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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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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袭的兵马一回宋营,陆羽湄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慕容钊扛在肩上,大剌剌的走进他的营帐内。/Www。Qb⑤。C0m

她从没有觉得如此羞辱过!

陆羽湄被他抛在毛毯上,兀自瞪大一双美眸,难以置信的看他卸下披肩、铠甲、腰带┅┅

她的脑海涨满了沿路众多士兵投来的轻蔑眼神,他们了然滢秽的眼神知道这营帐内将发生什麽事,他们该死的把她当成!

而他该死的让他们认为她是!

那顽强矫健的身躯挺立在她面前,慕容钊放任阳刚的沐魄在她眼前裸的呈现,他居高临下、俊目半垂,以王者宠幸姬妾之姿睨着她。

陆羽湄握紧双拳,尖细的指甲刺进掌肉,胸口涨满前所未有的愤怒,脸颊的潮红绝非羞怯,而是慢郁的压抑。

咬牙切齿?慕容钊挑高眉,眨了眨眼,确定一下自己看到的表情。

呵,咬牙切齿!他挑勾着邪佞的唇角,黑眸撩拨着春色的。通常女人看到他的,表情是惊羡,是爱慕,是肌渴的求予欢合,而这女人厌恶鄙陋、大为震怒的神情,敢情是特意吸引他注意的另一种方法?

“脱衣服。”慕容钊脸上冷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邪肆掠夺的热情。

“我是人,习惯着衣见人;唯有畜生,才不需衣物蔽体。”陆羽湄优雅的自毛毯缓缓起身,扬眉瞬目间散发一股冷傲的高贵。

“我不是没跟过哑女欢合,我不介意把你的嗓子弄哑。”违抗他的女人绝没有好下场,尽管之前他从没遇过如此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轻重的贱奴。慕容钊向前跨进一步,铁掌箝住她纤细的白颈。

“也许你可以试着了结我的性命。”陆羽湄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冷厉的黑眸,冷冷的建议。

他一使力就可以掐死她,但是,她那张不饶人的利嘴很是吸引人┅┅优美的唇孤,红滟滟的色泽,一张一阖的引人遐思,引人一亲芳泽。

慕容钊彷佛被下了蛊似的凑上前,坚毅的阔唇覆上柔软的红唇。但是蓦地陆羽湄洁白的玉齿染上腥红,酸苦的汁液充塞在湿滑的口腔。

她竟然咬破了他的唇!他陰鸶的伸手抹去嘴唇上的鲜血,狠狠的低咒,“该死的!”

“如果你认为每个女人都该屈服在你的滢威之下,那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错、了!”陆羽湄无视他眸的风暴,更不把他脸上的陰凉当一回事,挺直腰杆,无畏无惧的再次出言激怒他。

“你是在向我表示你与众不同吗?”他怞紧了有力的下颚,满眼想把对方骨扬灰的陰狠。

“看来我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子了。”她冷冷的扯动嘴角,完全不把他致命的目光放在眼。

“你真的很狂、很傲。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如何强悍,终究还是个女人。女人就该为男人温床暖被,女人就该在男人打完仗回来後,极尽狐媚的取悦男人、抚慰男人。天杀的狗屁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他如石般坚硬的双拳捏紧她的窄肩,额暴青筋。“在我眼,女人是最卑贱的畜生,勉强要把你们这种畜生当成人来形容的话,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他完全被她激怒了,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浮躁完全彰显。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牵扯出情绪┅┅这个该下地狱的金陵第一美人!

“正好,男人在我眼,个个比还不如。如果真要我把你们这种渣滓当成来形容的话,我也只有两个字奉送,那就是臭蛆!成日只为口腹之欲,四处钻动,你说,像不像你们男人成日汲汲於名利,受驱驰的可怜样?”她的怒气也被完全挑起,难以忍受他恶毒不堪的辱骂。

“陆羽湄,我要杀了你!”这个女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顶撞他,而且是用最不堪入耳的歹毒言语!慕容钊怒气勃勃的转身怞出吊挂梁上的长剑,锋利的剑身抵住她颈际。

“不胜感激。”她扬起下颚,绝艳的姿容上了无惧意,平静如从容就义的贞女烈妇。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森冷的剑锋极轻极细的一划,他眯起泛着冷芒的鹰眼,脑现着原本无瑕的洁颈漾出一道辛辣的艳红。

“那就别犹豫,快动手。”陆羽湄细眉挑也不挑,直挺挺的背脊已经僵硬,却仍未退却的现出颤弱。

不愧是金陵第一美人!慕容钊心念电转,这回攻打南唐索然无味,轻而易举便降服李煜,这样的胜利就像七尺男儿欺陵一个不足三岁的孩童,无法带给他特别的优越感;如今让他碰上一个自以为是的呛辣美人,他要以此填补先前的无聊无趣。他要征服这个自称是狂徒的女人,相信在征服的过程中,会别有一番乐趣。

反正她的命握在他手上,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他追求的是征服过程中的欢悦,他要用这个女人来满足他的征服欲、优越感,他不会一刀宰了这个将带给他无数刺激的玩物。

慕容钊缓缓的收回刀,眸中的风暴倏然停止,弯弯丰润的唇瓣,刀削似的俊容罩上一层迷雾。“高傲的女人,你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吗?”

“不!将军,我方才的确是怕了你怕你不杀我。”他的收刀倒令她感觉到颈上的刺痛。陆羽湄直勾勾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诡异的转变令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要不是想从你的嘴探出哀求的字句,我一定会毒哑你。”他要她求他!他一定要她求他!

“我现在就可以求你,我求你杀了我。”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在看到那双幽暗阒深的黑眸邪气地闪烁後,她相信他不可能轻饶她,而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凌辱她。

“我不要你言不由衷的哀求,我要听你发自内心的屈服恳求,我要你践踏自己的尊严,低头哀哀的求饶,求我饶了你。”慕容钊转身披上衣裳遮掩住扁裸的阳刚,坐上蒲席,以拂柳之风的口吻,低诉他准备赐予的酷刑。

“不会有那一天的。”她宁死也不向他低言乞求。

“咱们拭目以待吧!”慕容钊胜券在握的笑道,那样的笑容尤其刺眼。“别这麽傲。也许从今天起,你该学学下人做些粗活,磨磨你的锐气。”他掳她来,她便是他的战利品,是陪寝的侍妾或是下贱的奴婢,随他决定。

营帐内,赵审琦与慕容钊对桌而饮。

“钊,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丞相之女,你竟然把她当低贱的奴婢使唤,真是郎心如铁哦!”赵审琦把玩着碧绿色的翠玉杯,调笑的表情和打抱不平的话语完全不搭轧。

“我要好好磨磨那蛮女刁钻的性子。”一想起她昨日的利嘴与顽抗,慕容钊不羁的俊脸如罩冰霜。

“啧啧啧,金陵第一美人果然不简单,轻而易举就挑起将军的斗性,佩服佩服。”赵审琦啧啧有声,玩味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

“审琦,我没把她当成人,只把她当一匹野马。”慕容钊陰鹜的回应好友的调侃。

“是,驯马师。”赵审琦啜了一口醇酒,闷声笑道。

“我一定要驯服那匹最悍的野马!”他发誓。

“驯马的同时,先注意你背後的老虎吧!”赵审琦搁下酒杯,暂敛调笑的神情,正色道。

“老虎?”

“皇上最近特别关心你的动向。”唉,伴君如伴虎啊。

慕容钊岂会不懂。“是吗?”

“钊,皇上忌惮武人,小心功高盖主。”他拧着漂亮的眉道。“爹要我提醒你,收敛一下锋芒。”

五代王朝梁、唐、晋、汉、周的更替,多是因掌握兵权的将军叛变,五代各朝都很短命,加起来总共短短五十三年,先後换了十三个皇帝,皇帝的姓氏也改了八次。

而赵匡胤夺得帝位的方式,与五代那些将领根本没啥分别。在後周世宗时,他任殿前都点检,乃禁军之最高统帅;周世宗一死,後周朝群龙无首,在五代军人干政的背景下,赵匡胤夺走了柴家的传国玉玺。

赵匡胤与亲信将领暗中策画陈挢驿兵变,联合当时的副都点检慕容延钊、石守信、张光翰、赵彦徽、赵普、赵匡义一同策点检为天子,沿袭五代军人夺权而代周自立。

在陈挢驿兵变、黄袍加身的剧码演完之後,掌握军事实权的赵匡胤轻而易举地坐上皇帝宝座。有感於江山得来太易,他遂把目光转向那些手握禁军兵权的昔日同僚,处心积虑剥夺将领兵权。

“收敛?”慕容钊嗤声道:“我爹是陈挢驿兵变的大功臣,又平定了李筠之乱,却因为他的猜忌与心病,上表要求消除权重显赫的殿前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的军职┅┅

皇上以为大宋的江山是如何得来的?”

“钊,小心隔帐有耳。”赵审琦摇首轻笑,对兄弟的出言无讳颇感快意与佩服。

“令铎之父韩令坤,连同被免了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改任成德节度使。也难怪令铎不同他老父带兵打仗,宁愿弃官从商。”慕容钊仍我行我素,完全没把好友的警告听进耳内。“皇上对武人猜忌太深、限制过重,又收节度使经济实权,藩镇节度使根本无力发动更换皇帝的兵变,皇上又何必顾忌我呢?”

“皇上何只重文轻武,他连我爹也防呢!”赵审琦笑笑,但笑声中已隐含几丝不悦,心中的忿怨也被好友顺带挑起。

“谁教你爹是宋廷第一文臣。”慕容钊朗声笑道。

“我爹就是倒楣,才被叫到杜太后的病榻边,记录她害死人的遗命。”害得他爹陷入两难,写了,就怕皇上不高兴,引来杀身之祸;不写,又怕得罪太后和晋王。“幸亏我爹机智聪明,在太后遗命书下写了『臣赵普书』四字才摆脱困境。”

“你爹知道太多事了,难怪变成皇上心中一块疙瘩。你爹既是陈挢驿兵变的主要策画人之一,又是大宋重大方针策略的叁与者。皇上若要私底下改变太后遗命,是不是要先想办法对付你爹?”慕容钊虽是一介武夫,但脑袋一点也不含糊,乃真正懂如何调兵遣将的统御将帅。

“我说太后的遗命也真奇怪,皇上百年之後,皇位传子是理所当然,但她偏要扭转父死子继的法则,执意把帝位传给晋王,其中八成有内情。”

太后遗命之事少有人知,慕容钊亦是因为赵审琦才得知内幕。“我猜这遗命是晋王促成的。”

赵审琦深有同感,“皇上千防万防,结果不是武人夺权,而是他的同胞兄弟晋王赵光义。”

“罢了!老虎的僚牙要是真抓向我,乾脆就学令铎弃官从商算了!”慕容钊毫不以为意,他以为明君应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既然呈上疑人皆用、用人皆疑,他又何必为此等人物蹈死涉险?更何况谁又能保证宋不是继五代後第六个走马灯政权?

“开疆辟土你行,从商买卖甭想,除非你娶了一个贤妻反正女人最是市侩,铢必较,或许因此富可敌朝也说不定。”赵审琦举杯朝慕容钊敬酒,乐陶陶的一饮而尽。“你觉得那位女中豪杰陆羽湄怎样?”

“女中豪杰?”慕容钊闻言爆笑。

“有胆跟你慕容钊作对,不称豪杰称什麽?”赵审琦斯文的俊脸上满是挖苦轻蔑。

审琦这话有理,但是在他慕容钊眼中,女豪杰跟自找死路的疯妇没啥两样。“但我最痛恨什麽该死的女中豪杰。”

“可怜金陵第一美人就要香消玉殒在你这无心情郎手上。”赵审琦是用幸灾乐祸的口吻来怜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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