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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墙壁上的门铃,茵茵伸手,指尖摸上按钮,她眨眨眼,深吸口气,按下!
叮…刺耳的电铃声划破寂静的夜。WWw。Qb5.Com\
耿之界开门,门内晕黄的光亮了蔚茵茵的脸。
他眼底闪过一抹惊异,不敢相信她还来。他暗了眸色,推开门,目光深沈地打量她,她看起来有点紧张;他视线下移,注意到她雪白手臂上的疙瘩。他再抬头注视她眼睛,她的外表看起来聪明成熟而独立,但是她的眼睛却矛盾地藏著一抹纯真,他发现他真喜欢她那种看起来很好奇又好无辜的眼神,她现在睁著眼睛仰望著他,她的目光有点胆怯,她的表情却好倔强。
他挑起一眉,声音很低很低,像饿了的野兽。
「你不该来,我警告过你…」他想要她,耿之界感到自己绷紧的胸腔。他没忘记那晚进入她身体的感觉,她是那麽紧地缚住他。那次硬是按捺住对她的**,简直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茵茵挺直背脊像一只不怕死的猫咪。「但我想知道你能拿我怎样!」她喜欢他。她想,如果要接近他,她只有冒险。
此刻的她只看见这男人与众不同的魅力,只感觉自己渴望他的心跳声,她盲目了,看不见危险。她只想得到他、拥有他、爱著他。她要成为他世界里的一部分。他越是高傲威严地划清界线,她便益发好奇地想要越界试试。属於他的世界是怎麽样?跨过界线後她又会怎麽样?
茵茵自认自己够聪明,她认为不论耿之界如何乖张,她自认她都可以应付的,她认为她可以驯服他。她有满腔的自信,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握紧的小手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很可恶地泄漏了她真实的情绪——
她是有点怕他,他对她而言仍然陌生,荒谬的是他的身体曾经与她结合。想及此,她脸色绯红,颤抖得更明显了。
耿之界眸子变得黝黑阴暗。真是够了,他不想再当好人,他没那麽神圣!他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房里,茵茵一个踉跄,身後门被用力甩上,夜里「砰」的好大一声,同时她的心开始遽跳。
他双手拥住她腰,茵茵柔软的身体诱惑他,他亲吻她耳朵,把她拉到幽暗的房间,茵茵跌坐床上,感觉自己在发抖。他深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注视她。他的嗓音低沈哈哑,听得她背脊寒毛竖起。
「你害怕了?」耿之界解开皮带,唰地扔至地上。注视她的模样,像是一只饿了的黑豹。
茵茵倔强,噘起红唇,双手挡在床铺上,身子往後倾。「谁说我怕了?」眼睛却不敢看他。
「你自找的!」那他又何苦按捺**。耿之界脱去上衣,她看见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看见裸露出来小腹上的六块腹肌,古铜色皮肤在透窗的月光下闪烁著堕落的光芒。她的掌心禁不住想要**他褐色光滑的皮肤,老天!茵茵望住他,感觉自己好像色情狂,看著他的身体而血脉飞驰,她感到她的血液在沸腾。
「蔚茵茵。」他走来,蹲跪她面前,伸手开始脱她衣服。「你为什麽颤抖?」感觉到她因他的碰触而微微发抖。他解开她的腰带,表情冷肃严厉,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他嗓音缓慢而坚定。「你知道猫是怎麽死的吗?」褪下她的洋装,拉下她的内衣,他问。
茵茵骇得低呼一声,双手护住胸脯。
他打开她的手,打量她美丽的雪白胸脯,他说:「是好奇心杀死猫,你来了,就要有心理准备,我不是一个圣人,你太漂亮,我会犯罪!」他慵懒的声音听起来好危险,可是她好兴奋,感觉自己好堕落的同时又觉得很刺激。
他的手从她裙底探入,**她柔软的大腿。他俯身亲吻她光滑的颈子,赞叹属於她的美好气味,掌心下温暖的肌肤令他亢奋而燥热。他**她粉红的**,听见她甜蜜的低吟和暖昧的喘息。
她身体发烫,头往後仰,任他亲吻她柔软的身体。自他肩後,她看见月色皎洁,看见窗玻璃倒映远方的霓虹,她的眼色变得飘忽,她的身体兴奋地麻痹。
耿之界吮吻她颈上的皮肤,舔吻她姣美的胸脯,她的身体摸起来就像**那样光滑柔软,他的手掌迷恋在她温暖的皮肤上…
他扯下她内裤,茵茵眯起眼睛,他拉她的双手去环住他颈子,他身体像烙铁一样烫她。他贴近,亢奋的前端摩擦著她,他的鬓角在她颈畔亲昵厮磨,当他热情的吻下滑,他舔吻她皎白的小腹,他新生的胡髭扎上她皮肤,瞬间她的胄暖得快要融化,她的身体像海绵一样,因他的碰触变得敏感而潮湿。
月光在他褐色肤上攀延,茵茵在他的**下融化。
星子在窗外问烁,他的炙热坚硬抵在她温暖的**,她期待又兴奋地颤抖著将长腿圈住他腰身,湿润他的**,**如箭在弦上快要发射,她感觉自己绷得好紧渴望他来解放…
月亮在黯黑的夜空绽放妖艳的光芒,他推倒她,按住她肩膀,他看著她,与她双眸相对;他眼色阴郁深沈,她则是明亮热情。他看著她,奋力挺入她。这一次,他深入。他听见茵茵喘息的声音,她生嫩的包裹住他,她惊呼并且蹙起眉心,她疼痛的容纳他时,那痛嚷的声音,在耿之界封闭坚硬的心坎划上一刀,他感觉有血淌在他心上。他察觉到她的疼痛,但是他不想停。
他噬血般越是凶猛野蛮地爱她,他渴望她柔软的身体,他用一种接近野蛮的力量爱她,他的力量令她战栗,她咬牙承受他的力道,她没有闪躲他的深入,反而紧紧抱住他。他像一个绝望而迷失的魔鬼,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寻找安慰。
他每一次的撞击,那力量使得茵茵颤抖,她迷失,分不出是快乐或疼痛,他与她像两株玫瑰,紧紧缠著彼此身体;像两条恩爱的蛇,用美丽的鳞片摩擦彼此身上每一寸。
他沈没在她身体里,茵茵深刻地感觉著他,感觉他的存在非常真实地痛著她也占有著她;痛楚过後,一股漩涡般的快感由浅至深地将她淹没!她绷紧身体,感觉某种极致的欢愉因著他的律动骤升,她兴奋地**,快乐到几乎崩溃。他进入她最深处并充满她,她毫无保留为他敞开,他们紧密地融合一体,热情地占有彼此的身体。
这刹那茵茵是快乐的,她得到了生命中第一次**,极致的喜悦来自一个特别的男人…
清晨,小鸟在栏杆上啁啾,茵茵猛然惊醒。
一只手臂横在她胸前,他拥著她,茵茵看清楚墙上时间,瞪大眼睛——五点?
她摸摸自己脸颊,又摸摸打结的头发,该死!她现在一定很邋遢!她小心挪开他的手,轻手轻脚下床。床铺下凌乱的衣裳,暗示著昨夜如何激情与荒唐。
茵茵脸颊一阵热,穿上洋装。溜出房间,闪入浴室洗了澡。她吹乾头发,拿梳子把黑发梳得闪闪发光,把脸洗得粉粉嫩嫩,拿出随身的化妆品,将蜜彩润上红唇。将自己打理得清爽乾净後,心情极好地跨入厨房。
她打开冰箱,拿出火腿和蛋,又搜寻橱柜,找出面粉,微笑地准备起早餐。茵茵倚在流理台前,一边打蛋,一边幻想耿之界醒来吃著她做的早餐。她感觉好幸福,她有著满满的爱,迫不及待付出。
她恋爱了,她想高呼,想跟所有的人分享。她春光满面,她神采飞扬。
这一刹她想——如果是耿之界,她愿意天天为他做早餐;如果是耿之界,她愿意照顾他的一切打理他的世界。
老天!她微笑,她怎麽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傻傻地想付出一切!?
耿之界醒来,**褪去後,冷静与理智便开始令他饱受折磨。
他饥渴地要了她一夜!他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知道她不像过往和他上床的女人,他感觉得出她真挚的情感,他最终仍是情不自禁要了她,然而心底却自私地希望她不要认真。
他撑起上身坐著,他垂眸,忧郁的视线俯望自己空虚的掌心。此刻的他心情复杂,思虑紊乱,他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又想不出是哪儿改变了,总之他不喜欢这种类似幸福的氛围,太幸福会让他害怕,太幸福会让人软弱,一旦幸福远去,措手不及,他会狼狈痛死。
耿之界清楚地意识到,对蔚茵茵的喜爱和对那些女人的**是不同的。他原以为对她只是单纯的**,但是…阳光射入房间,他已经清醒,在发泄过**後,他对茵茵的喜爱并没有因此消失。
耿之界沮丧地扒过凌乱的发,为什麽已经抱过她,醒来後的感觉竟比以往任何一天更空虚?已经得到过她的身体,他为什麽还思绪不宁?
这种关系、诡异的情绪,令他烦躁。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怀念她在他身下的滋味,该死!他脑袋充满的都是他进入她时,她痛苦又纯真地呼喊,她是那样毫无保留地任他需索一切,她为什麽能这样?他害怕这个女人!害怕这样的自己。他掀被下床,套上长裤,阴郁地推开房门,随即面目一凛,愣在门前。
「早啊…」茵茵站在摆满早餐的长桌前,对他招手,右手还拿著一双筷子。「来,快来吃。我帮你做好早餐了,有火腿、三明治、烤面包、浓汤,你喜欢哪一种?」
她温顺又热情,他却僵住身子,忆起那些个母亲张罗吃食的早晨…他的背脊一阵凉寒,晦暗的记忆如蛇紧紧锢住他心房,他眨眨眼,有点喘不过气。
茵茵拉开椅子,帮他倒果汁。「我什麽都煮一些,你看喜欢吃哪个…」她笑望他,她的笑容太温暖。「你冰箱怎麽都是冷冻食品,那种东西防腐剂很多,少吃一点吧。」她甜蜜的声音听起来很幸福。
她开心他的表情,她亲昵的声音教他想起那些幸福的过往,那些个温情的拥抱,那久违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她灿烂地对他笑,温暖得好耀眼,他却忆起某个阴郁潮湿的早晨,两个挚爱的亲人冰冷的身躯。
那一天他没有哭,那天下了好久的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人们的声音像隔著一片玻璃,他像置身在海的深处听得模糊,那天的自己是多麽狼狈…霎时,他心又再下起大雪,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淌血。
「喂,你早上都这样傻傻地吗?」茵茵笑眯眯,浑不知黑暗的记忆如厉鬼在撕扯他的心。「趁你睡著,我帮你做了一锅面湖在冰箱,你晚上饿了马上可以煎来吃。」茵茵热情洋溢说著。「喂,我把蛋用完了,下次来时帮你买喔…」
不!耿之界冷脸以对。他不要她对他那麽好,他不要被宠爱的感觉,他不需要,他只要一个人、安全而完整的世界。
她走向他,她望著他的目光像天使,他目光瞬间冰冷,她该死地在消灭他坚强的防御力。
她摸上他脸颊。「你傻了啊?」她踮脚吻他嘴唇,热情地抱住他,真诚坦率地贴著他胸膛,甜蜜道:「我真喜欢你,我想我爱上你了!」她的告白在软弱他的意志。
他安全的世界被侵犯了,他坚强的防御力被她劈开了一道裂缝。耿之界板开环在他腰上的手,推开她身子,格开她,大步跨入厨房,不发一语,面色凝重。他推开壁柜拿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