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颜沫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座位上一个人蹲下鼠头鼠脑地不知道翻着什么东西。
啊!情书!刚才樊利说让她丢了情书,可是情书还在她书包里面呢,如果被人发现了,那樊利不得打死她!
颜沫冲过去一把抓过书包,才发现那个鼠头鼠脑的人正巧就是薛义。
“你翻我书包干什么?”
“作文啊,我作文还没写呢,快给我抄一抄啊!”
颜沫趁势一把抓过她的书包,“我的辣条呢,你还没给我呢!”
“今天两包行不行?一会儿我们就去买。”
颜沫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作文本给了薛义。
“看你小心的,书包里有啥宝贝,我翻半天了也没见到。”
“赶紧写,写完记得给我买辣条!”
看着薛义乖乖抄作文之后,颜沫才坐在座位上开始翻书包找情书,可翻遍了整个书包,连情书的影子都没有,正巧这时候听到有人从后面发出老鼠一般窸窸窣窣的笑声。
薛义正拿着她找了半天的情书发出猥琐邪恶的笑容。
真是无耻!
颜沫趁着薛义没有防备一把将情书抓了过来。
但薛凯不依不饶扯着颜沫的衣袖,“你这写给谁的啊,是不是写给向锐的?”
什么?向锐?
颜沫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和向锐平时都不大说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关系不好,薛义和向锐关系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再说那个猥琐的高冷男,她可瞧不上他,而他貌似也同样瞧不上自己。
但此刻有情书为证,她百口莫辩……
“这才不是写给向锐的,你别瞎说!”
“那是写给谁的,你别害羞啊,告诉哥们,如果哥们认识,没准还能帮你追到呢!”
悔不当初啊,如今又不能把真实情况全盘托出,只能认栽……
早知如此,就不该好奇帮人传情书,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别瞎说,快写你作文去,要上课了。”
“说说呗,不会真是向锐吧,我觉得你和向锐还挺合适的!”
“滚,别瞎说,再瞎说以后再也不给你抄作文!”
“得,你厉害,我抄作文。”
这可是颜沫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调侃,感觉怪怪的,脸上滚烫滚烫的,心里也砰砰跳个不停,尤其现在一想起向锐的脸来,她就更是心跳的厉害。
真是见鬼了!
不过看来以后要和向锐保持距离才是,不然难免落人口实,她可是清清白白,绝不早恋的好孩子。
就这样,在一阵心慌意乱之下,颜沫也不知道手伸进书包,就把情书给塞进哪里去了,总之今晚没人的时候她撕碎丢了就是。
可是晚上听着音乐,看着佳凝地杂志,颜沫早就把这事给忘到后脑勺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寄出去的匿名信有没有消息,总之他们现在已经被安排上了晚自习,不过晚上老师时不时来巡查一下子倒也还算自由,因此晚自习上传纸条地,窃窃私语的,听歌的,看杂志,看小说的等等,大家也算过的自由,而小说杂志也正因为自习,颜沫才得以接触到。
这一切也归咎于颜沫看了樊利的情书之后,课间突然对着薛佳凝冒出这么一句话。
“爱情到底是什么?”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佳凝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花里胡哨的书递给颜沫。
“你这孩子开窍也够迟的,看来我得给你开开窍了,这书先给你看吧!”
“这是什么书啊?”
“嗯……怎么说呢?就是关于爱情的书,看了这书,你就懂爱情是什么了。”
“真的么?”
“我说颜沫,你这个人吧,怎么说呢,脑子也不算坏,可怎么就是开窍这么晚呢?你不会那个也……你那个来了没?”
“什么?”
“就是,”薛佳凝附在了颜沫的耳朵上低声说:“就是月经,你来了没?”
“没有,这个是什么?”
“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薛佳凝看着颜沫,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其实这个颜沫还真是不知道,她妈妈看着女儿还没来,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所以当薛佳凝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时,她更加是一脸茫然。
“这个就是……”接下来薛佳凝就替代颜沫的母亲,将这一女性的隐秘之事告诉了颜沫,虽然期间两人都觉羞涩,但是薛佳凝还是准确无误地让颜沫知道了那个女孩蜕变成女生以至蜕变成女人的秘密。
就一滴血,女孩就变成了女人,这绝对可以称之为人类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但是这一切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妙不可言!
当薛佳凝看着颜沫又羞又窘的小脸蛋时,也就原谅了她对爱情的迟钝,毕竟一个大姨妈也迟别人好几年的女生,心智又怎么能开窍的早呢?
可是颜沫也困惑,这爱情的美妙,是从书中获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