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段钰远一只手撑着脸,一副慵懒的样子。
“不过……”锦熙王的话锋一转:“就算没有提前发现,那最后遭殃的未必是我,锦熙王府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场合,楚王觉得,这些小老鼠都针对的是谁?”
闻言,段钰远收敛了笑意,整个人也坐正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锦熙王。
锦熙王似乎并没有在意段钰远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付一个小女人,可今天若不是我,楚王觉得,被针对的人能逃过的几率有多少?”
段钰远嘴角一勾,带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有人想利用锦熙王府生事儿,却被主人家发现了吗?
“十四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这样兜来兜去,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了。”段钰远淡定的说道。
逃过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以为他和沈卿晚都是蠢的么?只不过,这个结果他不忍心说出来打击这位哥哥。
锦熙王愣了一下,爽朗的笑了:“难得楚王这么干脆,那我也干脆一回。”
段钰远侧目,拭目以待。
锦熙王带着微笑:“我只是希望,楚王能帮我。”
段钰远面色渐渐凝重,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帮他做什么?除了争位,还能有其他什么吗?
真没有想到,锦熙王竟然敢说得这么直白。
“我知道,楚王对那个位置确实没有兴趣,但是哥哥我有兴趣,弟弟想要独善其身显然是不可能的。若非三年前的那次灾难,我指不定也想舒舒服服的做个王爷,什么都不用操心。”
眯了眯眼,锦熙王全身出现了一丝煞气。
三年前的九死一生,让锦熙王看到了权利的好处,只有做人上人,才会不被欺负。
“若是楚王能帮我,他日你定当能做个舒服的逍遥王。”
段钰远看着锦熙王,仿佛要从那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既然十四哥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为什么不娶个有帮助的王妃?”
锦熙王也算豁出去了吧!居然直接明言他对那个位置感兴趣。
这样的话,在皇子王爷的圈子中,实际上是忌讳。
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可都还留着一块遮羞布。
似乎早料到这个问题,锦熙王一点不惊讶:“第一,我不想靠女人,而且,我的身体不好,一般有权有势的世家未必看得上我,从来对我支持。”
“第二,我确实需要报恩,同时,将来也不会受制于王妃的母族,这不是很好吗?”
“看看父皇在位的外戚,那可是很强大的,很多政策,父皇都要特别考虑世家的利益,否则,政令颁布下去也没用,世家把持的权利太大,一旦涉及到他们利益,阴奉阳违的事情太多了。”
“偏偏还不能怎么样,这岂不是很憋屈。”
所以,皇帝再大的雄心壮志都慢慢被抹平的,稍微过界一点就要被世家联合起来抹杀,在有限的范围内,那能做什么?
可皇帝动不了这些豪门,后宫抱成团的女人,朝堂上涉及利益就一定会抱团的世家,皇帝若是强行折腾,肯定会被彻底架空。
随便从哪儿看,都是憋屈得很。
“想法不错,操作性太高,过程太难……”段钰远不为所动,逍遥王什么的,他若是愿意,现在的皇帝都管不了他,何况是将来的新皇?
所以,十四开出的条件,并不能让他动心。
“你帮谁不是帮?没了老十,你可是众矢之的,今天这个人情就当是送你了。”锦熙王忍不住说道:“何况,那位要对付沈小姐,你一个人真的就能保护好吗?坐在那个位置,可以用到的手段太多了,有个人帮你看着,在你顾不上的时候,岂不是很好?”
似笑非笑的看着锦熙王,段钰远挑眉将面前的那杯酒喝下。
段钰远站了起来,明显是要离开的意思:“十四哥还是不要想得太好了,弟弟我的确想要独善其身。”
说罢,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亭子,也离开了王府。
锦熙王也没有挽留,嘴角带着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身后守卫的雏鹰忍不住问道:“主子,楚王这是
什么意思?是应了还是没应?”
“应了……”锦熙王轻笑,在雏鹰松口气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又跟没应差不多。”
雏鹰直接噎着,那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个楚王,喝了这杯酒,也应了今天的人情,但是并不会全心全意的帮我,若是跟他的意愿所违背,他就会坐上壁观。”
雏鹰纳罕,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楚王王爷未免也想得太好了吧!”
锦熙王摇了摇头:“这样才正常,如果他一口答应要全心全意的帮我,那才更加不可信。”
坐着马车回自己王府,段钰远全程闭着眼睛沉思,看得阿金大气都不敢出。
人一紧张,或者太过专注一件事情就容易犯嘴干的毛病,阿金没一会儿就觉得吞口水都不能正常,就蹑手蹑脚的往马车外移动,想要离这沉重的氛围远一点。
不过,他人刚刚碰到门帘,一个声音出来:“你这鬼鬼祟祟的动作表情都是要做什么?”
阿金回头,段钰远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满头黑线的瞅着他。
阿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属下想出去,免得打扰了王爷的思考。”
内心泪流满面,阿金完全不觉得自己鬼鬼祟祟呢?自家主子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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