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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议事厅到后山的思过崖,陆压一直沉默着。
他不去理会那些或者惊讶,或者可惜,或者幸灾乐祸的声音。
当他被关在思过崖那幽暗的山洞时,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山里的风吹散了他的头发,让他看着有些落魄。
山洞前,那粗大的铁条,将他和自由分隔开来。
陆压盘着腿坐在潮湿的地面,眼睛低垂,不言不语。
就在这种像死一样的沉默中,日头渐渐落山了。
这期间,只有看守弟子过来送了一次饭,再没有别的人出现过。
陆压脸色有些发白,但情绪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坏,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当太阳完全下山后,山洞里只有火把的光亮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
忽然,陆压抬起了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
那是人急匆匆的脚步,不是看守弟子那不紧不慢的那种节奏。
一个人来到了山洞的边缘,他隔着铁栏杆,看着陆压。
陆压看到那张满是焦急关切的脸,心中充满了温暖。
“来啦!”陆压打着招呼,像是平时上课时给对方占座时的表现。
来的正是姜尚,他带着痛苦的看着陆压道:“小胖子,你怎么样?”
陆压笑了笑,没有说话。
姜尚看着他似乎一天就有些憔悴了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陆压平静的微笑道:你不用太过着急,这不是咱们早就预想到的吗?
姜尚哼了一声,气愤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因为疯马的事,却偏偏找别的借口来处罚你!”
陆压看着幽暗的远方,说道:“结果不一样吗?这就是权利的游戏!”
姜尚着急道:“你有什么打算?”
陆压仰起头,想了想:“说来你不信,我什么都没想,就是有点累!”
姜尚用拳头在自己的手心砸了一下道:“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如,你今天逃走吧?”
说到这里,姜尚眼睛四下看了看,想是寻找那名看守弟子。
陆压皱了皱眉道:“我如果逃走,那不正好要被他们坐实罪名了吗?”
姜尚着急道:“宗主想治你的罪,谁又能不听,今天下午,梦长老为你的事,和宗主争吵起来,这是这么多年极其罕见的事,声音很大,很多弟子都听到了。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听说梦长老后来极其疲惫的回到了住处!”
陆压想着那长胡子的老头,对自己真诚的关心,不觉很是感动。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姜尚脸色一变,赶紧藏到山洞幽暗的角落。
随着脚步声,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陆压的面前。
马可可,脸上带着关心和失落的表情,看着陆压。
陆压见她秀丽的脸庞隐隐有泪痕,眼睛有些红肿,知道她可能哭过。
“你来了,我没事!”
陆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轻轻的说道。
马可可红着眼睛,盯着陆压一言不发。
陆压被她看的有些心酸,就故意笑着说道:“这里挺安静的,适合修炼,你回去吧,被宗主看到不好!”
马可可突然脸上显出刚毅的神色,与她平时的温柔乖巧完全不同。
她抽出自己的宝剑,一剑就砍在了那把铁门的大锁上。
大锁只是普通的铁锁,如果禁得住修仙者的宝剑。
铁锁掉落,铁栅栏门被马可可用力拉开。
陆压吃惊的看着她做的这一切。
马可可从身上取出一把剑和一个小玉匣,陆压一看,正是自己被收走之物。
陆压惊讶的问道:“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马可可看着陆压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必须走,马上走,不然,可能来不及了!”
陆压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马可可眼中露出痛苦之色道:“别多问了,因为二叔的原因,还因为你身怀六级丹药和可能得到的得意鼎,今天晚上,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压看她那么纠结的表情,知道肯定她知道了些什么内幕,却因为是她的爹爹而没法明说。
听到马可可说的这些话,姜尚再也躲不住了,走出来对着大小姐急声道:“看来,你爹。。。。。。哦,宗主早就盯上陆压了!”
姜尚又一拍脑袋道:“也许,也许收陆压为徒,本来也就是这个目的!”
想到宗主可能如此阴沉,姜尚惊得一身冷汗。
马可可痛苦的摇摇头道:“现在不是多想的时间,你赶快走。”
陆压接过马可可递过来的物品,将剑背好,揣好玉匣。
他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面孔,真诚的说道:“谢谢你们!”
就在这时,山道下十条人影举着火把向着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