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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徐安年自然对不远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准确的说,就算是知道,也不会理会。毕竟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吧。
开门出来的男人沉默不语,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冒出来的可疑人物,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如一条凶狠的毒蛇锁定了猎物,瞳孔里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死亡味道,明显是一个刀尖上舔血的常客。
徐安年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的自己保准已经死透了无数遍。
现在他的脑袋里早已经一片空白,虽然在自己二十年出头的岁月里一直偷鸡摸狗的混在贱民之地中,可真要是说和杀过人的死侍打交道,那心里也是突突的。
毕竟当他每次看到凶悍有危险的人时都会直觉的敬而远之,从不与其打交道。往好了说是保守,危险意识高。往坏了说那就是怂包一个。
现在面对这个满身杀气的男人,徐安年哪里还会有什么抵抗之力,紧张的嘴角微颤。顿时腹部一股强烈的尿意喷薄而出,甚是凄惨。
无处安放的双手下意识的拿起了刚才摸来的小银盘挡在胸前,好像它可以带来仅存的安全感。最后直接毫无出息的咽了一下自己的唾沫,胆怯之意毫不掩饰。
男子看着徐安年突然的举动皱了皱眉,下意识做出了防卫的动作。可看到他拿起来的只是一个盘子时,又放下戒备。
两个人将敌不动我的伟大方针策略发挥到了极致,徐安年甚至连呼吸都特别的小心,生怕胸腔起伏过大激怒了眼前的男子一样。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现在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决不能证明谁是个怂包。
可是真相却是此时的他早已经吓得腿肚子发软,想动根本动不了。
男子仿佛看明白了什么一样,挺直了腰杆,将那种绝望的压迫感收回。转头不愿在多看眼前这个没有骨气的瘦弱男孩。用机警的眼神四处扫视了下空荡的走廊,才随手指了指徐安年,低沉中透着几分不屑的说道
“你,进来,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说完,竟然酷酷的转身走回了房间。
徐安年当场愣在原地,一脑门子问号。
“他奶奶的,这个傻大个不会把自己当成船舱里的低级侍从了吧?”
这个自然也好理解,这么大的轮船当然需要大量的服务人员来进行维持打理。毕竟这船舱内隐藏了许多藏龙卧虎的大人物,哪能自己动手打理一切。
所以红甲军就将境内所有年轻乖巧,没有背景的少年抢夺而来。从小进行培养洗脑,当做自己私有的忠实仆人和服务内侍,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琐事。这是领主之间的大趋势,到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
而此时的徐安年怂包的样子加上年轻的岁数,最后再配上一个显眼的托盘,虽然衣服和样貌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总体来说不就是常见的低等服务生的模样么。
徐安年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下瘫靠在墙上,好像刚刚跑了一万米的模样,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现在的他脑袋还是蒙的,却知道一个对于自己来说不错的消息,看来目前自己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