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林若若一向信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抢在父亲之前先发制人就可以少挨点责罚了。
林柏言见林若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中担忧胜过愤怒，快步走过去，将林若若扶起来，“你倒是会做戏，知道为父不忍心见你跪着，还先发制人！又是你哥哥教的吧？！”
“不是的父亲……”林若若抱着林柏言的胳膊，像幼时那般撒娇。
“反正…反正女儿也活不长久，在这世上空给您与母亲添乱，我不如见识一下未尝试过的，这样日后便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说着说着，林若若还哭上了。垂着头，小声小气地吸了吸鼻子：“父亲母亲为女儿操了许多心，女儿都知道，只是这病既然无法医治，不如由着它去……”
“说什么胡话！”
林若若抬头看向林柏言，却发现不知何时惹得父亲红了眼眶。
父亲一世要强，却因为自己三番五次落下眼泪。可自己偏生不争气，在八岁那年查出在母亲腹中已经中了胎毒，若是早些发现的话便还有的活。可已经错过了能够医治的时间，便只能凭药吊着。
林若若病态的脸面色雪白，因为喝了酒而染上红晕，小鹿般的眼睛眸光幽转。父女二人四目相对，终究还是林柏言先败下阵来。“你领着你那个丫头回去吧，你这番胡闹是害她受了罚！”
“多谢父亲。”林若若又好声好气地安慰林柏言几句，见他消了气才带着竹枝回了玲珑院。
“小姐，您没事吧？”
林若若脚步虚浮，额间细小的汗珠不断顺着面庞滑落。
刚回到院子，林若若便如释重负般的倒在地上，险些吓坏竹枝，“小姐！”
“嘘，小点声。把药拿来……”林若若伸手拽住竹枝的衣袖。
竹枝连忙从怀中拿出药丸，喂林若若服下。
“这几日无论谁来看我，都替我一一回绝了吧。就说我还睡着，千万不能让父亲母亲知道了。明白吗？”林若若用丝帕捂着嘴咳了两声。
竹枝拿来外衣替林若若披上，道：“明白。就说小姐近日觉多，早些时候醒了，现下又睡着了。”
“好竹枝，你替我打盆水来，让我好生歇息吧。”
竹枝抹了抹眼睛，点点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