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这才猛然意识过来,可他分明想说的是,自己没说错啊,自己的爹确实不把自己当儿子……
“去!”
霍去病一把将烤鱼丢进火堆里,猛然站起身来,便直接召集二十个人的卫队,拉着李欢出发。
李敢摸了摸鼻尖,想把鱼从火堆里捞出,却被李欢大声吆喝着上了马背。
霍仲孺这个渣男在什么地方,李欢还真是太清楚了,二十个护卫,再加上李欢、霍去病、李敢三人,奔马出关中,进入汾水流域,而后顺着汾水北上,在第二日黄昏时分,抵达了平阳城。
“先休息一夜,明天天亮再去,还是现在就去瞧瞧?”自从跟随张骞抵达长安城后,李欢还真是许久都未曾这般苦奔过。
霍去病有些木讷,迟缓的回应着李欢:“先吃完饭再说,平阳这地方,我其实很熟的。”
李欢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结果他们刚刚在驿站中住下,平阳侯曹襄就已经到了。
“去病,你回来干嘛不回家?”
曹襄是一个和霍去病年岁差不多的人,但却没有霍去病那种“这他么八岁”的体格,身材却显得臃肿肥硕,笑起来的时候,肥嘟嘟的脑袋上,需要用力去找他的眼睛。
“哟?这两位是?”
曹襄见霍去病不说话,自个儿看向了李欢和李敢,但他的眼睛只是在李敢身上一扫,就把目光全部落在了李欢身上。
“安阳侯,安阳侯弟子。”
霍去病看向曹襄的眼睛里,忽然升起一股厌恶。
曹襄忙躬身一礼:“原来是安阳侯,失礼了!”
李欢微微一笑:“岂敢,曹侯请落座。”
曹襄嘿嘿一笑,坐了下来,热情的和霍去病说道:“去病,安阳侯是贵客,你不能带着他往这里来,走回家去吧?”
他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李欢:“李侯,走吧,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宴,你既然来到平阳,不去我府邸上坐坐,这算哪门子事儿呢?”
末了,曹襄忽然没头没脑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呢!”
李欢这才明白,看着样子,自己要娶公主的事情,曹襄也知道了,可转念一想,曹襄是平阳公主和前夫哥的儿子,知道这事儿也不足为奇。
“去病,你的意思呢?”李欢微微含笑,看向了霍去病。
霍去病站起身来,曹襄正要正要说话,就被霍去病一把抓住衣领,朝着房门外丢了出去。
“啊——”
曹襄大声惨叫着,但很显然有人叫得比他更惨——是那些在房门外,做了人肉护垫的平阳侯府护卫们……
“去病,你疯了?我和你是兄弟啊!”曹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霍去病却把房门关了起来。
李欢也吓了一跳:“不去就不去,干嘛把人丢出去?”
“你都知道我大人是谁,那他会不知道吗?他自诩和我做兄弟,可是这样的事情,却不愿告诉我。”霍去病坐了下来,眸子里透发着冷光:“我没打死他,就已经是顾念旧情。”
可房门外,曹襄还在大声惨叫着喊霍去病:“去病!去病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为兄?为兄的心都要碎了啊……”
霍去病厌恶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敢破门,转而盯着窗户口:“欢哥,我们爬窗出去,让他在这里继续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