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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龄球馆里撞击声此起彼落,樊吾幕决定要教她打保龄球,还帮她选了一整套的用具,只见她站在球道前,一脸的紧张。wwW。Qb五、CoМ
「就照我跟你说的方式丢出去就好了。」
樊吾幕对于打球的狂热早已经退去,带着霞茵来只是希望可以增加两人的共同兴趣和多一个去处,既然要交往而现在又不是可以天天带她回家亲热的阶段,那么正当的休闲活动就变得很必须。
霞茵举起了球,照着他的方式做动作,跟着将球一丢,感觉没什么劲道,球就这么滚滚滚…偏了一边就滚进了沟里。
她看起来很失望,而樊吾幕只是爱怜的看着她,给了她一些鼓励。
「姿势已经对了,你只要把力道跟准头控制好就好了。」
「好难…」她以前没有打保龄球的经验,尤其她的运动神经一向不太发达,她总觉得这些会让自己出糗,偏偏樊吾幕又逼着她打,整个感觉就是别扭得要命。
「多打几次,习惯了就不会觉得难了。」
「球好重…」她尽量的找问题,希望他饶过自己。
「那是因为你还拿不惯。」他找出许多理由想让她知道她可以做得到。
等球滚了出来,他站起来帮她持球,拉着她到球道前准备,帮她找出正确的姿势,拍了下她的屁股要她打。
「别这样打我。」俏臀突然被拍了下,霞茵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樊吾幕只是双手一举做出投降状,她才稍稍收住了抱怨。
球举起再丢出,这回她打倒了一支保龄球瓶,霞茵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
「妳看吧!多练习几次就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打得很差啊…」
霞茵看着他的动作,华丽的步伐加上有力的手劲,球直直滚向球道,一球就是个全倒,跟他比起来自己打得还真是有够烂。
「你就是要打烂一点才可以显现出我的好啊。」
「这样有什么好玩的?」就他一个人表演不就得了!
「这样我才可以教你啊,如果你打得太好,我怎么教你啊?英雄无用武之地,怎么让你对我露出崇拜的眼光?」
「你该不会从小就立志要当偶像吧?」樊吾幕看起来就不是这么幼稚的人,怎么还迷信这种崇拜心理。
「我只想当你的偶像,顺便通知你,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偶像。」
「为什么?」他通知了自己,自己就非得照办不可吗?
「小姐,我都已经这么优了,你还以为有几个人能比我好啊!」
樊吾幕拿起粉红色的球,拉她起身将球交到她手里,顺便许下承诺──
「快点,你今天如果扔出一个全倒,我送你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霞茵满脑子就是他所说的礼物,可是自己又不争气,怎么扔就是无法全倒,顶多能碰到五支保龄球瓶就算不错了。
「你说你会送我什么?」坐在车里,霞茵忍不住问了。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丢出全倒。」
「可是…也许你告诉我之后我就会努力一点啊。」她脸上有点不自在,也许她连问都不该问的。
「等你打得好一点我再告诉你。」
「这种说法让人一点动力也没有。」
「你承认你需要人鼓励吗?」
「每个人不都是需要一点正常的鼓励吗?等等,你的鼓励是正常的吗?」她还是先问清楚好了,这人有时候不是太正经,她可不要努力过头,结果换来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我保证你会喜欢。」
「怎么可能…」霞茵还是不太相信。「你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很久了?」
「你以为时间就只能照长度来衡量吗?我们有沟通、有争吵,所以互相了解的机会才多啊,你以为平平淡淡的幸福里人们了解对方有多少,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开口说真话的机会又有几次?」
「你是在拐着弯跟我说我跟家伟的感情就算再久也是淡薄吗?」她难免会联想到他的话是否有着弦外之音。
「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很久?我记得你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不过一年多,一年的时间算久的话,那些谈了十几年恋爱的人又要怎么看待自己的感情?没有人是以交往时间来计算爱的多寡,感情本来就是不能用时间计算的。」
「那要怎么算?我是谈恋爱的那个人,我以为应该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你又怎么能评断我?」
她才想着两人之间能不能有一天可以停止这样的争吵,樊吾幕有时表现得还算和善温柔,也许她是有机会可以跳脱悲情的,哪知道好不过三天,就又要开始吵架了吗?
「我没有评断你,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话总是让人有许多联想吗?」
「那是因为我的确是拐着弯想要你看开点。」
「你还承认…」
「你该注意到的是我的好意,而不是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扭曲。」
「你哪会有什么好意!」霞茵把脸转向车窗,低低的说:「黄鼠狼。」
「哈哈…」那三个字还是没逃过樊吾幕的耳朵,「我现在还不饿,所以你也别当自己是鸡。」
「很难听耶!什么鸡?」她马上又板起脸。
「你说我是黄鼠狼,那黄鼠狼不给鸡拜年要跟谁拜?」樊吾幕硬是要跟她打哈哈。
「你少油嘴滑舌,现在离过年还很久,你要拜自己去慢慢拜吧!」
「你过年想去哪里?我排几天假带你出国玩好了,你想去哪里玩?」
「你未免想得太远了吧!」离过年至少还有半年,现在就计画到那时候的事,他想得也太多了。
「那我们提点近的,七夕要到了,你想去哪里?」
「那该是我要过的节日吗?」她现在是单身,遇上这种节日只是更显凄凉而已。
「一个人过很凄惨,我们两个一起过会变得比较应该一点。」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过?」霞茵斜瞪着他问。
「因为…」他皱起眉佯装思索,接着说出答案,「我接吻的技术还不错,你不觉得吗?」
「你这个自恋狂!」霞茵的脸烧了起来,她记得他们在电影院里,樊吾幕的确是吻了她许久。
「我不见得是自恋啊,我觉得你的表现也不错,值得嘉许。」他露出了坏坏的笑。
霞茵被他笑得更加无地自容,只得转移话题的催他:「快点送我回去啦!我明天要开始正式上班了,今晚我要早点睡。」
「遵命。」
「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穿着一身时髦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樊吾幕的办公室,从外表上很难看出樊至元是他的父亲,基本上樊家的事业直接从他爷爷交到了樊吾幕的手上,至于为何跳过樊至元,纯粹就是因为这男人的专职是泡妞把马,樊家长辈早放弃了他,只得把希望放到孙子身上。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新闻吧?上梁都不正了,我跟你比起来算很检点。」樊吾幕抬起头来,不太有意愿和老爸聊天。「你如果要找爷爷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还在办公室里。」
「我找你,我有个大麻烦,告诉他恐怕不太好,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太大的刺激。」樊至元说这话时倒是一点也没有惭愧的感觉。
「拜托,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爷爷早就习惯你出状况了,他不会太讶异的。」
「多个孙女出来,你不觉得他会惊讶吗?」樊至元干脆把话讲白了。
「孙女?」樊吾幕手上转动的笔跟着停住。「你把马子肚子搞大了?」
「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其实是旧闻了,只是她一直没来找我,最近出了事才找上我,要跟我调笔款子,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弄笔钱给她就是了。」
「老爸,你确定那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儿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否则真是自己的小孩,哪个爸爸会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我跟她又没感情,难不成我还要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吗?」樊至元是标准的自私人物,他一向认为自己自私得很有格调,尤其他最讨厌滥情的人,但是滥性这项他倒是不反对。「她老妈硬要把她生下来,也没知会我一声,生了以后就一口咬住我要我负责,她也不想想那是在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我才不会理呢,只是那女孩子最近出了个大纰漏,没来找我她自己也解决不了,我只好答应帮忙了。我还算是挺善良的吧?」
还善良咧…樊吾幕没好气的想着。「那她需要多少?」
「两百万吧!」
「那对一般人来说不是小数目,要干嘛用的?」他可不是散财童子,随便谁来要钱都无条件给付。
「说是开车撞死了人,对方是个年轻人,平白无故赔上了性命,所以人家一状告到了法院去…」
「什么时候的事?」
车祸…他记得撞死黄家伟的也是个女孩,不会真有这么巧吧?死亡车祸似乎报上天天都有。
「几个月前吧!我也没问,她一直没钱可以跟对方谈,现在对方已经提出了最后通牒,所以她才找上我,免得真的上法院去难看。」
「之后呢?她会不会再想搞认祖归宗那码子花样?」
樊吾幕在乎的不是那几百万,而是后续的发展,爷爷虽然有立好遗嘱,他也不担心旁人来分杯羹,但是如果那人硬是要拿这血缘关系来纠缠不清,最好大家心里先有个底,免得日后发展出什么大家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