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有三俩大汉,体态健硕,身形高大,每走上一步,林芷就能感觉脚下的土地就震上一分。
旁人见此,哪还有看热闹的心,纷纷逃蹿,保命要紧。
沈予还记得那姑娘说的话,拉起玲儿就要随入人流,可是玲儿哪肯,“小姐,你快上来啊。”
唉,她也想啊,可是爬不上去啊。都怪那个杜元书,带自己上去会死吗?
虽然从小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林芷还是有些胆怯的。
如今既然在别人的地盘,那么逃应该是逃不掉的,装死只怕会死的更惨,又不会功夫。林芷瞪了宁若一眼,要不是为了救他,自己怎么会处境艰难。
宁若被她看的低下头,心里也懊悔,牵连了无辜之人。恕不知,这一开始便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
林芷救宁若,与其说是因为他对余家的恩情,倒不如说是天意。这广阔无垠天际上的另一重天,才是一切故事开头的创造者。
蛮牛那么大的力气,早已经将他的骨节踩的错位了。可她既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害,宁若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他每走一步,就要忍受钻心的疼。也要停下一步,用好的那只脚向前埋进。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难言的情感涌上林芷的心头,他每走一步,就如刀割在林芷的心头。她看不见面具下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歉意还有固执。
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为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正如杜元书说的,她确实没有救他的本事,而他也确确实实是一个谋生人。
林芷仰着一张无辜的脸,看着上面的男子道:“那个我就是是不小心掉下来,公子要找也该去找他们才是,怎么反到怪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哼。”男子冷笑一声,“姑娘可是事情的始作俑者,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无辜呢?”
那阴阳怪气的论调,听着林芷的耳朵很是不舒服,看来是不肯放过她了,“这公子就冤枉我了,也不知道刚刚那箭是这么回事,跟公子的眼睛一样瞎,射人都没个准头。”
“你。”那男子被她说的戾气一起,摘下手上的扳指就向她扔去,看那力道,足有十成十,若是人被砸中,不起个窟窿才怪。
玲儿心急,竟直接跳了下去,“啊。”玲儿的退已经不能站起来了,就那样趴在地上爬了过去。
那速度快的只在眨眼间就到林芷面前,心知躲不过,举起手就要去挡。
没有预想到的的疼,只是接着而来的重量压着她倒在了地上
那一幕幕,看的无数人不由一惊和好奇,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让人能超越生死的去护着她。
“你没事吧。”宁若看着他,声音极其虚弱的语气。
面具已经掉了下来,麻衣粗布,也掩不了这温暖,淡雅的俊颜,不含任何杂质双眸,透彻无比。
林芷的眼角淌下了泪水,为何有个声音从心底发起,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那扳指已经嵌入了他的背部,血肉模糊。
林芷看得见他的伤,可也能看见玲儿哭花的脸,还有那不能站起的腿,却仍就掘强的向自己爬过来。她心里一阵苦笑,自己遇见的莫不都是傻子。
手抵在宁若的胸膛上,用尽全力向上抬,给自己弄出了一点空隙,就抽身出去了。
宁若觉得心了一空,但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玲儿,怎么这么傻。”林芷的手摸她的泪水。
“只要小姐没事,玲儿就不会犯傻。”
那男子见这一幕,走到邪魅男子身边道:“主子,小姐若是知道,怕不会饶过主子。”
那邪魅男子不停的摇着头,整个人就跟精神失常一样,他只是想杀了那个女子,是他自己过去的,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男子见主子这样,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小姐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主子,小姐那边怎么交代。”
宁若已经被人抬了下去。
赛场上只有林芷主仆俩了。
邪魅男子抓着他的领子,那双瞪的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杀了她们,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小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男子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