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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气顺着与他胸口相触的手掌反弹回来,流进她的体内,她吃了一惊,没有料到莫不飞嘴里喊的赵叔有如此高深的内力,竟能一掌傅透莫不飞的体内,打到她。wWW.QВ5、com\
短暂的晕眩之后,她强用体内极乱的真气压住这股飞窜四流的异气,紧紧环住莫不飞的身体后,往赵九全望去。他连退数步,嘴角流出血丝。
她微楞,不解为何发掌的人反而深受重伤,“凤鸣祥…你好深的功力!”赵九全咬牙,知道自己再留在此地,也讨不到好处,便狼狈地奔出仓库。
凤鸣祥并未多想,连忙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莫不飞。
“莫不飞,你还好吗?”
“我…我不好…”虚弱的声音从怀里传出。
她暗骂自己笨,活生生地挨了一掌,还会好吗?她想办法要扶起他沉重的身体,他却像一团面坨软趴趴地摊在她怀里。
“我…好冷…”他的声音在发颤。
“冷?”这可不好,体温一降,他要是昏迷,就难再醒了,此时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学过医。
“很冷,很冷啊…”他哀哀叫,双臂无力地抱住她的腰。
“现在入城已经来不及了,要找一个懂内伤的大夫不容易…”她冷静地思考,最后决定先看他的伤势再说。
她用力要拉起他,又怕他冷,先将刚乾的长衫披在他身上,然后再拉起他。他不动,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她心里起了疑窦,喊道:“莫不飞?”
“鸣祥,我还是很冷…”
“至少你得让我瞧瞧你的伤势啊!”她有点恼怒他的不配合,冷静的声音起了波动。
“不要…呜,我怕你会吓着…鸣祥,我一定会死吧?”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一股湿意滑到她的掌心,凤鸣祥低头一看,“是血!”她暗惊,不顾他的抗议,双手硬是抓住他的下颚,用力捧起他的脸来。
他的脸…惨不忍睹!从鼻间到下巴沾满了血迹,多到甚至连她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渗进了,而鼻部以上的脸庞红到让人以为是涂了胭脂。
饶是向来处事冷静的凤鸣祥也一时心慌起来,心一慌,头又晕起来,无法凝神思考,干脆放纵体内莫名的气流乱窜,努力集中精神抓起他的手腕测脉。
莫不飞很可怜兮兮地喃道:“我一定会死…”
“住嘴!”
莫不飞见她薄怒,连忙噤口,看她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皱起眉,环住她腰间的手掌偷偷地往上移。
她突然张眼瞪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有点冷…我要取暖!”他叫道。无赖地倒在她的身上,扣住了她的腕间。
凤鸣祥不敢乱动,让他软软地躺在自己怀里。他的脉动跳得极为正常,不似重伤之人,但她毕竟不是大夫,算不得准。
“那一掌不是对你,你何必白挨?”她恼道,一时之间想不出法子来。
“那可不是白挨,我…我心甘情愿嘛。”
心甘情愿?那种感觉是什么?那一掌若是击向他,她会心甘情愿地挨下吗?
“如果我死了…”
“谈什么死不死的?”她斥道。
“我那一掌伤得很重…你让我喊一声亲亲小娘子,好不好?我怕万一来不及了…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本想斥他无聊,后来看他脸颊有血,她忍不住用袖袍擦拭他的脸。
“鸣祥?”水汪汪的桃花眼抬起来望着她。
“你要喊就随你。”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不飞马上快乐地喊:“娘子!”这一声中气十足,传到十里外去。
这样充沛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受重伤的样子…她脸上流露出怀疑。
莫不飞见状,突然猛咳起来。
凤鸣祥小心拍着他的背,暗暗骂起自己。都这个时候了心中还在存疑,未免太过冷血。
“你忍忍,一等寿儿雇车回来,我想办法买通城门士兵,一进城你就有救了。”她安抚道。
“娘子…”他用力抹去脸上的血迹,目光闪烁着可耻的念头。“我好痛…
浑身上下都痛,被赵叔一打,我全身骨头都散了。”
“就算你要护我,也不必以身挡招。”她微斥道。
“我一向不对老人家出手啊。”
凤鸣祥忍住反驳的冲动,见他有些微喘,欲扶他躺下,他却硬要赖着她。她皱眉,低斥:“你这是干什么?要找死是不是?”
“我冷嘛…”看她脸色疲惫,他委屈地改口:“那咱们移块躺着好不好…
别气别气,我又不是要占你清白,你瞧我伤成这样,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的体温最能取暖吗?我…我只是想要点温暖而已嘛。”
这里的农家也不可能会多备两床棉被,救人要紧,反正两人相隔衣服,应是无碍,她忖道。便屈服在他充满哀求的眼下。
她慢慢地躺在草堆上,莫不飞马上厚脸皮地抱住她的身子。她暗暗吓了一跳,正欲挣扎又想起他的伤,只得僵硬不动…
重重的叹息震动了他的胸膛。“我知道你心中是有些喜欢我的,否则早就不理我了,怛是我要花多久的时间,你才可能对我放开胸怀呢?”
凤鸣祥从未听过他这么哀伤的语气,抬起睑望着他俊秀的面容,他正专注地凝视自己。
“我…”
“算了,算了,我不急。”他又咧嘴笑:“我也不要你给我一个期限,因为这是我该努力的,我要用心点,你自然不会再排拒我。”
“我…不是排拒你,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碰触吗?”
“是姑娘家,谁能容许胡乱让人碰触的?”她停口,鼻间傅来一阵熟悉的男人气味。这气味是来自他身上的,有点清爽又有点甜甜的,这种甜味…她马上垂下眼眸,掩饰住乍现的精光。
回忆过去与莫不飞相识以来的种种,逐一对照起来…原来,真不是自己误会,也不是自己太迟钝,而是他掩饰得太好。
他的功夫既然如此高深,为何方才会被他的赵叔打成重伤?这个念头一浮上,她伸手直接探向他的衣襟,一把拉开他的衣服,露出**的胸膛。
“…这一生只想要一个女人…”莫不飞甜言蜜语说到一半,不料她有此豪放的行径,当场呆掉。
她瞪着他完好的胸肌,完全没有姓赵的透进的掌印,那打进她体内的内力又是谁的?
“鸣…鸣祥…你真的…有心当我妻子了吗?”他结巴得紧。
她抬起脸望向他通红紧张的俊容,活活像是刚烧红的虾子。方才,他的脸也是红成这样,而且一脸的血,血是绝不可能作假的|“我…我个人还是建议…圆房要等洞房花烛夜…比较好,我很保守,但…但如果你坚持的话…你必须保证将来一定要负责哟。”他紧张到桃花眼直眨,很害羞地小声说着。
凤鸣祥瞪着他,目光再往下移,敞开的胸膛前斜斜垂着红绳,她伸手拉过红绳,绳尾穿过二枚铜板。
他挂这个在胸前做什么?
“啊!”他突然叫道。
她被他吓了一跳。“叫什么?”
“你…真的碰我了,这…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侵犯我的**…”他吞吞吐吐:“我太紧张了。”
凤鸣祥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过一手拿着他悬于胸前的铜板,一掌抵住他**裸的胸膛,他的反应大得惊人。
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误会这个厚脸皮追着她跑的男人,其实骨子里纯情得要命?
他紧紧闭上眼,半是害臊、半是期待的,嘴里喃喃道:“虽然还不是我娘子,但很快就是了,所以没有关系,我让她为所欲为,我可以的,反正我的良心早就逃了…”
“你在搞什么啊?”她又好气又好笑的:“你以为我在强上你吗?”
“也对,不是强上,不是强上,是两情相悦。”他马上张开眼,含情脉脉地子她,渴求地问:“既然是两情相悦,那…那你可不可以说一声其实你是喜欢我的?”
凤鸣祥与他对视良久。原本,她是震慑于他竟是那个曾救过她的武功高手,一时之间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他,问他为何要掩饰高手之身;问他既是高手又为何要听从那老头儿的话下江南?为何又要瞒着她?
后来,听他紧张兮兮地自语,才忽然觉得心里诸多的疑惑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恨本没有伤。
“为什么你的表情像松了口气?”莫不飞问道:“你…你不要啦?”
“我的表情很像松口气吗?”
“是啊。”他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眼下。“方才瞧你眼下紧绷得像什么似的,现在好多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替你分担”
她目不转睛地锁住他的黑眸,说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
“唉,我也知道,我是希望你无忧无虑的,但本性难改,就算你要当范仲淹,我也早就认命了。”
“你的甜言蜜语真多。”
“你可别误会,我从小自大还没跟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他心不在焉地说道,把心头所有的情意用力挤到一双桃花眼。他瞅着她,心里盘算时机也差不多到了,便缓缓地俯下头,闭上眼。
啊?他又在耍什么宝?见他的脸逼近,睫毛卷得像女人,他的厚唇微微噘起来,她不觉恶心,反而好笑。
她把脸一缩,埋进他的怀里,让他扑了个空。他张开眼,傻傻地瞪着空空的前方。
“我有点困了。”她故意说道。
“是…是吗?”他失望地喃道。“没关系,你睡吧,睡饱了才能做事,做什么事都行。”
她忍笑闭上眼。
他的胸膛烧着高温,想是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她一向不爱近人身,因为怕从后头走近的是义爹,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体温相触的经验几乎没有过。
“原来,人与人的体温相触是这种感觉啊…”
模糊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莫不飞闻言,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一样,所以下回你要再感觉,找我就可以了。”
她轻笑,闭上眼。
“诶,我有没有告诉你…”
她的话未完,他的一颗心已吊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