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这才将脚拿开,眼神无波无澜,就仿佛随随便便踩断一个人的手骨是一件小到无需提及的事情。
侧脸,他毫无瑕疵的俊脸依旧面沉如水,朝旁边人吩咐道:“按照他说的,去把房子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皮箱。”
“是。”
“等会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被扣在地上的男人连忙出声,却不是开口求饶,而是做着利益交换:“我把皮箱藏得深,如果你能到时候给我个痛快,我现在就领你的人回去拿,如何?”
只要他离开了这里,他有一千个办法甩掉这群保镖。
可下一秒,瞿啸爵毫不犹豫的抬腿便踩在了他的胸口,将他踩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无法遏制的呼痛声伴随着骨头裂开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空旷的环境中,瞿啸爵泄露出浓重却又无形的杀意:“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瞿啸爵的话还未说完,负责看守在山崖边的保镖便瞧见下面有这一抹纯白之色。
再定睛看一看,他立刻扬声道:“瞿少,柳小姐在山崖下,她还活着。”
何止是活着。
柳臻颃简直是毫发无损,就站在汹涌澎湃的海岸边上,脚边躺着依旧处于昏迷的南封,而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笑眯眯着,满是随意和愉悦,朝他们用力的挥舞着手臂,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要觉得她是站在了订婚的宴会上。
她双手成喇叭状,提高嗓音,盖过呼啸着的东风和海浪声,一字一句:“啸爵,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刚刚都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