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眼。
脑瓜子“翁——”的一声。
所有人都看见，程咬金的头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了起来。
然后程咬金两眼一翻，险些昏迷了过去。
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三皇子李恪被人倒吊着，满身都是血印。而自家的那儿子，正拿着一把有血迹的鞭子站在李恪面前说着什么。
片刻后，又听见李恪从水里出来，嘶吼一声！
“你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要飞！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打？”
程处默苦笑着：
“我没打你……我这不跟你好好说嘛。”
“你动手吧。”
“我……唉，我打不了。”
“……”
两人正说着。
却只听远方一声如雷吒喝，“嗡嗡”犹如雷暴之声传来。所有少年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那声音，沧桑……绝望……
悲凉！
愤怒！
带着哭腔。
同时，竟然还有些惊恐。
众人不禁想到，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能使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复杂！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去。包括水里的李恪都弓起腰来往远处看。
“住手啊！！！！！！”
远处，满朝文武大臣满脸复杂的站在那里。
李世民一马当先的站在众人之首，脸色阴沉的看了过来。
而一个身高一米九，彪悍魁梧的中年男人，满眼都是红血丝，表情歇斯底里的狂奔了过来。
不是别人。
正是，程咬金！
“住手！”
“畜生啊啊啊啊啊！”
“给老子住手啊！孽畜！”
一边狂奔，程咬金一边用颤抖的声音绝望嘶吼着。
程处默愣了愣，转头看了看满身都是鞭子血印的李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鞭子。
下一秒。
嘶——
程处默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呜呜呜呜。李承乾你个王八蛋，你害我！
程处默一把丢掉了鞭子，用一种悲壮苍凉的语气哭喊一声。
“爹，你听我解释……”
程咬金跑到近前，抡圆了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抽了过来。
啪，的一声。程处默被一这一拳打的在原地打了两个圈，然后捂着半边脸有些迷茫的道：“爹你听我解释呀……”
而站在一旁的李承乾，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程咬金扑上去就把自家儿子按在地上揍。
早上打程处默的时候，还是用巴掌打。
而这会儿，竟然开始上拳头了。
三拳两脚下去，程处默鼻青脸肿的哭喊了起来。
李承乾愣了一下，看见程处默手里的鞭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然后看见自己父皇和文武大臣走来，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不好，他们误会程处默了……
殴打皇子。这可是重罪啊。
虽然在王八山上很随意，但是，总归不能让人看见了呗。
退一万步说。
哪怕李世民不是皇帝，哪怕是个平民，看见自己儿子被别人家的儿子吊起来打。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在现场围观。那放谁都受不了。
儿子这个东西，总归只有自己打起来才顺手。别人打不得！
想到这里，李承乾连忙大吼：“程叔叔，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让铁牛帮我拿一下。是我打的，我打累了，让他帮我拿一下而已，不是铁牛啊！”
听见李承乾的解释，程咬金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释怀之色。虚惊一场。
但是却依然没有停手，假装成疯疯癫癫的抡起巴掌继续抽。
而走来的李世民等人听见李承乾的解释，又看了眼李承乾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也松了口气。只要是李承乾打的就行，只要不是程处默打的，那一切就都好说了……