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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笑吟吟的把臭豆腐推到了张骞面前:“馊豆腐都能吃,更何况馊主意呢?”
在出使逃亡的日子上,张骞真的是什么都是吃过,眼前这臭豆腐,还被精心烹饪过,他自然一口吃了个干净。
“君侯既然以母后称呼陈贵人,而眼下往安阳县去,又是修建祖宅,那何不请陈贵人一并前往?”
李欢愕然一惊:“你这哪里是馊主意啊,你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
“哈哈哈……”张骞含笑道:“只要君侯开口,我相信贵人一定会欣然点头前往的,毕竟我大汉以孝道治国,祖宅完工,理当以长辈主持祭祀,更不用说,君侯不是还准备筹备一种新的建筑材料?此物只要交给贵人,那她一定不会让刘陵捷足先登的!”
“虽说有些石破天惊,可稍微想来……”李欢换成了米酒,饮下一口,眼睛眯了起来:“母后确实是没有拒绝的可能……来,子文兄,我敬你!”
张骞带着些许迷醉登上离去的马车,李欢让人往里边铺好了被褥,还嘱咐张骞的家仆,一定要小心,如果颠簸使得张骞呕吐的话,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张骞呛到了。
这是真的意外,张骞的酒量,居然没自己的好……
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张骞似乎听着自己说虎鞭酒的功效很勐,自己都喝米酒了,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自己是谁啊,以前跟着富婆夜场拼酒的风尘浪客,酒量这一方面,还真不是盖的。
午后微风,李欢打着哈欠,斜斜地靠在藤椅上。
边上匆匆赶来的南宫公主金盏眼里流露出一抹笑意:“你究竟和刘陵说了什么?”
“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刺。”李欢瞬间倦意全无。
金盏兴奋地说道:“听说她昨天回去以后,居然连续两次走路跌进水沟里,最后一次,居然差点跌进水井里,折腾了大半夜后,刘陵这才睡下,可今天已经发烧了。”
“哈哈哈……”李欢的笑声极其畅快,“也能有让她吃苦的时候。”
“可是,你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魔障?”金盏好奇万分。
“不能和你说,和你说完之后,我怕你也会变成她那样子。”李欢摇头,万有引力这种东西,他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没法和金盏解释清楚。
金盏一听,立刻就面露惧色:“那我对此绝对不会有丝毫兴趣可言。”
“有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金盏立刻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放眼看去,看着勃勃生机的田地,蹙眉道:“为什么我的田地里,虫子非常多,甚至树上都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毛虫,你这边虽然也有,但看起来怎么没那么多?”
“毛虫?”李欢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带我去看看!”
金盏的田产多的可怕,按照她随意的说法,大概有上万亩……除了长安边上有,一路往西走到眉县有,岐山之下也有,泾河边上也有,而且都是便于灌既的好地。….李欢骑着马,往田地边上走着,他立刻就发现这边的田地,和自己那边的田地,区别是真的大……
这里的水沟分布极其不合理,除此之外就是树太少了,许多田庄的仆人、佃农,都在捉虫。
李欢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毛虫,就感觉头皮发麻,甚至有不少的毛虫,在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顺着马腿爬到了他后背上。
金盏神经粗大,两根纤纤玉指捻起疯狂挣扎蠕动的毛虫,在李欢头皮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之下,被曲指弹飞。
李欢胯下的马儿似乎能察觉到主人的胆小,钉了铁马掌的马蹄,蹬蹬两下,就把地上蠕动着往前爬的毛虫踩的细碎,墨绿的内脏瞬间爆开。
李欢看的眉头紧皱,甚至用剑鞘把随从身上的毛虫扫落在地上,然后看着胯下的神驹,一脚一脚的踩死这些毛毛虫……
“有这么可怕吗?”金盏像是对着这样的季节性虫子很习惯。
李欢想说话,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为什么这边的虫子会这么多?”
“这难道不是我想问你的问题?”金盏说完这话后,李欢就看到他从自己头上抓起了一只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头冠上的毛虫。
这更让李欢浑身发毛。
金盏看着李欢夸张的动作,忍不住向着护卫问道:“和匈奴人在高阙鏖战的时候,我男人是什么样子?”
“回禀公主,君侯设立点将高台,安坐如山,神色自若,谈笑间,匈奴灰飞烟灭!”
“你教他们胡言的吧?”金盏翻了个白眼。
护卫正色道:“公主,小人岂敢狂言妄语,君侯确实是如此……”他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李欢,尴尬的一笑:“小人今日也不明白,家主为何会如此惧怕这等区区毛虫。”
说话之间,李欢就看到一条毛辣子,被护卫两根粗壮的指头捏爆,墨绿的内脏肚肠爆了他一手,他也混不在意的随手一抹……
金盏眉头紧促,看着一望无际的田地:“阿郎,为什么宅邸边上的庄稼,就没这么多的虫?现在农人天天都在捉虫,但是每天都有好多,完全捉不完一样。”
李欢强忍着不适感,用剑锋挑起一只毛虫。
这毛虫立刻就一拱一拱的,快速地顺着剑身往上爬。
“为什么?”李欢眉头皱紧:“我可能高估了你们种地的手段,我在……我在山里的时候,也种地,但可没这么多的虫子。”
“阿郎,真有办法?”金盏眼睛发亮:“你想必不太清楚,我大汉的田产,每年都要因为这些虫害减产多少啊?这里还算好的,因为我农庄里的人手足够,普通百姓家,几乎是一家老小轮流在田地里呆着。”
“那边,原本是有果树的,但是一到这个季节,果树上就会长出虫丝,用不了几日时间,虫丝里头就会长出密密麻麻的小虫,我们只能火烧,沸水烫,可依旧无法遏制,最后才把果树全部砍了的。”….“可惜没有敌敌畏……”李欢心中滴咕了一句,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属于城乡结合体,童年时代跟着家长种地,少年时代正要发奋种地的时候,土地被占了,就只有发奋读书,不然就只能发奋搬砖,老李家祖坟喷火,他考上了大学,成为了全家也是全村唯一的大学生,全村唯一的希望,最后成功在大学被富婆看上,最后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