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你说!”
“诺!”
“杨夫人,从你宫里的园里挖出的一包药粉是尸子寒,上个月,你是否去到皇后宫中择取紫缔莲,回自己宫里用尸子寒药粉加水侵染紫缔莲,再由这宫女可儿带回梦禾宫……”
听到白池的话,杨窦茵不等她说完,连忙否认:“什么?我没有!”
她转头看向孟钰:“臣妾没有!”
白池看了看孟钰,紧接着对可儿道:“你看看,是不是你眼前这位娘娘指使你做的?”
虚弱的可儿抬了抬头瞥向杨窦茵,随后又郑重地点点头;
“你胡说!她是被打糊涂了!”杨窦茵的脑子已然乱作一团;
“陛下、白大人,奴婢有杨夫人给的钱财,但这不足以奴婢为其卖命,只是,杨家的管辖地有奴婢的家乡,奴婢的哥哥和家人在家乡做些小本买卖,若奴婢不做,他们就再无日子可过!”可儿边说着,边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杨窦茵,这样子,哪儿像一个说谎的人呢。
杨窦茵一听有关自己的父亲,顿时怒不可遏,顾不得对方满身污血,就要冲过去,一副要掐架的模样,“胡说八道!你陷害我就陷害我!你还想陷害我的父亲!”
要不是眼疾手快的侍卫将她抓住,她只怕是已经冲过去将可儿打了一顿。
她骂道:“紫缔莲到处都有,凭什么就是我!谁会把证据藏在自己院子里!”
“紫缔莲品种贵重,太后的玉华宫、陛下的长明宫,以及皇后娘娘的紫阳宫才有,但迟季的紫缔莲,却只是皇后娘娘宫中才有,而你恰巧从皇后娘娘宫中得了一把,不多不少,正好六枝!”白池道。
“就算如此,皇后娘娘送的紫缔莲,又不止我一人才有!那日南夫人和赵夫人都有!”
“几位夫人的紫缔莲都在屋中好好摆着呢!”白池叹息着;
杨窦茵慌忙摆摆手,“我的那几支,我回来插屋里,却嫌它香味过重,怕影响小公主,故而早就丢掉了!我宫里所有宫人都知道!”
说罢,她想起当日是吩咐的燕儿,随后转头对着燕儿:“燕儿,是吧?”
可燕儿却咬着嘴唇,眼眶里布满泪花,脑袋重重往地上一磕:“夫人!奴婢那天是要丢的,又怕紫阳宫的人见了传回去不好,便拿去花坊埋掉销毁,我就放在石头上,可一个转身,那花就不见了!”
“你!你也要害我!”杨窦茵失望至极,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她。
可这样的理由落到满腔怒火的孟钰耳里,却全数成了狡辩。
“够了!不用再狡辩了!拉下去,暂押刑部!”孟钰怒喝;
“不!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决不认罪!”杨窦茵听了不停地摇头,但见孟钰毫无所动,也自知无法辩驳,她突然想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陛下,我们的小公主尚在襁褓,她要是醒了不见臣妾,可怎么办啊?”
提到小公主,是期盼事情有转机,若是真这样被定罪,看在小公主的份上,应该会从轻发落吧!
杨窦茵被拖下去后,孟钰冷冷出声:“今夜子时,杨氏赐白绫!其余知情宫女,全数绞杀!”
白池迟疑片刻,心中疑惑,事出突然,不该如此就定罪啊!难道陛下是想掩盖什么?
梁吟秋只是在一旁看着,心中已经觉察到一些蛛丝马迹,她道:“陛下,杨夫人性子直,不像会做这等事的人!此事应该另有隐情!”
她明白,如果不直接说出理由,陛下是不会听她一介宫人之言。
话毕,不仅是孟钰,白池也转头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