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远山还是很感谢大舅子,否则他现在估计还在追笑笑的辛苦路上马拉松。
“乐导。”
程鱼走了过来,她化妆很快,底子好,不用化妆师费神。
似乎怕乐照再躲她,她甚至上前拉住了乐照的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乐照的声音十分冷淡。郑远山眸光狐疑,乐照在片场很少摆脸色,像现在这样更是头一次。
程鱼松开手,咬住下唇,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支手机放在桌面上。那是陆匪翧先前送乐照的手机。
“乐导,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程鱼很用力得抓着手包,“你误会了。”
乐照摆手,“我今天过来只是来补拍镜头。”
乐照的态度很强势,冰冷的脸色给人强烈的隔阂感。
她坐在监视器后,进入的工作状态中拒绝跟程鱼沟通。
程鱼白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看上去可怜巴巴。
“照姐不轻易发脾气,一发脾气就很可怕。”
郑远山幽幽开口,“一个陌生人能把她火气挑起来,我同情你。”
程鱼咬住下唇,手指用力到发白,最后又无力得松开。
这一次郑远山亲自来坐镇监拍需要重拍的镜头,他的要求比乐照的要求高很多。
有一场女主被打倒在冰冷的泥地的戏,程鱼怎么也达不到郑远山的要求。
重来了将近十次之后,郑远山先拍别人的戏份,把程鱼放到了最后。
程鱼从片场上下来去洗了个热水澡,裹着大衣孤零零的坐在一边,远远得看着坐在郑远山旁边的乐照。
看到乐照忽然间起身去上洗手间,程鱼跟了上去。
乐照正在低头洗手,镜子里面忽然间出现程鱼苍白的脸。她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乐导。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程鱼先发制人,“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但我必须要说。”
乐照漫不经心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这样着急解释,是在害怕吗?”
“对。我害怕。”程鱼眼眸睁得大大的,“我当然害怕。你这么有背景,你想整死我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乐照抽了纸巾慢慢将手擦拭干净,“整死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程鱼脸色更加苍白,懊恼自己说错话,乐照平常看起来好相处,呛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甚至是犀利得可怕。
“觊觎陆匪翧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乐照慵懒的声音凉薄,“我一个个整的话,恐怕没工夫拍电影。”
阴雨天气,妆容精致的乐照,相比起程鱼没有血色的素颜,她看上去十分强势,艳色逼人。
“我昨天在夜宫被人下药。”回忆起昨晚上的混乱,程鱼声音里多了几分痛苦和狼狈,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得紧攥成拳头,“我差点被……求救的时候,慌乱摸到包里面你的手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按到了什么,然后发出去紧急求救的信号。是陆少……陆少把我救出去的。”
陆匪翧如同天神降临,把她从那个人间地狱带走。
乐照神色晦暗不明。
“你的手机是上一次我们剧组会餐你不小心掉了,然后餐厅的工作人员把它给我。我一直想给你但是没抽出合适的时间。”程鱼苦笑了一声,“就是这样简单,这样的……巧合。”
听上去好像无法辩驳。
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毕竟“碰巧”这种理由你除了怪老天爷,还能怪谁?
“昨晚上你也在,你也看到了,我神志不清……”程鱼声音哽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掉下来,程鱼低着头抹泪,“乐导我真的很感谢你给我这一次机会。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的钱,我姐姐下落不明,我爷爷还在医院。我还指望着这一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