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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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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同牟易男所料想的一样,官兵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到后山,并且开始进行搜山,不枉费她忍痛割了三剑。\wWW。qΒ5。COМ//

可是,事情会一直这样顺利吗?她不敢大乐观。

尤刚并不是一般庸碌的官差,应该涸旗就会察觉不对劲,但是她现在无法随意移动时殁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拖延了。

唉…到底有什么办法呢?牟易男叹了口气,有些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小男,你怎为了?”这种没精神的模样根本不像她。

她瞥了时殁生一眼,撑起身子问他:“你知道追捕你的人是神捕尤刚吗?”

“当然知道,他想捉我已经很久了。”不只尤刚,还有他的独生女尤雪…这两年崛起的御赐女捕头也是。

“他现在就在御剑门。”她特别加重“现在”两个字,等着看时殁生的反应。

“喔。”他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

牟易男皱起眉头,“你的反应就这样?”

他反问:“不然我还能怎样?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喔』之外,你指望我说什么?”

“就是这样我才烦哪!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叹口气,又趴回桌子。

“顺其自然吧。”他微笑着要她别想太多。

“也只能如此了。”她闷闷地应声,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时殁生马上警觉。

“有人来了!”他的眼神转?警戒,示意她小心。

她点点头,赶紧走到床边,拉起棉被将他全身盖住,并且把床帐放下。

正要走向房门,却听到时殁生在叫她。

“小男,靴子。”

她这才想起床前的那双靴子,连忙将它们藏好,跑到门边时,正巧传来唤门声。

“亦兰,开门哪。”

是娘的声音!

一听不是尤刚,牟易男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太大意,扮出最镇定的表情打开了门。

“亦兰,你好点了没?”林淑颖满脸关怀地采问,一边指挥身后的两名婢女将补品放到桌上。

“什么?喔!好点了…我好多了。”牟易男差一点忘记之前编的借口,幸好及时想起。

“那就好。”林淑颖温柔地拉着女儿的手走进内室,端起一碗汤葯递给她,“这是娘今天早上熬的参汤,你趁热喝了。”

“娘…”牟易男为难地盯着那碗参汤。

“快喝,娘可是特别?你熬的。”林淑颖舀了一匙汤凑到牟易男嘴边,“你人不舒服,就要多吃点补品补身体。”

“我自己来就行了。”牟易男接过汤匙,皱着眉头,一匙一匙地喝下那碗参汤。

林淑颖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眼角瞥见女儿的被窝有些凌乱,便叫婢女去整理整理。

牟易男大惊,赶紧拉住那婢女,勉强对林淑颖装出笑容!

“娘,不用整理了,我等一下还要休息,保持这样就行了。”

说着,她一口喝完剩下的半碗参汤,将碗交给婢女,快手快脚地掀起床帐钻进被窝里。

林淑颖将床帐勾好,坐到床边关心地问:“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看一看?”奇怪,亦兰的身体向来好得很,怎么会突然病了?

“不用了!不用了!”牟易男连连摇头。若是让大夫来看病,那就穿帮了,绝对不行!

“你这孩子真是的!病了就该看大夫,光是躺着休息有什么用?”林淑颖一边说,一边拉着棉被要帮她盖好。

牟易男赶紧抢过棉被,有些勉强地对母亲微笑,“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棉被往上拉,只露出眼睛和头发,一来避免表情露了破绽,二来避免泄漏了时殁生的行?。

“奇怪了,你的被子怎么怪怪的?另一边是什么东西?”林淑颖疑惑地看着被子另一边的隆起。

“啊?没什么、没什么!”牟易男干笑了两声,“我怕冷,所以多拿了一床棉被放在旁边,冷的时候就有得盖,不冷时还可以抱着,挺舒服的。您瞧,就像这样。”说着,她手脚探出棉被外,环住那团“棉被”。

不料她太紧张,用力过猛,压到了时殁生的伤口,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教所有人都是一愣。

林淑颖最先反应过来,露出暧昧的微笑,“呵,会叫的棉被可真稀奇,就不知抱起来舒不舒服?”

“娘!这真的是棉被,真的是呀!”牟易男涨红了脸,着急地否认。

一旁的婢女听了,忍不住掩嘴微笑。

“别急,娘不会怪你的。”林淑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娘是过来人了,知道这种事情是很难克制的,想当初爹娘也是和你们一样。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娘,我没有呀!”她连忙放开那团“棉被”,坐起身无奈地望着母亲。

“亦兰呀,这是好事,你不必急着否认。”林淑颖安心地叹口气,“我本来以为你大概是嫁不出去了,没想到你嘴上说自己是男人,私底下动作倒是挺快的。”

“娘,我都说了,我没有呀!”她终于了解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了。天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淑颖根本没听进她的解释,自顾自地想着女儿成为新娘的模样;突然,一个怪异的想法闪过她脑中,她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问:“你老实告诉娘,你不会找了个女人吧?”老天保佑,千万别像她猜的那样啊!

牟易男终于忍不住大吼:“我找女人做什么?这个死家伙是男的啦!”

***

“哈…笑死我了…太好笑了…喔!好痛!”时殁生笑得太用力,牵动了背上的伤,痛得他哀哀叫。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牟易男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他头上。

“你干嘛打我?又不是我把事情变成这样的。”他皱眉抱怨。

“还说不是你害的!”她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如果你不乱叫,我娘怎么会误会我们?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害的!”

“那是因为你抱得太用力了,我会痛呀!”他一脸无辜的?自己辩解。

她哼了一声,又是一拳敲下去,“你不会忍一忍吗?我被你害惨了!”

她越想越气,干脆再多敲几拳。谁教他平常老是故意气她,偏偏她又拿他没法子,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拜托你别敲了好不好?会痛耶!”再敲下去,他都要被她敲昏了。

“痛死你算了,”说是这样说,但她仍是住手了。

“小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俊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顺着她比较好。

闻言,牟易男神色稍霁,再想想确实也不全是他的错,于是气便消了大半。

“算了,是我倒霉!”她摆摆手,算是原谅他了。

时殁生暗自庆幸她的气来得汹涌去得也快,不然他大概会很凄惨。

他先道了声谢,跟着才露出苦笑,“小男,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刚刚被她用力一抱,加上大笑震动,现在他的背灼热难当,疼死了!

“我看看。”她赶紧解开白布查看伤口,见到伤口又开始出血,她忍不住皱眉。

“怎么样?”

“伤口真的裂开了。”她连忙下床走到柜子旁,拿出干净的里伤白布和葯膏。

看着牟易男忙碌的身影,时殁生的眼中添了一抹暖意。

很少有人会关心他,就连他的接头人都出卖了他,可是她却愿意帮他,冒着惹上窝藏钦犯的罪名救他一命。

见她拿着白布和葯膏回到床畔,他又换上惯有的嘻皮笑脸。

“我重新替你上葯包扎,如果会痛,你就忍忍吧。”她边说边拿棉被垫高他的身体,方便她包扎。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忍住。”他装出龇牙咧嘴的模样,逗笑了牟易男。

饼了一会儿,她才止住笑,准备帮他里伤;谁知才要开始,她的衣袖就扫到了伤口,让他痛得倒抽一口气。

“抱歉抱歉。”她怕再度碰到伤口,干脆卷起衣袖,以免再弄疼他。

包扎到一半时,他突然瞥见她左手腕上有三道暗红色的伤痕,看来是这两天才受的伤。

他皱起眉头追问:“你左手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的伤?”她看看左腕,微微一笑,“这些只是小伤,没什么好问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处理血迹的?”他很清楚那些血迹一时半刻是清不完的,莫非她…“我还能怎么处理?”她耸耸肩,“你流了那么多血,根本就清不完,所以我用雪掩盖部分血迹后,就想办法把血迹引到后山去,这样起码可以拖个几天。”

他听完以后,默然无语,只是一直盯着她瞧。

“喂,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感觉好奇怪!”牟易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神色严肃地问:“你这样对我有什么目的,或是想要什么好处?说吧,你救了我一命,只要我做得到的事情,我一定会答应。我时殁生向来不欠别人人情,你想要什么现在就说清楚,我不想拖拖拉拉的。”

如果没有目的,她为何要割腕帮他?单纯是为了救他吗?不可能的,与其说他不相信她,倒不如说他不相信自己值得她毫无代价的付出。

“我要什么?”牟易男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你竟然问我想要什么好处,有什么要求!”她愤怒地丢下白布,指着他大骂:“时殁生,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了不起到我必须靠你去替我做事?我告诉你,御剑门虽然不像武庄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却也实力雄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替我做的?难道我门下没弟子可以做吗?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她喘了口气,又继续骂:“你不要把别人都想成和你一样自私,做什么事情都要先问有没有好处,有没有钱拿。我告诉你,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只是因为我想救你,听清楚了吗?不是为了什么好处,也不是对你有要求,就只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我不想你死!而你呢?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我是朋友吗?你说呀!”她大声吼完后,连连喘气。

“像你这样的个性真好。”被她狠狠地大骂一顿,时殁生反而露出了微笑。

牟易男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呀!被骂还那么开心,欠人骂吗?”

“也许吧…”他的笑容转?落寞,“已经有十几年没人这样骂我了。”自从母亲死后,再也没有人会用心骂他,他所能得到的,顶多是不屑的言语和讽刺,到后来则成了厌憎恐惧的咒?。

面对那样的神情,她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只好低头拾起白布,装作没看见,但心中的气愤却也平息了。处在那种环境下,不相信别人是很正常的,只是她对时殁生的不信任仍是有些介意。

“我必须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的失言,并且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他说得非常诚恳。

他如此正经的模样令她好不习惯,他的感谢更教她不知如何反应,她只好摆摆手,随口应了两声,又开始替他包扎。

看着她专注的模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必再防备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的相信她。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害他,连路人她都可以无条件的冒险相救,更何况是她的朋友呢?只是,他才刚被魏森背叛,即使心中明白她不是那种小人,一时之间却无法相信有人愿意无条件的?他牺牲,直到她破口大骂,狠狠地骂醒了他。

那三剑虽是划在她手上,却深深的烙在他心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恩情。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当她包扎好伤口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说说话好不好?这样什么都不说,感觉很不习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

他微微一笑,“这样安静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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