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他不好意思催促着问霍去病,于是就想到这个办法,拉着霍去病回家拜访其母;不曾想,看到了太多不该看的。
“他?”卫少儿摇摇头:“一个没有当担的懦夫罢了,昔年他就想着将还在妾身腹中的去病打掉,甚至连药都准备好了,妾身与他割袍断义,而今得上天垂怜,妾身一家显贵,他自然无脸再来认亲。”
“原来如此。”李欢摇头道:“早知这些事情,我也不与去病说了。”
“君侯与去病儿关系莫逆,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他,本不为怪,反而是……”卫少儿话未说完,玉容瞬间如血般酥红,那成熟的风韵,也是生出一种极其诱惑的魔力。
李欢暗自咬了一下舌头,方才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又该怎么和霍去病解释呢?
总不能说,我看到……这样的话,他自付自己也说不出口啊!
可是,如果不解释清楚,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和霍去病各论各的?
去病找什么呢?阿父帮你找找?
欢哥,我找刀呢?
原本不怎么尴尬的气氛,瞬间又尴尬了起来,李欢心思一转,忙问道:“夫人可知,陛下赐婚之事?”
转移话题后,李欢明显感觉尴尬的气氛骤然一松:“妾身也只是听青儿提过,大概是因为豆腐一事儿,暗中有御史上奏,弹劾君侯与淮南王似乎有蛛丝连接。
其大致上,可能是公主,也可能是与陛下关系莫逆,诸侯王的女儿,但细说下去究竟如何,妾身就不知了,还请君侯莫怪。”
不知为何,说完这番话后,卫少儿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只是转念一想,却又感觉自己在李欢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不免低下头,补充道:
“妾身与君侯同去,去病儿应该是回到骊山军营,虽无法与去病说清楚,但却可令他不敢再对君侯不尊敬。”
李欢无奈一笑:“有劳夫人代为周旋。”
“都是妾身私事,还有劳君侯代为遮掩,实在是内心愧疚……”卫少儿一句话,瞬间又让车内的气氛变得极尴尬,又暧昧。
于是,十余个呼吸的时间过后,李欢看着面红如火烧的卫少儿,只好又转移话题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曹襄的病情。
未央宫,皇帝刘彻把玩着手中的小金砖,其上“大汉万年”的字样,尤其得君之心。
边上卫皇后清纯的面庞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将平阳公主刚刚禀报她的事情说给了皇帝。
刘彻听完后,表情也是相当精彩,把手上金灿灿的小金砖放下后,刘彻搓了搓手,极其郁闷的开口抱怨着:
“安阳侯指定哪儿有毛病,朕赐给他的宫娥,个个都是绝色,他就留下了一个上年纪的,其余的都准备外嫁,结果一转头,就把陈掌的夫人给谁了,这叫朕怎么和陈掌说?他难道有好他人妇之色疾?”
卫皇后也是嘻嘻一笑:“陛下,您不是还准备给安阳侯赐婚的么?”
刘彻眉头一皱,陷入到了沉思中。
卫皇后含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您虽然给陈掌赐婚在前,但是陈掌从未与妾身的阿秭在一起过,妾身阿秭一直都居住在您赐给去病的宅邸中呢。”
“这个、这个……”这一下,就连皇帝都迟疑起来,“安阳侯那边,会同意吗?”
对于这一点,他还真是没什么反对的;他的母亲王美人,而今的太后,昔年在入宫之前,也与人有过婚约,生下过一个女儿。
而今想来,同样的事情落在安阳侯头上,安阳侯也未必不会接受吧?
“那就看看安阳侯自己的意思,若他有意,那也未尝不可。”卫皇后满脸激动的微笑,若是自己的阿姊能成为安阳侯的嫡妻,这可就意味着卫氏的力量,将会空前强大。
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是阿娇能为皇帝生下男儿,卫皇后也无惧。
刘彻颔首道:“也罢,若是安阳侯有此心,陈掌那边,自然也会出离合书的。”
“妾身一定打探清楚安阳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