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晋王行事跟淑妃一样的嚣张,加上施恩遥的事情爆发,估计在皇帝那边已经备了案,再这么下去,只怕不一定有前世那么好啊!
所以,沈卿晚是强势围观,笑看淑妃使劲的蹦跶。
若是不来惹就算了,真要惹上门,她还可以送她一程,让淑妃比前世更早落马。
第二轮过后,储秀宫清空了一半,很多人都使了银子要求单间,倒是让那管事嬷嬷赚了一把。
屋内没有了外人,沈卿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舒舒服服的刚躺床上,一转眼竟然看到一个人站在窗边看风景,不由得心口一跳,惊吓了一次。
沈卿晚反应过来后囧得不行,翻身爬起来:“楚王?”
那背影绝对不会认错,沈卿晚只是很意外,这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然是在宫里,可有的人的确视规矩如无物,就她所知,规矩纲常对段钰远来说,绝对就是渣。可是夜探香闺这种事情跟段钰远联系起来还是觉得好微妙,沈卿晚前世从来没听过段钰远主动跟哪个女人有关系。
不,应该说被动的也没有。
不管是当今圣上,还是段宇焱登位,都赐了不少美女到段钰远府上,可是他很少看得上,大多也是不碰的。
沈卿晚站了起来,一头雾水的拿起外衫披上。
不知是听到声音,还是发现沈卿晚穿上了衣服,段钰远转身过来还轻“嗯”了一声,走到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着。
沈卿晚站在床前,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然这房间也不是她的,可段钰远这样比她还熟的感觉是要闹什么?
在那一瞬间,沈卿晚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刚来的客人,而房间本身是段钰远的。
段钰远看了沈卿晚一眼,微微扬了扬下颌:“过来坐。”
沈卿晚表情一僵,看吧,那种主客颠倒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沈卿晚还是很听话的走过去坐了,身体比脑子的反应更快。
“楚王过来有何时?”沈卿晚声音压低,这个时候不算太晚,很多人并没有入睡,她可不想引起注意。
段钰远就着窗外的月色和灯光看了沈卿晚一眼,轻笑了声,果然白天那紧张乖乖样都是装的,这样都没有惊吓,何况是选秀?
“我以为你过来第一件事会跟我行礼?”段钰远调侃的说道。
“咳咳!”沈卿晚轻咳了两声,她被惊得忘记了好不好?现在才说,感觉怪怪的。
段钰远嘴角一勾,看着沈卿晚的尴尬显得心情不错:“看你的样子,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若是换成其他女人只怕都晕倒了,白天在选秀的时候怎么会紧张?”
沈卿晚哑然,这个问题真回答不了。
最重要的是,段钰远话题跳跃度能不能别这么大?她有点跟不上节奏。
沈卿晚自觉快被尴尬掩埋,楚王的嘴皮子果然够毒,即便是开玩笑的调侃,都这么让人下不了台来,随时都可能真正变成毒舌,进可攻,退可守啊!
“楚王兴致倒是好,大晚上的跑来调侃民女,我看,若是换成其他女人,的确会晕倒,不过不是吓的,而是惊喜的。”沈卿晚挑眉,忍不住反驳了回去。
这人说话太讨人厌了,虽然现在形势还不明朗,她惹了段钰远不高兴只怕不好走,可是架不住这杀伤力。
沈卿晚突然觉得,自己重生一回,反而没有前世能忍。
应该说,前世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反抗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只会更坏,所以不得不忍。
现在嘛,沈卿晚面对有些事情不想忍了,这才是她的本性。
所以,面对段钰远的毒舌,她迟疑了一下就顶了回去,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段钰远忍不住笑,没想过沈卿晚会这么说,当真意外得很。本来还想卖一个关子,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嘛!
若不是段钰远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沈卿晚其实不算熟,一定会错觉他们俩是相处多年,还无所不谈的知己,否则,哪能如此默契?
沈卿晚也不避讳自己真知道,坦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宫女是德妃身边的人,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算计我?”
“本来,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倒是感谢楚王为我解惑了。”
“……”段钰远第无数次体会到女人在算计方面的智慧,没想到沈卿晚跟母妃一样,看着傻,实则心里有数得很。
果然女人不好惹啊,尤其还是有大局观的女人,更不好惹。
段钰远甚至觉得,这样的女人若非生错了性别,或者生对了时代,比如女皇当政的时代,那是绝对的将相之才。
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段钰远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你自己警醒一点,老十那个人报仇绝对不会等太久的,何况,若是选秀完毕,他再要对付你,反而不容易。”
沈卿晚跟着站起身,表情凝重:“谢谢楚王提醒。”
不管怎么说,楚王竟然专门来提醒她?这是一个很大的人情。
“……”段钰远本来想说有困难可以找他的,可仔细考虑了一下,似乎没有立场如此亲密,话到嘴边都是一转:“要谢就来点实质性的,别光说不练。”
沈卿晚眨了眨眼,看清楚了段钰远在夜色下的俊美脸:“不知道楚王需要什么?还是民女给得起的?”
人情不好欠,既然段钰远主动提及偿还,沈卿晚反而很认真。
明确了偿还的机会,比一直吊着好。
段钰远默然了一下,随即开口:“很简单,有空为我抚琴一曲便可,这应该不为难吧!”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沈卿晚睡意上涌,忍不住开口道:“楚王该不会是来喝水的吧!”
茶都没有,只有水,还是凉的。
看段钰远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美酒呢!
段钰远眼睛一眯:“你倒是胆子大得很,好心来提醒你,有人要对付你了,你好像不领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