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剑怔怔地望着前方,胸口那个空荡荡的地方又痛了,被他话中的恨意刺痛。
“不可能!守剑如果与你相恋,当年又怎么可能会尽全力逮捕你?”玉皇不解。
“那时她是逼不得已,所以她很后悔,如今我还原人形,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我的怀抱了。”奉滔天随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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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真的是这样吗?”玉皇怒视从容。
“别听他胡诌,玉皇,守剑只是中了他的法术,受制于他,才会无法开口行动。”从容马上道。
奉滔天瞪着从容,想起了当年他和守剑联手对付他,心底怒火丛生。“观星大人还真明察秋毫啊!想必你和武曲大人之间也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众人又是一惊,玉皇则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对朝中大臣下令:“你们在干什么?快將这个恶徒拿下!”
可是,李用等二十位大臣却像石像似的,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们…”玉皇惊愕地瞪着他们,这才发现其中十名忠心的亲信早已被下了咒法,而剩下的十人,以李用为首,缓缓地走到奉滔天身后,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玉皇惊怒不已,大声喝道:“李用,你们这些叛徒,当年朕饶你们不死,没想到你们竟恩將仇报?”
李用低着头,不敢吭声。
“玉皇,李大人他们全被下了生死符,他们的命掌握在奉滔天手里,才被迫背叛。”从容开口为李用说话。
生死符?守剑心中一动,视线移向李用,心里有个疑惑,当年李用目睹了她刺杀厉王的经过,可是再次相见,他却似乎不记得一切了…
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从容抹掉了李用的记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气绝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情,对于奉滔天如何被抓下狱,如何被施咒成为貂,都是在她醒来之后,从容才告诉她的。
靶觉上,从头至尾,明白所有事情始末的,只有从容一个人…
忽地,她心中惊颤,有种感觉,整个天界就好像从容的棋盘,而天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照着他布的局,一步一步被操纵着生死。
“生死符?”玉皇倒抽一口气,奉滔天竟然学会魔道中最可怕的符咒?
“呵呵呵…是啊,他们全都被我下了生死符,我活着,他们性命才能有保障,所以几千年来,即使我成了一只貂,他们也不敢稍有异心。”奉滔天得意地大笑出声。
“你这个妖孽!天生的坏种!案皇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对你心生戒备,你根本不配生在天界!”玉皇厉声痛斥,在他的观念中邪魔歪道就是罪恶。
奉滔天的笑脸瞬间冻结,他这位兄长是从以前就被人高高在上拱着,总是自以为清高,那嘴脸,真是让人讨厌。
“等我推翻了你,你就会明白,谁才不配生在天界。”他阴笑一声,倏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袭向玉皇。
但从容早有防备,迅速奔到玉皇身前,挡住了他的攻势。
“哼,果然是个好奴才,你为了主子如此鞠躬尽瘁,究竟有什么好处呢?”他冷讽。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的好处,而是你的生死吧。”从容反讥。
“我的生死不劳你费心,这场战局,我赢定了!”他自信满满地笑了。
“你错了,你会输,而且输得很惨。”从容笃定地道。
“哼,你是观了天象的哪颗星,还是又卜出了什么卦?从以前你就老是以天机论命,自以为是神算,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有没有算出你的死期…”他阴狠地说着,陡地挥出一掌。
掌心如火,雷霆万钧,他在心里冷笑,从容若闪躲,他身后的玉皇必定受伤,他若硬挡,则自身难保。
但从容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他长袖一挥,使出太极,借力使力,竟將这强大火力转开,击向梁柱,只听得轰然一声,梁柱竟断成两截,木屑碎石飞撒而下。
“哗…”众人吓得纷纷走避。
“果然深藏不露,有点本事,不过,你仍不是我的对手。”奉滔天拧眉冷哼,采出双拳,再度出招。
从容深知奉滔天此时的力量已无人能及,因此全力施展,小心应战。
只见两人忽上忽下,奔前跃后,打得满场飞腾,激光四射。
许多人第一次见识到从容的身手,都诧异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总是隐身在云仙洞天下棋观星的大人,武艺会如此高强。
不过,奉滔天的力量更让他们恐惧,他每次出掌,空气都饱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光是立在一旁就被扫得隐隐作痛,要是真的被击中,说不定马上化为灰烬。
几度交手,从容渐露颓势,奉滔天冷笑,他可没耐性再玩下去了,于是手中红火化为一把利刀,突然转向直劈玉皇。
玉皇怒眉一耸,岂容他的挑衅,主动迎战。
“玉皇,不可以一—”从容大声警告。
但玉皇哪里听得进去,他自诩法力精进不少,应该勉强能和奉滔天打个平手,于是双手大展画圆,形成一面无形盾牌,挡住奉滔天的火剑。
不料,剑的力道比玉皇预料的还大,互相撞击的瞬间,他只感到双手一阵剧痛,整个人竞被震得向后飞起,撞倒了龙椅,跌落地上。
“玉皇!”从容奔向玉皇,扶起他。
“哼,凭你也想和我斗!”奉滔天傲然挺立,以手指操纵着掌中火剑,轻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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