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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总比有人天天想往这里跑也没有半毛线关系好。”
乐照对上门挑事儿的人一向不手软。
他喜欢招她骂，她就满足他呗。
乐照深深觉得她能做的就是让陆匪翧全心全意地陪着乐新。
难道这还不够？
还要她来这儿强颜欢笑？
陆匪翧也不会高兴的。
霍医生脸色一僵，忘记了，他总是说不过这女人。
乐照转身进厨房洗水果，女佣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乐小姐，您在这儿用晚餐吗？”
“不用。我等会晚上还要去录节目。”乐照低头专注洗水果，然后端着盘子上楼。
她步子很轻，还没有走近就听见虚掩着的门内传来霍医生不高兴的声音。
“这个孩子是谁的？”
“你不用问了。跟你没关系。”乐新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是不是陆匪翧的？是吧？姓顾的那个事情发生之后我记得你说过你吃了避孕药！这个孩子只可能是陆匪翧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
“不可能……”霍医生不相信。
乐新的声音充满火气，“我是因为他奶奶才疯疯癫癫了八年的时间，有家不能回。他欠我的！他亏欠我，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
乐照心里头被狠狠扎伤，接连知道的两个消息让她措手不及。
突然之间，她就没有了推门进去的勇气。
可笑，可悲，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够毫不退让理直气壮得跟姐姐说，我什么都能让，唯独陆匪翧不可以。
乐照缓缓回到楼下，走的时候还跟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的女佣打了个招呼。
乐照没有进去说一句对不起的勇气。
这些事情都不是她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解决。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开着车到了江边上。
盛春，风很大，不少人正在乘兴放风筝。
她坐在车里，眼睛干涸，呆呆得看了很久。
录音棚，节目现场。
宋荃看见乐照走过来，下意识的起身跟她打招呼。
他一直都有点害怕乐照这样的女导演。
乐照微微颔首，笑得格外矜持。她只是个导演，不要露多少脸。她很自觉地在最角落的位置里面坐下。
很多问题都是既定的，对好台本。
就连乐照这样走过场的路人甲都给了台本。
主持人是个很可爱的小女生，说话风趣又有意思，现场每个新人都被带动得很活跃。乐照置身在这样的热闹中，有种恍惚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是答应好郑远山的事情，答应了朋友的，就必须要做到。
“乐女士，你看上去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啊，就已经是副导演了。听说你在片场是个很严厉的导演是吗？”
问题落到乐照的身上，她强大起精神回答台本上的这些问题，反正就两个，不知道会不会播出来。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乐照想，终于快要完事了，她可以从这场表演里面退场了。
只是……她人生里面等待着她的困境，要怎么样表演？
乐照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乐女士，您这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呀？”
主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台本上没有，是这个主持人临时加上来的。
有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