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眼力。”朱红停下剥柑橘的手。刚才那个魅惑妖娆的舞女,现下转身一变,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没想到正主就在这,这让杜元书有些措不及防,只是,这林芷是如何知道的呢。
朱红看向杜元书道:“贼儿庄并没有陆力这号人物,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什么称呼不重要,因为我看这公子也不会说真实姓名。不如还是你来跟大家说说,这好好的一个贼儿庄的大当家,怎么就变成了低贱的舞女了呢?”林芷拿丘叶的摆脚擦擦自己油腻腻的手。
“自然是喜欢,所以就做了。到是要问问姑娘,处心积虑的进来是为何事。”
“我,当然是有人请我进来的,是吧,周管家。”林芷笑意满满的看着周岩。
这女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们是有这个协议,但这能摆在明面上来说吗?“姑娘说笑了,在下可不记得有这事?”
三年一来,在兴城这个地方,赵德,周岩,以及荆南朝为首的三人就处在某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如今,第四方,以杜元书为首朝廷的势力搅入。可见,潜伏这么些年,朝廷的势力已经强大到可以出面。她花一年的时间了解了兴城官员,荆南朝国情,还有朝廷的部分官员,却唯独落下了这个新起之秀,杜元书。
以前在船上的时候,无从察起,只能凭借着自我判断。这么些天,对崇济面前的红人,到是有了些了解。
兴城能被盯上的原因,无非有三,一是赵德最近蠢蠢欲动,惊扰了朝廷。二便是关系到大央朝命脉的磁铁矿,朝廷也想要。
赵德手下部将越来越多,显露一家独大的局势,而她要做的,就是加剧这一局面,让朝廷对赵德采取行动。斗牛场背地里的主子是宫里的人,斗牛场暗地里的盟友是成善王府。斗牛场的势力不仅表面上的那般,她要做的第二点,就是将它暴露出来。
赵德眼睛在这些人里盘旋,周岩在这兴城里也算是小有成就,赵德虽权利大,但不管怎么样,就是撼动不了,这让他一度有些怀疑,可是每次又调查不出什么了。这次谈话,本来与周岩没有关系,但是由于之前欠下了人情,这才答应。
如果这女子是周岩的人,那么这女子现在自曝身份是因为什么,还有这个自称是陆力的男子,既然不是贼儿庄的人,为何不见他丝毫慌张。贼寇何时以一个舞女的身份进来的?
不过是场交易,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消息,这点到出乎意外。
“周管家到是健忘,想我上次在斗牛场背上差点被打出了一个窟窿的时候,周管家放我的时候,可是有条件的。”
上次,难道他离开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杜元书看向林芷的背部,别说是一个窟窿,就是芝麻粒那么大的伤疤也没见着。
“这……。”周岩第一次遇到思路这么清奇的人,一时不知如何说的好,“我虽与姑娘有交易,可跟今天这事似乎没有关系,姑娘莫要糊说的好。”
“怎么会,你上次不是叫我随时将这位公子的消息告诉你吗?今天他来了,我当然得来监视他了。”林芷一把扯下杜元书的胡子,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看,这就是那公子。”
这波操作是杜元书没有想到的。如此一来,他的身份也隐藏不住了,杜元书对林芷的认知,不得不说,又刷新了。
赵德对杜元书很是赏识,有招拢之意,但之前送了几次拜贴都没见到人,后也就放弃了,“听闻杜大人身体不适,在家养病,没想到原是到了我这边陲小巷,暗地查访来了。”
“赵将军严重了,太医说这露都,宜养病,杜某这才向皇上告假,来此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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