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和我亲热?」垂眸睇觎,一脸邪笑。
「你别胡说!」又淡声轻斥,粉颊却微红。「快带我到后院的石室去。」她自己用脚走过去也行啦!只是太慢了!救人如救火,玄夫人现在可命在旦夕,一刻钟都不能浪费的。
「原来我只是妳的代步工具。」有些怨叹,但还是乖乖搂着人,使出轻功往后院石室电射而去。
「你说阿苏中了『血杜鹃』之毒?」地下石室内,听着南宫易的解释,玄苍踉跄微晃,几乎无法稳住自己。
「是的!是当初让『玄极门』掳去时,被屠艳瑶所下的。」南宫易有一丝的愧疚。当时,若他有顾好弟妹,今日就不会是这般的景况了。
又是屠艳瑶!
沉痛地闭上了眼,玄苍有种荒谬想笑的冲动。莫非屠艳瑶早有预感会死在他剑下,所以早一步对阿苏下手,若阿苏真有何差错,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与死无异了。」
所以,这是冥冥中注定要让屠艳瑶报复他的夺命之仇?哈哈…多么讽刺又绕了一大圈的因果报应--
「阿苏中毒之事,你何时知晓的?」缓缓睁开眼,黝黑眸心已无生气,只剩下一片悲绝。
「回府后,弟妹和越夫人就告诉我了。」心虚不敢看他。
也就是他已知道好几个月之久了!玄苍面无表情瞧着他,声音平板无感情。
「为何要瞒我?」
「是弟妹的意思。」知他不谅解,南宫易有些委屈。「苍弟,为兄也是受弟妹所托…」
瞧见黑眸转冷,急忙又道:「至少…至少我帮了大忙,托人寻到这床『凝露寒玉』,为弟妹保下一线生机…」辩解邀功声在一双冷厉寒光的怨瞪下,渐渐消失无声。
不想再听他的任何理由,玄苍来到足足有一个人身长、一尺宽,像张小床那般大,隐隐透着冰凉之气的乳白寒玉旁,瞅着正躺在上头,全身上下穴道被任圆插满金针,此刻瞧起来就像是睡着了的阿苏。
「她…有救吗?」眼看着阿苏,问题却是问正处理好一切,额上沁出热汗的任圆。
闻言,任圆迟疑了一下,也不敢保证。「这得看玄夫人的求生意志了!」
「此话何解?」瘖哑的嗓音深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我借用『凝露寒玉』的寒气来减缓玄夫人的气血运行,让她呈现假死状态,迫使其体内『血杜鹃』之毒无法随着气血流转而侵害玄夫人的身体,然后又以金针渡穴之法来慢慢逼出『血杜鹃』的毒性,若无意外,三年后的今天,玄夫人体内的毒性皆被逼出后,只要拔掉身上金针,她便会苏醒了。
「不过此法亦有风险,若是玄夫人在昏迷这段时间,在无意识下没了求生意志,也有可能三年后拔掉金针便断气。」微微叹气,任圆若不是没其它路可选,也不想用这方法。「就如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切看天意了!」
「我相信阿苏一定会醒过来的!」听她解释完后,玄苍轻抚着阿苏冰凉玉颊,眼眶微湿泛泪光。「阿苏,妳会醒来,不会放我一人的,是不?妳还要陪着我老,还要看着孩子长大呢!不要丢下我…否则妳教我一人怎么带大孩子、怎么过往后没有妳的日子…」
俯身将脸埋贴在冰凉颊边,带着泣声的哽咽嗓音断断续续飘荡在石室内…
其它人见状不知该如何安慰,干脆眼色一使,正想退出石室让他独处时,上头石门外,一道迟疑又满含仓皇的求救声响起--
「主子?越夫人?玄公子?你们在里面吗?」怎么办?这石室成了南宫家新的禁地,没主子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到底那些大人物在不在里头啊?
「有什么事?」南宫易应声,不懂府里丫鬟在紧张些什么。
「主子,原来你们在里面!」找到人,丫鬟松了口气,随即又赶忙求救,「事情不好了!玄夫人方才生下的娃儿,现在哭个不停,怎么哄也哄不听,哭得出气多、入气少,脸都发青转紫了!」
呜…若娃儿出了意外,绝对不是她们丫鬟的错啊!
闻言,埋首俯在阿苏身旁的玄苍,眼角湿润地飞快抬起头来,满心惊恐再次上涌…这孩子…这孩子是阿苏拚了命生下的,是阿苏和他的血脉延续,绝不能再出事了!
「哎呀!」忽地,任圆轻叫了起来。「忙着玄夫人的事,却忘了孩子了!」
「孩子也有问题吗?」飞快来到她身旁,玄苍颤声急问,无法承受孩子也出了事。
「玄夫人身中『血杜鹃』之毒,孕育胎儿时,当然也将毒性传了过去。」任圆理所当然道,却在眼见他忧虑变色之际,不禁微笑安慰。
「放心!孩子身上的毒是小问题,我这儿刚好有颗『红丹果』可派上用场。呵…这一点,我和玄夫人早就想好了呢!」话落,径自离开,忙着去帮孩子解毒了。
幸好…心下一松,玄苍回首怔怔瞅凝容颜沉静的人儿,沉痛低语。「妳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是吗?妳既要做如此选择,那么我相信妳!可三年后,妳若不苏醒,我会恨妳一辈子的!阿苏,求妳不要…不要让我恨妳…」
闻声,一旁的南宫易也不禁祈祷--
弟妹,三年后妳千万得醒过来啊!否则苍弟不仅恨妳一辈子,也会恨我一辈子的!呜…兄长难为啊!
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你的身体…好美!我…我喜欢瞧着你…
不如凑个「平安康泰、天官赐福」好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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