怪鱼冲开。
甘一凡游了回来,一指那条快速逃离的怪鱼,就见怪兽前爪遥指,那条怪鱼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拖拽似的,怎么游也游不动,反而迅速退回,然后就和那四条变种大罗非一样悬浮在怪兽身周。
这条大概有二十多斤的怪鱼,甘一凡打算送给老倔头,不过这会儿甘一凡没管它。刚才怪兽的意思是要把大石底下的超大变种蟹跟他烤了吃,他绕着变种蟹游动一圈,指了指湖底洞穴方向一通比划,那意思是说留着这只变种蟹守护湖底洞穴入口。
怪兽没反对,甘一凡便带着那条怪鱼先离开。
这会儿在船上,徐明亮刚钓上来一条七八斤重的胡子鱼。胡子鱼可要比鲤鱼贵多了,野生鲤鱼这么大个头也就二三十一斤,胡子鱼的话起码能卖到大几十,而且这么大个头的野生胡子鱼太少见了,上百一斤都有可能。
徐明亮兴奋得大喊大叫,相比上周忙活一天一夜,还差点没了命,到头来鱼获卖了六百多块,还抵不上这一条胡子鱼。
而且这才多长时间,连十分钟都不到。
甘晓晓就在旁边,当场以一百一斤的价格收购。
第一条鱼就卖了八百块,徐明亮心里这个美呀,快手快脚收鱼,换上新饵料扔下湖,美滋滋的点上一支烟,小曲儿都哼了起来。
老倔头挺羡慕,这么大个头的胡子鱼他拉网也是极少见的,心想甘一凡运气好,连他亲戚运气都是这么好。
正想着呢,忽然感到手上一抖,紧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传来,细钢丝瞬间绷紧。
老倔头经验丰富,通过手感就能判断出至少是一条二十斤往上的大鱼咬钩,哪里还会怠慢,招呼老伴收线,他则靠在船舷顺线。老夫妻俩配合默契,时间不长把鱼拽了上来。
“这是什么鱼?”哪怕是打渔半辈子的老倔头也没见过这样的鱼,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满嘴尖牙狰狞可怕,更古怪的是脑门顶上还长着一只鱼眼。
三眼怪鱼。
“变种鱼!肯定是变种鱼!”老倔头兴奋了,“快,老伴,搭把手,送到水仓养着,活鱼价格高。”
“老倔叔,这条鱼你给估个价,我家饭店收了。”甘晓晓也不认得这条鱼,但她同样能判断出是变种鱼,二十多斤的变种鱼,她心理估价一万五左右。
“现在老叔估不准,回头再说。”对从未见过的变种鱼,老倔头也确实估不准,不过会直说,也是希望上岸之后几家饭店竞价。
老倔头的心思甘晓晓当然能明白,像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正常,除了变种罗非鱼价格明朗之外,其他的变种鱼都不好定价。以往也是这样,庄里渔民捉到变种鱼,经常就是几家饭店公开竞争出价,价高者得。
这回轮到徐明亮羡慕了,不过却更加振奋起来,不到半小时,两条鱼就有一条变种鱼,他越发感到跟外甥来对了,能钓到变种罗非鱼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凡呢?”这会儿想到外甥,忽然想到外甥这么长时间没露面,不由紧张起来。
“叔放心,一凡没事,哪回他下水都要搞得我们心惊肉跳,习惯了就好。”甘晓晓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半小时了,也不由往船头方向看去。
这一回头,就看见一条变种罗非鱼被扔上船来,把徐明亮吓了一跳,她和老倔头却习以为常,轻笑道:“叔别紧张,是一凡。”
老倔头拿着棒子上去,徐明亮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变种大罗非,被大罗非的凶猛劲头吓得不轻。
“姨丈,一群大罗非从水底过来了,注意着点,可别鱼咬钩你钓不上来。”甘一凡清亮的声音从船头下方响起,紧接着又是一条大罗非被扔上船。
“不可能,只要咬钩我一定把它钓上来。”徐明亮激动得浑身发抖,就好像大罗非已经咬钩了似的。
老倔头却是心里着急得不行,第一条大罗非还没打晕,第二条大罗非又扔上船来了,他一边给老伴使眼色,一边喊道:“一凡,你慢点,两条大罗非老叔来不及收拾,别往船上扔了。”
甘晓晓笑着过去帮忙,老倔头哪里敢让她过来。大罗非劲太大,这要一个不小心弄伤甘晓晓,他可不好交代。
照准大罗非后脑接连几棒子,总算把一条大罗非收拾了,而这个时候徐明亮忽然大叫起来,回头就看见徐明亮在船舷奔跑,看那模样是被鱼给拖着跑。
“放线放线,千万别硬拉。”老倔头喊了一嗓子,心里更急了,以他经验判断,徐明亮这条鱼十有八九就是超百斤的大罗非。
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危险,冒着被抽翻的风险冲上去给另一条大罗非几棒子,小腿生疼,那是被大罗非尾巴抽打的。
不过这会儿完全不理会,先看老伴那边,老伴那边没动静,再看徐明亮那边,甘晓晓已经过去帮忙,合两人之力艰难与水下大鱼拉锯,更加确定就是大罗非。
老倔头也算讲究人,赶过去帮忙,有了他辅助指点,徐明亮才能和水下大鱼抗衡。
却不料,甘一凡把第三条变种大罗非给扔上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