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女皇!
对她尊敬点!
贺兰亭显然会错了意,冷呵一声,“怎么?陛下现在要用女皇的身份来压臣了?”
女人显然被抓到重点,嘴快了一句,“哪个压?”
贺兰亭:“……”
面无表情的脸倏然就变了色,“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男女那点事?昨日荣贵君是没有满足陛下吗?陛下这么快就继续向臣求欢,那臣若不真正落实了,岂不是没有伺候好陛下?枉费陛下这段时日在臣身上花的心思。”
说着,贺兰亭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唇瓣相触的一瞬间,手也迅速伸到她腰间,去扯开她系上的带子。
动作很急切,似有一丝狂躁的意味。
他认了。
他就是嫉妒,该死的嫉妒。
歇斯底里起来,和别的男子没有什么两样。
他真的喜欢了她。
意识到的那一刻,也有了深刻的恨意。
他恨她和所有女子一样,三心二意,对他深情款款,对别人亦然。
是不是谁中了药她都可以救?
还是她就是想得到荣郁的身子,恰好昨日给了她机会!
在贺兰亭思绪烦乱之际,紫芙伸手推开了他。
还未等她开口,贺兰亭就冷嘲地勾了勾唇,“陛下这是与荣贵君成就好事,就要为他守身如玉吗?那为何还要再来爬上臣的床?难道不是想得到臣的身子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紫芙攥住他的手,肃着面容问:“我与荣郁何时成就好事了?你给我说清楚,再给我乱扣帽子,我弄死你信不信?”
贺兰亭只当她又想巧舌如簧,凑近她耳骨轻轻咬住,牙尖微磨,“陛下想怎么弄死臣?”
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暧昧地缭绕在耳边,让紫芙不禁颤了颤身子。
好家伙。
她直呼好家伙。
这睡了一觉,狗男人就从不断拒绝,变成主动勾引了?
紫芙用尽全身意志力抵抗着美色,伸出双手将他的身子推开,“别给我来这套!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和荣郁成就好事?”
提及此事,贺兰亭的眼眸里泛起星星点点的红,似有暴戾之气一闪而过。
有些话像是镌刻在灵魂深处的,不自觉便从薄唇倾吐而出,“他碰了你,我不会动你,但他必须死。”
紫芙:“……”
这都哪跟哪?
男主死了,这个小世界就崩了。
紫芙还未曾细想就开口阻止他,“不行,你不能杀他。”
“你要护着他?”
贺兰亭眼眸微眯,浑身戾气更深,“我与他,你只能选一个。”
察觉到强烈的不对劲,紫芙求生欲极强地摇着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护着他。我的意思是,荣郁没碰我,我也没碰他。他是荣将军的幺儿,是母皇为我择取制衡朝中势力的筹码,他不能死。”
贺兰亭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指,轻刮着她白皙细腻的脸颊,“那陛下便是选择我死了。”
微凑近了道:“可臣不想死呢怎么办?”
老太医们一个个跪地认错,头磕在地上,背部被冷汗全然浸湿。
紫芙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让秦公公用冷水打湿的软布贴在他额头上,给他降降温。
等药煎好送来,紫芙赶时间,急急喂他喝完。
又在那里等了会儿,等到荣郁退烧,紫芙才真正放心离开。
这次男主总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她对荣郁要求不高,只要能安安分分给她好好活着就行。
紫芙提着裙子,跑出太医院的时候,距离上元节过去,只剩一个多时辰。
平常这个时候,她与贺兰亭都已经就寝了。
她无端爽了他的约,又让他等着她过去。
虽说知晓贺兰亭的心腹在宫里,但紫芙还是担心贺兰亭会多想,深更半夜依旧直奔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