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做什么?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帮忙,真的。”她真诚的说道。
他暗中的笑,他可爱的妻子真的是天下最富同情心的小女人。他也真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有演戏的天分。
他用力咳一咳,正经的看着她。“我说过希望你能回来做我的小妻子!”他注意到她想抗议的表情。“等等,你听我说完嘛。这当然不是真妻子啦。我只是希望你能以妻子的名义住到我那里。瞧我一个人孤军力敌的,又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
“你有伦平、乃亭他们啊。”她实在忍不住的插嘴。“而且我也帮不了什么。”
“你能帮的。伦平他们有自己的事,而且我也不忍心让他们担心。你也知道为什么我会连连出意外,那显然是熟人做的。”
“熟人?”
“对啊!”他愈说愈流利。真想不到他的脑筋转得这么快。“我忘了告诉你,连着好几个月公司新出产的产品都被别家公司捷足先登了,这显然是有内奸。只是我不知道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所以我想请你在家里帮我注意些,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司,实在没法子兼顾。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只是宣告破产的分了。”他低下头让她误以为他在伤心,事实上,他之所以低下头是忍不住想笑出来。他要是真破产了,他准能做个演员。
“天啊,这好像天方夜谭。”她咕哝着。难怪他愿意给她这么多钱,原来事情这么严重。
“你愿意帮我吗?”他抬起头充满期盼的看着她。
“我…”
他赶紧加把劲。“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她皱皱眉,突然想起一个人。“为什么你不去找你最亲爱的‘继母’帮忙?我想她更适合这项任务。”
懊死的蕊玲!他闭上眼诅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我再说一次,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缓慢而冷静的说着。“不要再把我跟她搅在一块,不论你信不信,她只是我的前任继母,现在跟我以及高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我真诚的恳请你帮忙,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就叫老王送你回去。”他使出他最后的一招。如果你愿意,在半年后我愿意签下离婚证书。”
她沉默了至少这对他来说,是足够了。至少她肯考虑了,就算她不肯,他也会想尽办法把她诱进他那里的。蕊玲回来了,这个最有嫌疑的人回来了,他实在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但如果她想要对小苹再有什么不利,他会杀了她。等着看吧。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她软软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她答应了?
她真的答应了?
他清清喉咙,压抑下那股吹呼的情绪。“什么条件?”
“我可不可以把大猫它们带去?”她小声的问。
“大猫?”这是什么怪物?
“就是大狗。”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它是很乖的,不会咬人。”
他做出微笑的表情。“当然,没问题。”小小一只狗,何足挂齿。
“还有…”
“还有?”他现在连微笑也做不出来了。“还有什么?”他紧张的瞪着她。她哪来那么多的动物。
“是啊。还有三只小狈,两只小鸟,一只刚拾回来的小猫。它们都是很可爱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毛绒绒的东西。但是如果我搬去你住的地方。那它们就没有人养了,那它们很可怜的,你不知道刚捡到它们的时候,它们瘦得好可怜呢,尤其是小吱,刚捡到它的时候,它的翅膀都断了,还有…”
“等等,我答应你,你有什么动物全都带来,我全没怨言。”他叹口气。看来若想要她回来,就得一并接受那群“东西”,他几乎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里,有多少毛绒绒的怪物要干扰他们的生活,谁叫他的老婆同情心这么强呢!
“还有…”
“还有?”这会儿他可不再掩饰他的厌恶之情。“你到底还养些什么动物?”
“不是。”她抿抿唇。“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会签离婚证书吗?”
他沉默半晌。“是的。只要半年一到,他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也会签字。”他的语气又恢复原先冷岭的声调。
“那…那…”
“我们就算成交了。”他代替她说完。“明天一早我叫老王来载你。”
她点点头。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你想做什么?”
“我…”她根本不敢看那张可怕的脸孔,他凶的时候真的好可怕,为什么她以前一直都没注意到呢?“我只是想既然我们之间都达成协议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几乎后悔刚才一时冲动,答应了他。
“外头雨这么大,你就想这么回家?我说过我会送你回去的。等老王一回来,我马上叫他送你回去。”
“哦。”她只是默默的应了一声,不敢再答话。她实在无法想像她竟然曾经想要嫁给他,他这么凶,这么可怕,为什么以前她都没有发现呢?难道她当初真的被爱情所蒙蔽一切了吗?一直到老王回来,他们都没再交谈一句话,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到了,到了。”苏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看到她可爱的小家。“老王,到这停下就好了。谢谢。”她赶紧打开车门,一阵雨势趁机飞了进来,但她一点也不在乎,这十来分钟的僵硬气氛,她可是永生难忘,尤其是在高乃文的冰冷子下,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下可好了,她到家了,也不必再跟他相处下去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答应下来,连这十来分钟她都受不了,更何况半年之期。
“等等,太太,还下着雨呢,你把伞拿去吧。”老王把伞递给她,她还来不及说话,伞就被高乃文拿去了。
“老王,你在车里等,我送太太进去。”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进去。”真讨厌,他为什么老是自作主张呢?
他挑起眉,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不认为我这么好心送你,你该请我喝一杯茶吗?”
是你自己要送我的,又不是我强逼你送我。她在心底默念,但她不敢说出来,以免又引起他的怒气。
“既然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他得意的转向老王。“你就在车内等,我可能晚些时候出来。”说完,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先走出车外,绕到她这一边。“出来吧。”他拿着伞等着她。
她除了出去外,别无他法。她不情愿的跨出车外,她一定要给他一怀最烫的茶,烫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厚颜。他一出去,就故意一句话也不说,先往她的家走去,完全不顾他拿着伞在后头。
“如果你想得肺炎,我是没异议,但是你的大猫可就没有照顾了。”他在她后头讽刺,但是那把伞依然在她头上,替她挡风遮雨。
她皱皱眉,无法反驳他的话。她只有把气出在手里握的钥匙上头,她用力的打开门,压根不知道他在她身后微笑着。
“你一定要进来吗?我往的地方很小又很乱,不适合你身份这么高贵的人进来,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她挡在门口,犹做最后的挣扎。
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推她进去。“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一个样子…”
他话还没说完,在雨中一团黑影从她的屋里冲向他们,他连看清它的时间都来不及就赶紧把她拉到身后。那一团黑影直接扑向他,把他撞倒在地上。他感到一股股凉凉的湿意在他的脸颊上泛开。
“老天!”他厌恶的喃道。他知道“它”是什么了。
“大猫!”苏苹紧张的想要把瘫在高乃文身上的巨大的狗拉起。“大猫,起来,快点。”无奈眼前这条大狗仿佛认定了他,硬是拉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直猛道歉。“大猫不是故意的,它一看到人就很热情的,它…”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他平静的打断她。“你先叫狗走开,好吗?”
“我…我拉不起它…对不起,我再试试。”她再度扯着大狗的项圈。“大猫,不要乱来,起来啦。”
他看着苏苹无望的努力,叹口气。“小苹,你离远一点。”他放柔声音。“我不想待会这只超级大狗扑上你。”
她识趣的站开些。
“走开!”他吼着,同时用力扯着它的项圈,把它扯离他的身躯。他趁机马上站起来,退后数步之远,根本不管差点翻跟斗的大猫。
苏苹在一旁根本看傻了眼。她从不知道乃文的力量这么大,连这么大的狗他也搬得动。为什么以前她从不知道呢?她到底不了解高乃文这个人呢?难道她以前都是只看到她想看的吗?
“小苹,别站在雨中,会受凉的。”高乃文拾起地上的伞,刻意远离那只呜呜叫的狗。“快点进去。”
她赶紧跑进前廊,转身面对他。“你确定要进去吗?里头还有三只和大猫一样大的大狗唷。”她调皮的说着,难得找到他的弱点,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浪费。
他好脾气的笑笑。“你没看到我被你的大狗弄得全身湿透了吗?现在已经不是一杯茶水的问题,身为主人的你,不觉得应该让我进去弄身干衣服吗?我想你没钱赔我这套衣服吧。”
她斜睨他一眼,生气的走进屋里头,根本就没当他这个人的存在。
但高乃文一点也不在意,他也是直到今日才发现,不但他作戏的天分是一流的,就连脸皮的厚度也是居全国之冠的,而这完全是拜小苹之赐。他想到刚才她戏弄他的样子,这个小妮子,竟然想拿他的弱点来威胁他,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刚才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她在屋内喊道。
他耸耸肩,走了进去。“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而且我们还是夫妻。”他打量四周温馨的摆设,突然看到小桌上有一个大纸盒,他好奇的走过去看,而后爆笑出声。他好玩的看着苏苹逐渐通红的脸。
“这就是你所说的三只跟大猫一样大的狗?我看它们满…呃,小的嘛。”他强忍住笑意的调侃。
“好嘛,好嘛,它们是很小嘛。但是那是因为它们刚生出来嘛,等它们长大了,会跟大猫一样的。”她涨红脸强辩着。
“我看它们长大后也大不到哪去。”他咕哝着。事实上,这种狗再怎么长,也长不了多大,她竟然也想拿它们吓他,真是可爱。不过他也放心了不少,教小苹跟着刚才那么大的超级巨狗一块生活,他就已经很担心了,更遑论三只一般大的狗,总有一天,她不被它们压死就已经是奇迹了,如今看来,他只要担心那只超级大狗就成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拿什么喂它们?”
“我每天煮东西给它们吃呀。”她没注意到他瑟缩的表情。
难怪那么瘦,原来是营养不良啊,他同情的想着。不过它们没被毒死,他倒觉得奇怪。
“喂!你先坐下嘛,我去拿衣服给你换。”
“不要叫我‘喂’,我叫高乃文,是你丈夫…你说什么?你要拿衣服给我?”
他惊讶的看着她。“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她皱着眉,不吭一声,进了一间小房间。不一会儿,她捧着一套衣服走出来。
“你先拿去换,我把湿的衣服拿去烘乾。”
他讶异但迅速的抢过她手上的衣服,摊开来看,…一套男性的休闲服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哪里来的?”他狂怒的瞪着一脸不解的她。“别告诉我,这是你穿的。
这明明是男人的衣服。你什么时候交了个男朋友?还把他的衣服留在屋子里。你们好到这种地步了?”他咬牙切齿的一步一步逼近她。
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的小苹,竟然已经先被别人抢走了。该死!懊死!他为什么不早点把她带回去?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会十分享受分解“他”的乐趣。
“难道你忘了我还是你丈夫吗?怎么?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你就先勾上别的男人了。告诉我,那个不要命的男人是谁?”他猛扯住即将摔倒的她。“是谁?”
他在她耳边吼道。
她用力摔开他的手。这次她真的十分十分生气。他以为他是谁呀?
“你以为你是谁?你凶什么嘛?声音大,就压人啊。我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
“我是你丈夫,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他用力摇晃她,摇得她牙齿打颤。
“是谁?说,是谁?”
“放手。”她满含泪水。“放手。我说嘛,你弄痛我了,是我爹地的衣服啦。”
他僵住了。
“你爹地的?”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之前的声势早已不复存在。
“对啦。”她抽出她的手臂,用力擦即将落下的泪水。早知道她就不要拿衣服给他了,让他活活冻死。活该,谁叫他动不动就骂人,动不动就生气。
“我不知道…”他十足的惭愧相。“我没想到你还留着他的衣服。”他的声音还是很小。他真是十足的该死。谁叫他不先问清楚,就乱骂人。他应该相信她才是,他怎么这么鲁莽,真是该死!懊死!他不断的自责。但是苏苹可没看到,她还在气头上,才不管他在那低着头是在做什么。
“难道我就没权留一件衣服纪念爹地?”她一把抢过衣服。“算了,既然好心拿衣服给你,还遭骂,干脆我拿回来,让你冻死算了。”说完她马上转身就要走。
他赶紧挡在她前面,把衣服拿回来。“是我不对,衣服就给我换,好吗?如果我冻死,你也会心疼,对不对?”他求饶似的说道。
她别过头不理他。
“好嘛,好嘛,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嘛!”他哄劝着轻推她上楼。
“你也赶紧上楼换件衣服,要是着凉了,那可就不好了。”
“以后千千万万要搞清楚再说,千万不可以随便发脾气!”她开出条件,她不以为在未来的半年,她能再度忍受这种可怕的怒火。不过,当然啦,这次她是十分有理的,所以她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他一直点头。“没问题,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不问清楚就乱生气。”而他所指的以后是指一辈子。“你快上去吗,快点,不然你要在这看我换衣服,我也不反对。”他狡猾的眨眨眼。“有兴趣吗?”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上楼。
“小心点,不要跑那么快。”他一直目睹她安全上楼,才开始放心换衣服。
等他换完衣服后,又在楼下足足等了有半个钟头,还是不见苏苹下来。他该上去吗?他可不敢,要是碰到她在换衣服,虽然他是很乐意见到那种场面,但他不以为小苹会让他毫无伤痕的走出她的房子。他猜想,或许是这个小妮子正在洗个热呼呼的热水澡。唉,也罢!就让她好好洗个澡,要不真受凉了,那怎么了得?他打量这间客厅,也许他可以去弄些吃的,折腾了这些时候,她一定饿坏了。他微笑的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小苹的烹饪技巧实在不怎么样,往往她在煮菜的时候,他就必须跟在后头处理善后,要不然他可怜的厨房马上就要遭殃了,而到最后倒成了他为她煮食。他叹口气,能够回到过去他们初识那时候多好啊!那时候没有猜忌,没有蕊玲,只有他们两人…。对!要是没有蕊玲的干扰,他和小苹应该是多么幸福的夫妻,小苹也就不用生活在这里,整日吃自己煮的东西,他光想到小苹煮的东西,他就不禁却步三分。真不晓得那些狗猫怎能忍受她的食物,虽然当初他也曾硬着头皮一一吃下她煮的菜,但如今想来才知道原来他的定力如此高强,不过那种日子已经离他好远。他再度叹息,要是小苹愿意再煮东西给他吃,就算拉肚子拉上个三天
三夜,他也心甘情愿。不过,不是今天,他决定今天是他一展长才的机会,他要一展身手,让她想起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再说小苹也的确需要一些营养的食物,而不是一些焦炭的怪东西。他心意已决,马上朝厨房走去,说不定等小苹下来后,会感动的流泪呢!可是二十分钟以后,他摆上了冰箱里有限材料所做的食物后,苏苹仍未下来。
他开始担心了,他根本不管她在上头是在洗澡还是在换衣服。总之,不见到她,他心不会安的。
他放下盘子,冲上楼。突然间,他听到某种怪声;很熟悉的声音,但他一时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老天!小苹不会是怎么了吧?他实在不信任她迷糊的个性。他直觉的朝发声的房间走去,一打开门,他愣住了…苏苹穿着换上的衣服缩蜷在床角边,整个人缩着睡着了,地上摆的是未关上的吹风机,很明显的,小苹还没吹完头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乃文自叹弗如的摇摇头。他真想大喊上帝的名字,感激他在过去的一年中,让这个小糊涂虫安然的活下来。他真怀疑这样的稀有人种竟然会毫发无损的活到现在!他轻声的先拔掉插头,再走过去抱起她,虽然他很怀疑此刻即使有超级大地震也吵不醒她,但他还是小心的抱她到床上,他放下她后,轻轻的摸她的头发,还好,不会太湿。这个小女人总是有办法做出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来,害得他动不动就替她担心。他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无意间瞄到她不心露出来的手臂。
他僵住了。眼睛直瞪着她的手臂。
懊死的!他低咒。同时翻开另一只手的袖子,果然,他再度咒骂,但是声音却是小得不能再小,惟恐吵醒她;而他骂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在刚才楼下的争执中,他竟然把她的手抓得到处是淤伤。该死的!为什么他的力量这么大?难道他忘了他所面对的女孩不但是他的爱人,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吗?为什么一遇到小苹,他,整个人全变了,平日的冷静尽失?真该死!全怪他太莽撞了。如果他肯平心静气的听她说完,那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吗?高乃文!你这哪是在爱她,你根本是在害她啊!你一定要改,是的!你一定要改。你要让小苹挑不出你的缺点来,你一定要做个好丈夫,让小苹觉得快乐、幸福,而不是整条手臂都是淤伤。他默默许下誓言,不单只对自己,也对躺在床上那个女孩。
他爱恋的看着她可爱的睡容,情不自禁的低头轻碰她的唇。
“小苹,很快的,你会发觉你还是爱我的,就算你不再爱我,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他摸摸她柔软的脸颊。该死的,他再不出去,他就会失去控制的。他闭上眼,深吸口气。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这么浓的爱意,浓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不!正确的说,根本没有一个女孩值得他爱、能让他爱的。只除了小苹。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清楚的知道小苹是他一辈子的爱侣,一辈子的情人。但这个小迷糊要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呢?
他叹口气,安慰自己。有志者事竟成,就算要他每天吃她的菜,他也心甘情愿。他瞄一眼腕上的手表,又马上回到她的脸上。“晚安,小苹。”他忍不住又偷吻一下她的脸颊。“祝你有个好梦,最好连我也梦到。”他苦笑,虽然他明知要她真梦到他,梦得也全是恶梦,但他还是衷心盼望她能想他,哪怕是偶尔。
他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把他做的食物轻轻放在她的床头,希望她晚上要是饿得醒来了,也有东西吃。
唉!要是让伦平知道堂堂的高氏总裁,竟然为了一个女孩在厨房忙半天,还得忍受他最讨厌的动物在他四周晃来晃去,他不知道会说什么?肯定当场大笑。
他摇摇头。谁教他的爱已经深得拔都拔不掉呢?他只期望有一天她也能像他爱她一样深,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用说。今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只不过是不同以往的,今天他是怀着兴奋的心情而无法成眠。
他轻轻关上大门。兴高彩烈的走回车里,一点也不在乎大雨是否又弄湿了他的衣服。
他甚至高兴的吹起口哨来,看得老王一愣一愣的。
但老王知道是谁能让他的主人这么高兴,除了太太外,又有谁有这个能耐让先生不顾形象的在路边吹起口哨来?他摇摇头。爱情真是会让一个人改头换面,最好的印证就在眼前,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男人一经过爱情的洗礼,活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小子。但就算先生的情绪极好,他也不敢说出他的想法来,虽然他认为先生现在会原谅任何说错话或对不起他的人。爱情嘛!就是这样。
不过先生开心,他也开心。至少他不必像过去一年太太不在的时候,整天战战兢兢的,惟恐先生一不高兴,就破口大骂。
他满心欢快的开回高家去。
而后座的人也一路傻笑的回去,一点也不在乎前头的老王是否把他看做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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