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离开的时候脑子还有些乱,尤其是怀里那本化功大法,让她既激动又充满疑惑和不安,不过想想自己几人身上的生死符,又觉得这事也能理解。
自己若是用三尸脑神丸控制住了某人,也不在意给他点甜头,提高一下实力,既可以降低其抵触情绪,又能更好的为自己办事。
换一个角度来看,巫行云将化功大法交给自己,也代表对自己信任,说明她要用自己,至少不会因为自己没用而抛弃自己。
这也勉强能算是个好消息吧。
有一说一,自己这次被司空摘星逮住确实很倒霉,但是能跟逍遥派拉上关系也不完全是坏事,虽然这个关系有些让人不舒服。
任盈盈身处日月神教里,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由,头顶上也悬着一柄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东方不败心情不好,就能将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打落尘埃。
如今莫名其妙的抱上了巫行云的大腿,至少不用太担心东方不败了,现在要担心的是东方不败身后的人。
当年那些人能支持东方不败放弃自己的父亲,若他们知道自己投靠了新的主人又会怎么做?
如果逍遥派能压制东方不败背后之人,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将父亲救出来,而不用担心被那些人再度针对了?
东想西想着,任盈盈神思不属的下了山,一眼就看到了迎上来的向问天和绿竹翁。
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和欣喜之色:
“小姐?没事吧?那老…她没有为难你吧?”
两人上前一阵乱问,任盈盈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句,旁边还有个逍遥派的人在,任盈盈也不好多说:
“没有,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们先离开再说。”
“对,对,先离开再说。”
绿竹翁连声应是,又瞪了向问天一眼,当先带路向山外走去。
向问天叹了口气,任盈盈笑笑道:
“向叔叔,走吧,盈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以后的事情还要仰仗向叔叔。”
“哎,好!”
向问天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关暂且算是过去了,不过自家这位大小姐可不简单,自己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
苟读目送三人走远,连忙转身往山上跑去报信。
苏星河收到消息,立刻转告给巫行云,巫行云随意点点头就将苏星河打发了,苏星河一时有些纠结,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南星问问。
南星正跟王语嫣一起检查曲非烟和张无忌的大字作业,老实说,从这字体就能看出来,张无忌大概又帮曲非烟分担了一部分作业。
南星也没有追究这事,小孩子的把戏而已,将来长大了,这美好的友情也是一个难忘的回忆。
等晚上向李莫愁告一状,再给曲非烟同学额外添上一份美好的回忆。
苏星河鬼鬼祟祟的将南星拽走,由于徒弟们都回到了身边,苏星河也阔气了起来,至少不用再喝那些山上的野茶了。
甚至连泡茶的茶杯都换成了精美的瓷器,桌椅板凳也都变得精致起来,倒不是苏星河自己不会做这些,而是他之前根本没心情做。
现在有徒弟效劳,苏星河安心享受徒弟的孝顺即可,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些个弟子还是挺有用的。
给南星倒上茶,苏星河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道:
“阿星,我问你一些事啊。”
“老苏你问就是,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什么鬼鬼祟祟,会不会说话!”
“哈哈,你问你问。”
苏星河略微放松了一点,叹了口气道:
“是这么个事,今天师伯将日月神教几人抓来又放走,还给他们种下生死符,你说师伯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你没有问过巫前辈吗?”
“我要是问了还问你做啥?”
“呵呵,如果我说巫前辈要做大事,你会不会很开心呀!”
“咳咳…”
苏星河闻言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儿,努力喘顺了气,瞪着南星怒道:
“阿星,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
南星摆摆手:
“真没开玩笑,不过所谓的大事不是令师定下来的吗?老苏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星河愕然,随即不大确定的问道:
“阿星是说我逍遥派在擂鼓山开启山门之事?”
“对呀,对老苏你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事情?”
苏星河皱眉想了想,苦笑道:
“确实是大事,可这与日月神教那几人有何关系?”
南星惊讶的看向苏星河:
“老苏你不是吧,这里可是豫州,中原膏腴之地,你以为张张嘴就能在这个地方平白占据一块地盘吗?”
“啊这…”
苏星河带着师父在此地隐居数十年,几乎忘记了这擂鼓山可不是属于自己的,这事如果南星不提醒,他已经给忘的死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穷乡僻壤算什么膏腴之地!自己在这里几十年,也就看到些伐木采药之人,这破山可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东西。
“阿星,这里不过一座穷山,算什么膏腴之地,大不了我们出钱买下来。”
“老苏啊,开启山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像贵派这种强大的门派,一个门派会对周边的政治经济人文都产生深刻的影响,绝不仅仅是建造些建筑,收几个徒弟的事情。”
苏星河愕然,说起来他真的不懂这些,但是苏星河是个纯粹的人,他没有包袱,所以不懂就问,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阿星,跟我详细说说,这些事情我以前都没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