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瞿啸爵,没有第一时间凑到柳臻颃身边,而是找医疗人员要了碘伏和棉签。
他靠近时,阴沉着一张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出口便是训斥:“满脑子光顾着救人,自己都受伤了也不知道?”
受伤?
柳臻颃下意识摸了摸脸,并没有摸到任何的伤口。
“动什么动,乖乖站好。”
男人修长的身形靠近,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才用棉签沾着碘伏,温柔细致的帮她涂抹在脖颈处的血痕上。
伤口很小,应该是被碎石划伤的。
但瞿啸爵的眉目却异常的认真,仿佛是在对付一场多么重大的手术一般。
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唇边喷薄而来的气息,温热中噙着他独特的味道。
不知为何,看着他俊朗的线条和漂亮的唇形,柳臻颃蓬生出一种想要亲亲他的冲动。
很突兀,但柳臻颃却不反感。
“瞿啸爵,我想……”
“闭嘴。”
他现在满脸都是老子不想跟你说话的表情,还嫌她头发碍事,便将未用完的碘伏和棉签塞到她手中:“拿着。”
然后他走到她身后,动作尚且生疏的帮她将头发绑到了另一边。
等到他帮她消了毒,才再次低低沉沉的开腔:“这些事情,你完全是可以让我帮你去做的。”
不管是放血,还是带着众人往外冲。
他完全可以护着她的。
柳臻颃抿了抿唇,有些不解的歪头:“为什么让你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