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啊?用李行的话说我就是一土鳖,土鳖的见识能有多大?也就一池塘那么大吧。
我安慰了鸭子几句,把他给打发了,交代他这事别和其他人提起,一切等云回来再说。然后我就躺在床上想鸭子不是撒谎的人,更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这事八成就是真的。那这事云到底知道不知道呢?如果他不知道,那得赶紧告诉他,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如果他知道,那他就是毒贩啊。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寒而栗。
接下来几天也一直联系不到云,后来还是他打电话找到我的。我和他说咱们见个面,有事和你说。云说那行,你来酒吧,咱们喝点。我想想那地方挺吵的,根本就不是个谈事的地儿,就把云约在了星巴克喝咖啡。
那天天特冷,风刮的呼呼的,我刚刚找了个座坐下,云带着股寒气就进来了。我把鸭子和我说的都告诉给他听,他听完没说话,我看着有点着急就问他:“这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云喝了口咖啡,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点了点头。看着云承认了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我都幻想着云是不知道这事的。
我没说话,拿调羹搅拌着咖啡,看着咖啡旋转着慢慢形成一个小漩涡,我的心也就跟着旋转,然后往下沉。
云说:“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别跟着掺和进来。”
听云这么说我更着急了,压低声音说:“这可是要枪毙的,你怎么就沾上了呢?”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见云穿件破棉袄冻得直哆嗦,被一群警察正押往刑场枪毙。
云拍拍我放在桌上的手笑着说:“你别担心,不是我在贩毒。”
我小心翼翼的问:“是尹家?”
云“嗯”了一声说:“这事我老早就知道了。找尹老板谈过,不顶用。他威胁我说要撤资,我没辙,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我把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酒吧了,他这一撤资,酒吧就得关门,我和小香还不睡马路。”
我听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那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酒吧营业执照和法人代表可都写的你的名字啊?”
云宽慰我说:“真没事,那些买粉的都不是我的人,就算这事真抖了出来,我最多算个知情不报。”
听云这么说我稍微放心点了,云又交代我这是不能和别人说,鸭子要是问起就说是他看错了,倒不是不相信他,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鸭子是个老实人。要真知道了,肯定吓的日子都过不踏实。
完了云又问我最近过的咋样,马上就要毕业了,四级过了吗?可别到时候拿不到毕业证。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最近这日子过的是太舒坦了点,光记得圣诞要来了,就把半路杀出拦在圣诞前的四级考试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