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还看到她那么尴尬的场面。
这绝对不是友善的信号。
“乐小姐，你很聪明。我就知道少爷看上去的女人，应该是个聪明人。刚才那些恶言恶语，是不是听着很不舒服？我知道你早年还去看过心理医生的，对吧？”
乐照没有说话，眼神里多了警惕。
“一个小孩子，被同学取外号，精神霸凌，一定很难过吧。你看，即便是你长大了，对你的偏见，却依然没有改变。你应该也不想你的孩子过上跟你一样的童年。”
黄姑说到这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孩子的父亲，其实姓陆。”
……
乐照从餐厅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许一笙已经到了，桌子上都摆满了吃的。
许一笙朝着她招手：“这都是餐厅送的，哇，你不知道有些菜都是限量供应，很难点到的。有时候还要预定才有。”
“是吗？”乐照脸上的笑容浅浅的，“那既然是一番好意，就不要辜负了。赶紧吃吧。”
许一笙扶起筷子，便吃便问：“对了，照照，你今天专程来找我，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我就是跟你说，我参加的节目下周播出。”乐照扶着筷子的手一顿，半垂的眸子，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她说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都很自然，许一笙这个性格单纯的人，压根没有想太多，或者说，她压根不会怀疑乐照会对自己说谎。
“那恭喜你啊！肯定要大火的。你就要成为真正的网红了。苟富贵，勿相忘啊。”许一笙举起杯子。
乐照举杯，碰了一下。
乐小宝转头看了看乐照，他知道她说谎，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谎。
不过小家伙很懂事地没有戳穿她。
乐照用公筷给小宝夹了一个鸡翅。
许一笙吃了个半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小宝他爸，还在找你吗？你跟他聊清楚了没有？”
“笙笙。”
乐照惊恐得抬起头，用眼神制止对方。
许一笙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哪儿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乐照居然没有跟小宝说实话。
乐小宝低头吃鸡翅，倒是没什么反应。
乐照和许一笙对视一眼，默契得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许一笙的电话一直响，似乎是公司的事情很多。乐照便让她先回去，改天再约。
许一笙抱歉地吐吐舌头，拿起手机匆匆离开。
走出餐厅，小宝忽然问：“乐小照，你刚才为什么把钱压在碗碟下面？”
“因为直接给的话，人家不会收。”
“那你为什么对笙笙阿姨说谎？我们不是要去法国了吗？”
良久，乐照轻声回答：“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