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静静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只不过铁青的面色缓缓变白,苍白如纸。
他垂着眼,看着桌上的杯子,那个杯子前一刻被她捏着,他能看出来她要泼他。
失去利用价值了。
原来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
陆云瑶一口气跑回了藏娇院,进了房间便将门锁插上,任由屋外人如何敲门都不理会。
门外的暖秋大喊,“小姐,开开门,奴婢求小姐开开门。”
尚春也喊着,“小姐快门,有话好好说。”
藏娇院的丫鬟们自然也是说着各种好话,大家生怕陆姑娘在房内做什么傻事。
陆云瑶趴在床上,侧着头,眼神漫无目的飘着。
她很生气,却不是因为丢脸。
虽然丢脸让人难受,但心底有种更大的情绪碾压了丢脸的羞耻感。
这种情绪便是伤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伤哪门子的心,她和楚王的关系,一个是囚犯一个是绑架犯,本就是对立的,最多谈和缓解关系,不可能是朋友,更不可能是……其他关系。
但她在幻想什么?
虽然各种幻想没成型,但心底偶尔闪过的甜蜜却骗不了人。
有什么可甜蜜的?
难不成是斯德哥尔蒙症候群吗?
越想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