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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殿外。
文武百官朝服肃立,神色肃穆,偶有三两朝臣远近不齐,见其亲近疏离。
“禺州如今疫情四起,流民难抑。各郡受流民之乱,更是民怨四起。我这几日上的折子,皇上更是置若罔闻。”李大人微侧着身子,朝着陈侍郎暗语道。
闻言,陈侍郎叹息摇头:“哎,这禺州本是北原国之地,谁曾想,这才割让于我们数月,这便爆发这等疫情,流民四窜,更是殃及周围各府。这控疫、安置流民,更是耗资巨大。我瞧着,皇上这意思大有任凭禺州内的北原流民自生自灭之意……”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禺州既已划与我朝。土,便是我朝之疆域;民,便是王上之子民!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难道这数十万的民,便不是鲜活的生命了嘛!”
自先帝驾崩,他更是鞠躬尽瘁,尽心辅佐陆严。无奈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以来,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无视先帝与北原订立的盟约,更是独裁决断,不进谏言,挥兵北上。
如今,北原惜败,割地让城,更是使北原少君质于风凛。
可皇上如今却罔顾禺州内数十万的生命,就因为他们是北原旧民?
如此,君上仁心何在?我等老臣无颜面对先帝呀!
李大人愈发地激动起来,苍白的山羊胡更是抖动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见此,陈侍郎急忙扶住身形摇晃的李大人,叹息几许,他又何尝不是一腔报国志,无处快哉风。
韩凌静伫于奉先殿外,心中疑惑。
昨夜明明是在屋顶上睡着的,怎得今日一早醒来便在屋内。问过怀瑾、菁菁,他们均不知自己上过屋顶之事……难不成,是自己迷迷糊糊中,自己爬回去的?
“那个便是北原来的质子?”余之浩上下打量不远处的削弱少年,讥笑道:“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怕是连我的一个拳头都受不住。”
闻言,周围贵胄公子皆仰天大笑,讥讽之意甚深。
“别说是余兄的一个拳头,怕是咱们几个一人一指,便能将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压死。看来这北原国当真是无人啦!”苏子昂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