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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暗下来。
豪华的香车宝马堆满了皇宫大门。受邀的勋贵纷纷下车,携家眷入宫。
不管他们怎么想,表面上都一片欢乐祥和。
男男女女各自进入不同的宫室,按身份地位陆续落座,小声地交谈着。
很快,就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殿里瞬息间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投向门口。
太后一如既往地威严,约莫是为深受宠爱的义女举办宴会,此时还带点轻松的笑意。
盛华月搀着太后,言笑晏晏,气势逼人,目光于在场诸位中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直视自己。她身上还是下午入宫时的青色衣裙,只头上多了枚玉石簪花。
当今圣上则面色有些苍白,身形略佝偻,如往常一般,顺从安静地跟在太后身后。
众人安分行礼,无人出声质疑,太后很快就让他们平身。
走到上首,太后干脆利落地宣布宴会开始。
皇帝举杯,手有些不稳,抿了些许酒液。当今圣上身体不好,即使参加宴会,向来只是来露个面。
他说了两句场面话,就紧紧跟随太后一起走。
当京城里最有权势的几人相继离席,宴会的氛围就放松了。
丝竹声起,水袖舞出一片觥筹交错。
......
出了殿厅,盛华月直到皇帝的消瘦身影在拥簇中离开视线之外,才对太后递出一个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