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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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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此言差矣,小女子哪敢和你抢饭碗!人家是怕你算不准才好心出口相助,你怎麽反指我妇道人家不懂得天文地理,不过是算个命嘛!有必要和我拚命吗?」

唉,年纪大了就要知本份,稍一动怒就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怕一口气上不来僵了四肢,白眼一翻上姥姥家要糕饼吃。\\www.QВ⑸。CǒM/

闻道有先後嘛!朝闻道夕可死矣!她不收束修免费传授还不满足吗?

瞧瞧老人家动手动脚多难看,要不是师父有交代她要尊重老人家,一粒小石子就能要他的命,何必苦口婆心的劝他宽心。

吹胡子瞪眼她是不会啦!宽衣解带倒是拿手,毕竟天天都得净身,谁不会脱衣服呢!她就撩下一角让这老人家临死前一饱眼福。

哟哟哟!好大的一口喘气,她是美得没天良,好歹嘴边的唾液抹一抹,看戏的比演戏的还入戏,她这是算成功还是失败?

真是的,她就是太无聊了,让人家玩一下有什麽关系,年过半百一脚踩在棺材里的人还那麽爱计较,小气巴拉地说她妖言惑众。

若非她不爱招摇,天下第一神算非她莫属,哪容得下这老头儿混口晚年饭吃吃。

唉!好无聊、好无聊,为什麽没人肯让她玩呢?

「你…你伤风败俗、不守妇德,青天白日之下袒…袒露…呃…」以下说不出口的话是在咽口水。

曲喵喵娇媚地拨拨如云发丝。「老爷子好死相哦!这麽大把年纪还约人家花前月下。」

一阵笑声因她的嗔音而响起。

「你在胡说些什麽,我哪有…你…你简直是婬贱荡妇。」害他一把年纪还把持不住。

「呵…呵…」她掩著嘴轻笑,眼神利如刃。「莫非老爷子生了色念,对人家的身体起了觊觎之心。」

老人家当场涨红了脸。「我…我是学道之人…你不要胡乱…编派。」

「修行在於心,可我看老爷子你六根不乾不净,恐怕难以成佛。」连入魔道都来不及了。

眉短气弱耳外翻,眼神浊浊气味涩,此乃大限将至之相,他算不出自己的死期还敢帮人算命?

「你是来捣乱不成,我好好的在这里为人看相,你没事插什麽手!」黄口小儿,不成气候。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哟!人家是听了好笑,奇怪你怎麽尽挑好听话阿谀,这位姊儿明明是尼姑命,你却恭喜她今年红鸾星动,这不是骗人吗?」

一心茹素的小姑娘在一旁瞪大了眼,她的确有意出家,常伴佛祖座前潜心礼佛,可是身後的娘亲不允,做了几回媒不成就来此问问姻缘。

小姑娘身後的大娘不悦的道:「姑娘,你的心肠未免太狠毒了,干麽诅咒我女儿是尼姑命。」她可不想养个老姑娘。

「大嫂言重了,令媛的面相是有菩萨缘,你怎麽算她的命也没用,她是当定尼姑了。」除非她愿意帮她改。

命犯孤鸾,姻缘今生无望。

但是世上可有不少孤鸾命者,只要上月老庙借来姻缘线一绑,照样能有另一半相守到老,只不过不能有子嗣,否则会乱了千百年後的轮回。

「我听你在胡言乱语,改明儿我家闺女就嫁给你看。」那大娘不服气的拉著女儿就要走。

曲喵喵掐起莲花指一点,「小心呀!大嫂,你只剩三年的命,多行善积德也许能拖一段时间。」

「你…你还咒我死,我非活得长长寿寿让你看。」其实她心里已经忐忑不安起来,打算要开始做好事积点德。

这些人好奇怪哦!说的话也匪夷所思,嫁不嫁、活不活和我有什麽关系,何必要我去看呢!真是伤神呐!

小指微翘,她做出个相当撩人的动作,似在思考地抚著**,看在男人眼中是风情万种、妩媚多姿,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有美人儿在的地方一定有恶霸出现垂涎其美色,果不其然,一位自命风流的登徒子笑著走上前,一手执起她细致柔荑轻抚。

「小美人,你来为本公子算算,我能娶几房妻妾?」哇!近看更美,人都快酥了。

曲喵喵娇笑地推推他胸膛,轻而易举地抽回手又让对方心花怒放。

「公子的面相看来是多妻多妾命,不过…可惜呀,」她轻叹一口气朝他一吹。

他整个人都快软成泥了。「可惜什麽?」

「有妻无丁,无人送终。」她保留一句「晚景凄凉」。

「谁说的,我儿子都快五岁了。」他顿时清醒地给予反驳。

男人最重传承了,承受不起人家笑话他没「种」。

她又笑了,略带轻佻。「公子该回去问问你府上的五姨娘,送顶绿帽给相公戴的感觉如何?」

「你说什麽?」他气急败坏地欲抓住她问个明白,谁知她脚下一旋,划了道美丽影儿就闪开了。

「白白疼了人家儿子五年,你也真宽宏大量,玩人者人恒玩之。」谁叫他老爱抢别人的女人呢!

玩了这麽久,怎麽还是觉得无聊!

「你…你臭婊子,仗著一身美se诱惑众生,我今天非抓你回去为民除害不可。」说穿了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再以声音大好转移众人讥笑他老婆偷人的眼光。

「哎哟哟,人家好怕哦!原来恼羞成怒是这样呀,可又不是人家要你的小妾去偷汉子。」

美人儿银铃般的笑声如在眼前,可是没人能抓得住她诱人的身形,她像只羽翅斑斓的蝴蝶游戏在草丛间,处处可见却有些飘忽。

她的一双莲足似乎不沾尘,像是踩在半空中非常轻盈,男子怎麽卖力追赶总是扑了一场空,满头大汗的扶住算命摊子气喘吁吁。

最後他一火大,加上她那不时的揶揄嘲笑,气极地随手抓了包东西往前抛,意在警告她别跑,否则对她不客气。

只见曲喵喵虹影一倒来个鹞儿翻,玉足侧踢将偷袭物踢上了天,落个天女散花好不壮观,如同八月十五的烟花。

「哟!下起白米雨了,公子好生浪费,那一包米砸在小女子身上多疼呀!」总算有一点不无聊了。

不过这要让她家的那些姑娘知道恐怕又有得念了,铁定说她为非作歹、不务正业、欺负良善、不学无术,唉!做个讨人喜欢的主子还真难。

咦?他不追了,干麽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敢情是报应来了,阎王来勾人。

对了,除了「晚景凄凉」四字保留,她忘了加上「可惜命薄」四个字。

「你们谁想来算算命,本仙姑第一天开张,算是结缘不收一文钱。」

不然起价十两怕是没人算得起。

「你还说不是来抢我生意,当著我的面拉客算什麽?」老人家怒拍自己的算命摊。

真没风度,不威不重的小老儿。「不然咱们找个人来算算,看看谁的本领能见人。」

黄河呀黄河,不见你,心不死。

「比就比,我摆了三十年的摊子看尽天下苍生的命,岂会输你这个娃儿。」他非拿出看家本事让她知难而退。

「好吧!就你。」曲喵喵顺手拎了个看戏的路人。

「我不行…我不…」被抓的男人忽地失去声音,整个定住不动。

「安静多了,人家可不想再玩你追我跑,很累呐!」她故意拎起粉巾拭拭香汗。

众人虽然看见一旁有人躺下,仍是兴致勃勃的不肯走,色不迷人人自迷。

「老人家,由你先来。」师父呀!徒儿够礼让了吧?让他先丢人现眼。

摆了三十年的算命摊,到了今时今日还没被拆了招牌,可见老人家舌灿莲花的本事高得很,一翻起天书是报喜不报忧,尽拿好听话讲。

狗改不了吃屎,瞧他胡吹乱盖一通,赞扬人家相貌好,天庭饱满有仕途,只不过一时时运不济,要有耐心等待机会。

「呵…老爷子好生风趣,你怎麽算来算去没算到个烂命,真要好命就不会隐於市井之中。」早已飞入大宅大院了。

「没长牙的娃儿少在一旁放肆,相书上就是这般说的。」他刻意地翻到与男子相貌相似的一页黄书。

照本宣科难成大器。「人有七魄,老爷子可知是哪七魄吗?」

他一愣,「你提到这个干麽?」

「尸狗、伏尸、雀阴、吞贼、辈毒、除秽、臭师乃是道家所云的七魄,亦即是七浊鬼。这位小哥面上带阴分明是浊鬼未除,再怎麽也难以出头天,而且只要他身上的浊鬼一直不除,他的运气会背到进棺材,这辈子休想翻身了。」

「你…」老人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别你呀我的,小心一口气上不来,和那位公子一起躺下了。」不知道有没有买一送一的棺木大贱卖。

「姑娘何必欺压老人家,我都一把年纪了…」山河代有才人出,他是老了。

曲喵喵粲笑如花,当场迷死众男人。「献丑了,小小的卖弄上不得抬面…哟!好俊的爷儿,你缺不缺娘子?小女子愿毛遂自荐。」

「我…我已娶亲。」蓦然被抓住衣襟的寒翊脸色微红。

好个伤风败俗的女子,当著众人的面投怀送抱…

「爷儿在心里骂我无耻是吧!我会看相记得吗?」小玉指在他胸口划呀划的。

「姑娘请自重。」他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严肃不可侵犯的表情。

「啧!好个正人君子,我帮你算算仕途如何,很准的哟!」终於有个好面相的让她玩。

「不了,我…」寒翊本来想说她踢翻的米洒了他们一身,可是没来得及开口。

「爷儿可是当差的,官位还不低,统领千骁骑护边防,目前正在追捕游盗?」

嗄!她…她怎麽算的?「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此事?」

「客气了。」晓得她的神算功力了。「写个字来测测吧!」

寒翊依言当场用老人家算命摊上的笔墨挥毫一写,写了个「初」字,要测他们追查之匪徒的下落。

「不好。」

「是说我们追不到人?」不可能,紫骑军尚无失手之纪录。

「我是指你家中不平静,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唉!她不得不多添了句可惜。

他的脸当下沉了沉。「说清楚。」

「爷儿的字好得没话说,可是太刚直,通常人家写『初』这个字是少了一点成示,偏偏爷儿多添了一点变成衣字…」

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衣字表示他家里的女眷,初字分开来解便是女人身边一把刀,刀光起必有血光落,近期间遭逢大劫当头,是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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