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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晚没有再说话,缓步向前走去,李月夕紧随其后,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巴结、奉承之言,若是前世,沈卿晚定会开心不已,但现在,她只觉得李月夕虚伪的话让她恶心。去往大雄宝殿上香,需经过男宾那里,定国侯,丞相聚在一起,商量事情,段永玺,段云淇,顾辞,林智明也都在,沈卿晚虽是靠着一边的走廊前行,还是被众人看到了。
“沈小姐真是高贵端庄!”定国侯眉眼带笑,心中很是满意,刚才有不少女子从这里经过,前去宝殿上香,但她们的气质远不如沈卿晚。
“侯爷谬赞!”沈城敷衍着,老夫人不同意沈卿晚嫁到定国侯府一事,他还没来得及和定国侯说,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沈小姐有十三岁了吧!”定国侯意有所指,顾云衍却并不知情,接话道:“晚儿已经过了十三岁的生辰,明年就十四了……”好像到议亲年龄了。
“呵呵!”沈城笑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来接话。
洛阳王望了定国侯一眼,没有说话,侧目望向段云淇,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沈卿晚,沈卿晚都转过弯不见了,他的目光还没有收回,这傻小子,见到那沈小姐就没了魂。摇摇头,洛阳王收回目光,眼角望到一道身影悄然离去,秦以寒,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佛堂中,段钰远与白胡子方丈对弈,段钰远放上一颗黑子,方丈的白子被吃掉几颗,方丈也不恼,笑呵呵的夸奖着:“欧阳施主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盘棋,老纳怕是要输了!”
“是方丈承让!”段钰远又放上一颗黑子:“未到最后,不可轻易言败,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一招棋……”
“沈小姐,您经常来相国寺上香吗?”门外响起李月夕的询问声,沈小姐四次传入耳中,段钰远的动作猛然一顿,手中的棋子忘记应该放在哪里了。
“不常来,这是第三、还是第四次啊,上次来相国寺,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沈卿晚的声音清新,清澈,如各和煦的春风,瞬间搅乱了段钰远的心神,无法再思考其他,手中棋子随便放了个地方。
方丈抬头愣了片刻,望望门外飘过的那道优美衣袂,淡淡一笑,拿起白子放到棋盘上。
沈卿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但段钰远再下棋时,明显心不在焉,没走几步,就被方丈吃掉不少黑子,片刻之后,方丈笑呵呵的停住了手:“段施主承让,这盘棋老纳赢了!”
段钰远这才回过神看棋盘,自己的黑子,被白子围了个严严实实,着实是输了,“我输了!”
方丈笑笑,打趣道:“这么多年,老纳可是第一个赢段施主的人呢,若此事被外人知道,肯定十分佩服老纳,这盘棋可真是绝处逢生啊……”
“刚才我在想心事,一时失神,才会让方丈抢了先机,咱们再来!”段钰远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方丈也不阻止,只是笑呵呵的望着他,“段施主怕是没心情再下棋了吧……”
段钰远停下动作,语气低沉,眼眸越凝越深:“方丈何意?”
方丈急忙改口:“老纳年龄大了,坐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有些麻,想出去活动活动,圆戒!”这名楚王,心思深沉的让人猜不透,将来绝非池中物,刚才那位姑娘对他的影响力不小,但愿她是名善良的女子,辅佐王爷走正途!一名小和尚跑了进来,微微施礼:“师傅?”
“今日是靖王的百日祭,为师要亲自主持超渡,扶为师去正殿!”方丈站起身,望望段钰远,意有所指:“段施主若是累了,可先回房休息休息。”
沈卿晚上香的地方是大雄宝殿,里面金碧辉煌,佛像是金子所制,额间的舍粒子是珍贵的火龙珠,价值连城。
李月夕一直生活于尚书府内那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房间中,哪见过这等高贵的装饰,踏进宝殿后,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不停四下观看,恨不得能多生出两只眼睛来,看个够:这里这么华丽,居然是佛殿,不能住人,真是太可惜了……
沈卿晚燃起三柱香,闭了眼睛,心情沉重,佛主,我娘死的冤枉,若你真的有灵,就保佑我顺利铲除刘姨娘,张御史等所有敌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啊,晚儿,佛像额前的是什么?”李月夕她生于尚书府,从没有见过这么璀璨夺目的珠子,真漂亮啊!一路上,李月夕不停的同沈卿晚聊天,很快就‘熟悉’了,一厢情愿的直呼沈卿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