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沈卿晚想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让段宇焱感兴趣了?醉仙楼那次她根本不假辞色好么?
后来若非楚王出现,说不定段宇焱都会被她说得不好意思留下。
就这样还能感兴趣?难道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卿晚无语至极,发现自己果然不了解这个男人,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可以弃之敝履,反之,还有了兴趣,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说,我就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沈卿晚喝着白开水,却有点醉了,一个淑妃还不够,得加上一个晋王,那杀伤力不由得她不上心。
淑妃那是将她当乐趣,没事儿的时候逗一逗,未必会真的花精力来对付她。
可是晋王不一样,淑妃那位置再往上挪是很难的,但晋王有无限的可能,只要不是利益冲突太大,宫里多得是想要为晋王鞠躬尽瘁的奴才,要整她反而更容易一些。
段钰远再一次笑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倒是有些……可爱。
“你又知道是谁了?”段钰远回忆了一下,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将名字说了出来,怎么沈卿晚一听就明白?沈卿晚怔了一下,觉得怪异:“民女自当尽力而为。”
段钰远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尽力而为!可别让我失望……”
段钰远着重了“尽力而为”四个字,明显别有深意。
沈卿晚整个人一僵,一眨眼,面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见,再扭头一看,连窗户都给关上了。
对此,沈卿晚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段钰远是随便说说的,看来选秀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暗处啊!
不仅如此,段钰远竟然听懂了她的琴么?他知道她在藏拙?
“这楚王,武功比想象的还高,也不知道是怎么炼的?”沈卿晚回到了床边,喃喃自语的说道:“难怪前世段宇焱派了那么多高手都没能要了段钰远的命,知己不知彼,败得不冤嘛!”
沈卿晚说得极为小声,连自己都听不见,打了哈欠后决定好好养精蓄锐,看来想要太平过了选秀是不可能了,那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段钰远无声无息的出了储秀宫,夜色下的剑眉紧紧皱起,面色似乎有些难看。
这可把近侍的阿金给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沈卿晚的房间,不知道那秀女到底把他家主子给怎么了?
很快,阿金敏锐的耳朵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似乎有叮当的水声从什么地方传来。
阿金四下看了看,最后移到了自家主子的肚子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主子,那边可以出恭。”作为一个出色的近侍,急主子所急,阿金立刻给了主子一个解决方案。敢情主子去见人家都喝水去了?早知道如此就少喝点啊,平日里也不见主子有喜欢过白开水,那还是冷的。
段钰远脚步一顿,严肃的看阿金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去了,再出来的气息明显放松了许多。
只不过,段钰远有些不怀疑好意的围着阿金走了两圈,什么话都没说,压迫感十足,无人发现他耳朵尖都犹如充血。
刚才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糗大了啊!
阿金犹如标杆一样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以行动来表示:主子啊,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第二日,沈卿晚没有出门,呆在屋子里翻着书,思绪其实已经飘远了。
回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那些后宫手段,沈卿晚对晋王会使的手段有了一定的预测。
她好歹还顶着秀女的身份,不管这次选秀到底是给谁办的,现在都还没有落实,那么晋王要对付她就不能明目张胆。
那么,通过淑妃动手脚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正想得出神,宜春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面色带起惯有的笑意:“小姐,淑妃娘娘准备了一次赏花宴,就在明天,所有秀女都获准参加。”
沈卿晚回神,嘴角微勾:“好的,我会准备的。”
段钰远说得对了,晋王就不是个能沉住气的。
今儿个好早就传来了消息,看来淑妃有所准备,当然,也是给秀女一点时间打扮。
若是东西不够,要不赶紧使银子让家族弄进来,要不就想其他办法,早早已经站了阵营的还能找到赞助,相信明天一定又是一番斗艳。
在屋里呆着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兵荒马乱,沈卿晚睡了个好觉,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折腾了。
不是她不想继续,而是有人太兴奋,哪怕第二轮淘汰了一半,储秀宫的人也是箱单更密集的。
有人太兴奋,起得太早了,吵得沈卿晚根本无法继续睡下去。
“小姐起得太晚了,这天都亮了。”宜春端了洗漱的水进来,还有丰富的早膳。
“是她们起得太早了,这么早过去难不成还敢喧宾夺主?”沈卿晚无奈,真以为是看什么花?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办法让众多女人凑一起斗而已。
宜春一噎,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